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和溫寶兩人同一時間開口,不約而同地看著秋楠,一個目露疑惑,一個目光懇切。
神寒十分驚訝地看著秋楠輕輕扶著溫寶,他是知道的,她向來不喜歡和人親近,別說男的,就連女的,是話也不願多說的。但現在,她不但和人親近,還挽著對方的手?
忽然間,神寒感到專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挖走了一角,他的臉立即冷沉下來,伸出手下意識地把她拉過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即使是個女人!
神寒瞇著眼瞪著這個戴著近視眼睛的女孩,眸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一副敢碰他的人,殺無赦的凶狠樣子。
咕嚕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溫寶在那極具威脅性的目光下倒退一步,小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這男人,好可怕,一副想將她殺了鞭屍的狠勁,為什麼?
嗯,空氣為毛突然有股子酸味呢?
秋楠看不見兩人的互動,她從神寒的懷中抬起頭,退了一小步溫聲說道:「我只是隨便逛逛。」
頓了一頓又問道:「你在工作?」
他似乎很不高興,因為自己走出來嗎?
神寒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她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兩頰有著淺淺的紅,不如早上分別時那般蒼白,是因為高興嗎?
他忘了,她曾經是那麼嚮往外面的世界的,她還那麼年輕,不論她多麼沉靜,多麼冷然,總渴望熱鬧的吧?
是他把她禁錮得太緊了嗎?
不,不是那樣的。
他不怪她出去,只是,不要自己一個人罷了,身邊多帶幾個人罷了。
他是怕她逃走嗎?
或許是吧。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讓她一個人,他是真的怕,她會任性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久而久之,她也變得不愛出去了,逛街,沒興趣,去玩,沒興趣,她的世界,就是在學校和家裡遊走。
他以為,她享受著這樣的安靜,享受著這樣的安樂。
是他忽略了,她原來渴望著熱鬧,渴望著,朋友。
想到這,神寒身上的冷酷氣息慢慢收斂起來,溫和地道:「嗯,我來這邊視察。你要買東西?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他頓了一下,微微轉頭對身邊的秘書說道:「陳皓,通知聖古匯的經理,一小時後我要看到清場。」
「是。」被稱為陳皓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秋楠,朝她淡淡地一笑,掏出手機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