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牆壁向兩邊打開,露出底下的另一扇牆上52寸的液晶顯示屏,一陣雪花過後,屏幕上分成4個小板塊,每個板塊都有個人顯示在其中。
「都活得不差啊,朱雀你更漂亮更媚了,白虎你倒是添了幾條魚尾紋,公司的事你費心了。玄武聽說又得了美國車王爭霸賽的冠軍?青龍,嘖嘖,縱慾過度是不對的。」神寒舉起桌子上的紅酒杯對屏幕上的幾人笑著道。
鷹集團的四大巨頭,每月一次的視頻會議,又在各自面前出現。而神寒這位老大,少不得一番揶揄,也就在他們面前,他才會如此輕鬆。
「哼,你倒是自在,難為我們累個半死。」朱雀,也就是明魅。鷹集團四大巨頭裡的唯一女性,天生一副媚態,卻又冷艷得緊,掌管著集團敵手各方的情報分析。
「站著說話不腰痛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插嘴過來,一臉的義憤填膺:「你看我陪那啥石油王子熬了幾天,皮膚都鬆弛了。」青龍,史提芬。金。鷹集團唯一一個不是黃皮膚的鬼佬,一雙碧眼如海,笑容純良又可愛,絕對的騙死人不償命,掌管著鷹集團的公關外交。
「裝13。」玄武,車俊男。鷹眸如譚,深邃銳利,絕對的肌肉型男,鷹集團的地下勢力影子組織的老大,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惜字如金。
「少說兩句吧,否則有你們去非洲開礦的機會。」白虎,陳離。鷹集團的狐狸軍師,掌管著集團的資金流動,金融天才,腹黑狡詐,絕對狐狸中的狐狸,也是幾人中最讓人膽寒的一個。一雙桃花眼氤氳勾人,藏在黑框眼鏡後,白皙的皮膚比女人還要乾淨滑嫩,嘴角總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
除了正在心臟手術中而騰不出空閒的許修遠,鷹集團的幾大巨頭都在這裡,進行著每月一次的會晤。
鷹集團是神寒在劍橋讀大學的時候一手創立,這幾人,除了陳離是同學,其它幾人都是不打不相識。
陳離出身雖不是豪門,卻也是書香世家,和神寒在劍橋的時候就是極要好的朋友,兩人頭腦一流,除了有一絲比拚較量的心態外,更多的卻是惺惺相惜之心。陳離也是神寒拉入鷹的最早之人。
和明魅的相遇,其實比較狗血。明魅出身窮困,小小年紀就被拐賣到美國,美貌身材絕對一流,可卻在那龍蛇混雜之地都能保存自己,頭腦心智著實不簡單。遇見她時,是因為她爆了黑幫老大的頭,正要被卡嚓。是神寒出面擺平了,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跟著他混。
而白虎,實打實的不打不相識,為了一個小幫派,都是年輕氣盛,誰也不讓誰,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而不管身手和靈敏度,神寒都稍勝一籌,白虎也不得不歎,這麼多年,第一次輸在別人手中,他是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邊。
青龍,那笑的像個孩子的鬼仔,一手賭術出神入化,裝可愛裝無辜的技術更是頂尖,為人忒玲瓏,手腕也頗靈活,卻折在了神寒的相貌裡。是啊,遇寒,一不小心,就成了斷袖啊。
神寒自有一番讓人歎服的魅力存在,他愛才惜才,眼光精準,是龍是蛇,自有辨別分析的精準目光。多年來,他和幾人亦兄亦友,互相補給,一番打拼下來,那當初一個小小的IT科技公司演變成今天生意遍佈海外的鷹集團,除了努力,更多的是由於幾人合作默契的原因。
「這次會晤只說一點,你們可以回來B市了。公司已經註冊成功,第一炮我準備搶下南區的政府工程。所以,白虎,公司裡的資金流動你把握好。」神寒淡淡地道,兩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搖著紅酒杯裡的酒水。
「真的?」
「Yes。」
「遊戲開始了。」
「東方美人,我來了。」
幾人不約而同地出聲,面露興奮。
「史提芬,你搶不下石油的獨家代理權,就去非洲開礦吧。」神寒睨向史蒂芬,笑吟吟地道。
「what?」史提芬尖叫起來,不可置信地嚎:「小寒寒,你怎麼可以這麼待我?我也要去B市啦。」
一聽小寒寒這名,神寒的利眼唰地飛射過去,讓他立即閉了嘴,委屈地道:「好嘛,瞧你緊張的,人家不過是激動,我明天就去勾搭那石油王子。」
陳離和明魅他們淡淡嗤笑出聲:「活該。」
史提芬表示很哀怨,一雙小鹿似的碧眼愈發幽怨起來。
「白虎,公司是以鷹集團的名義收購前新百股份有限公司而來。現在改名成捷鷹股份有限分公司,隸屬鷹集團,公司相關業務就由你出面負責。」神寒對屏幕上的陳離淡淡地吩咐。
「魅,你的身份是公司的副總,負責協助白虎,公關方面,由你把關,先讓公司在這裡站穩腳跟,一步步再壯大隊伍。」
「是。」明魅點頭,妖艷的紅唇微啟:「要我帶些班子來嗎?」
「你看著辦。」
「好。」
「玄武,白虎他們回來,你就在美國主持大局,必要時兩頭跑,當然,我們也一樣,有沒問題?」神寒看向那沉默的小麥色皮膚的肌肉男,目光炯炯,光華璀璨。
玄武只是抬了抬眼眉,冷道:「我早就料到了。」
「那我這兩天先回國。」陳離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狐狸眼精光閃爍,道:「你當真決定了?不考慮了?」
他的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看向神寒,屏息等著他的回答,他們都知道,他最初的慾望和想法。
神寒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冽的笑,冷道:「我從沒改變過我的想法。」
「好。」陳離一揮手,舉起酒杯:「這遊戲我們陪你玩。」
「沒錯。」
神寒一笑,下巴微揚,同樣舉起酒杯:「我等著你們的回歸。」
鷹集團,將帶著滔滔巨浪,洶湧襲來,那個安穩了一輩子的人啊,也該坐不安,睡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