然後,從馬車上跳下一男一女,看著遠去的隊伍。
男人偉岸俊朗,女人美麗孤冷。
正是凌子靖和水靜柔。
「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凌子靖轉頭,看著臉色清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墨子涵一行人離去的水靜柔問道。
「……」水靜柔眨了眨眸,沒有回答。
「我們去福州吧。」凌子靖的聲音裡好像藏著無盡的歎息。
「……那些可怕的武器,真的是那個女人設計出來的?」水靜柔的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虛無。
「好像……據說……是。」凌子靖眨了眨眼,有點遲疑的回道。
他到現在都沒法相信,那些可以瞬間毀掉一個山頭的武器,竟然是那個普通至極的商戶之女設計出來的。
「……福州,你一個人去吧,我不會跟你去的。」水靜柔沉默良久後,淡淡道。
「柔兒?」凌子靖不可置信地看著水靜柔,「你還沒死心,是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水靜柔冷冷說完,就轉身走向馬車。
「……」凌子靖看著脊背筆直而決絕的水靜柔,目光驀然憂傷。
因為劉萌是孕婦的關係,所以,墨子涵一行人行進的速度堪比烏龜。
經常是早上起行,到了中午炎熱的時候,就停下來,找個陰涼的地方讓劉萌吃熱騰騰的午飯和,然後午睡。
等到下午溫度正好的時候,再開始行路。
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客棧,或者直接到墨雲山莊的產業,舒舒服服地睡覺。
劉萌四個月孕期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像是衣服底下藏了一個西瓜,將衣服高高撐起。
墨子涵對待劉萌的態度越發的小心翼翼,幾乎劉萌每走一步路都在旁邊扶著。
當然,晚上夫妻親熱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動作溫柔而緩慢,好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工藝品。
劉萌越發感覺自己是旅遊了一圈兒回來。
整整兩個月後,劉萌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回來的第二天,眾人就在令狐魚的提議下,來「中華娛樂城」消遣。
破天荒地,墨子涵竟然沒有反對。
中華娛樂城,一樓。
坐在最靠近舞台的桌子旁,劉萌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舞台上的表演。
不知道她老爹從哪裡請來的舞孃,跳得真不錯。
豐胸細腰,全身軟得像是一泓水,各個角度的彎曲都可以做得完美無比。
「哇!真是美人,美人……我剛才打聽過了,聽說是南溪國的人。」
剛剛離座的令狐魚一邊坐下,一邊感歎道。
「原來你剛才是去打聽美人的來路了,我還以為你去二樓賭博了。」
劉萌喝了一口湯,似笑非笑地看著令狐魚。
「美人在前,去賭博有什麼意思。不過,聞人兄,你要不要去認個老鄉。」
令狐魚地頂了頂聞人宇的手臂,笑得賊兮兮的。
聞人宇轉頭看了看令狐魚,淺淺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王月嫣則狠狠瞪了令狐魚一眼。
令狐魚直接無視王月嫣的瞪視,招手叫服務的小二過來,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二離開,對台上舞得正歡的舞孃做了幾個手勢,然後指了指劉萌這一桌。
「幹什麼?你跟小二哥說什麼了?」劉萌好奇地看向令狐魚。
「……秘密,給你們一個驚喜。」令狐魚對劉萌眨了眨眼。
「……不要有驚無喜才好。」劉萌撇了撇嘴,然後看向台上。
台上,劉萌見舞孃一邊舞一邊往台下而來。這方向,正是是往劉萌這一桌而來。
果然,舞孃翩然飄下舞台,走向劉萌這一桌。手上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拎了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
「各位貴客,讓苗姬敬你們一杯。」那舞孃將酒壺中的酒倒進酒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劉萌在一旁看著,心中感歎:真是個尤物啊尤物。
「公子,讓苗姬陪你喝幾杯吧。」苗姬的手搭上的竟然是聞人宇的肩膀。
令狐魚的嘴角彎起一抹興味十足的笑,看著苗姬柔弱無骨的手在聞人宇肩膀上爬行,然後在聞人宇旁邊坐了下來,柔弱無骨的只穿著薄紗的身體緩緩靠向聞人宇。
勾了勾唇,令狐魚迎視王月嫣恨得咬牙切齒的眼神,神情頗為挑釁和愉悅。
「姑娘,叫你來的人在那裡。」聞人宇蹙了蹙眉,指了指令狐魚道。
「公子,你錯了。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可以拒絕任何客人,也可以自己選擇客人。難道公子是嫌棄苗姬貌醜不成?」
苗姬嘟起水灩灩的唇,嬌嗔地看著聞人宇。
「姑娘多慮了,姑娘是貌美之人,只是,在下心裡已有心愛之人,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而已。」聞人宇嚴肅地看著苗姬,一板一眼道。
「呵呵,」苗姬掩嘴輕笑一聲,「原來如此,公子倒是個專情之人,苗姬可真羨慕那個被公子放在心上的人。」
聽到這裡,劉萌瞟了瞟王月嫣,發現王月嫣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嘴角頗為愉悅的輕抿著。
「……所以,還請苗姬姑娘給我這個兄弟一個面子。雖然他比我差了一點。」聽到這裡,聞人宇淡淡一笑,然後指了指令狐魚。
「……」苗姬嘟了嘟唇,然後有點不情願地起身,走向令狐魚。
「這位公子,對不住了,恐怕要辜負你對苗姬的一片心意了。因為……」苗姬邊說邊看向聞人宇,「……我看上了你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