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琪懊悔的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姐弟跑出來時間太長,師父也不會出來找我們,更不會因此而喪命!」
林霄輕輕一歎:「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於事無補。為今之際,先練好功,以後給你師父報仇!」
楊語盯著林霄道:「敢問公子,殺害我師父的仇人是誰?」
「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省人事,自己也未親眼目睹是左亦皇下的手。不過,他的成份居多!
話說過來,即便是他下的手,以楊語琪的修為,又起什麼作用呢?
神界的人,這種修為,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楊語琪懇求的道:「煩請公子相告!」
林霄無奈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我遇到你師父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太空中飄浮著了!」
楊語琪低頭,相著其師的遺體,悲聲道:「師父,您老人家走好,弟子在您面前立誓,若不報此仇,弟子決以身相殉!」
林霄大驚:「楊姑娘,不可,千萬別立誓!」
楊語琪迷茫道:「為什麼?」
「恕我直言,如果真的是他,那你想報仇,根本不可能!」
楊語琪將其師輕放於地,站起身形,道:「公子,你知道是誰?」
林霄也起身,搖頭道:「我還是最初的一句話,我不確定!」
「是誰?」
「楊姑娘,我相信你是一個明智理的人,仇恨,不應該填滿心胸!」
楊語琪一垂螓首,幽幽道:「這個我知道,但倘若沒有師父,我姐弟二人,早就死了。師父的恩情,堪比天高!」
「你明白就好,這事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查出真兇,究竟是誰!」
楊語琪強笑道:「多謝公子!」
林霄四下掃視,道:「如果不嫌棄,就把你師父葬在這裡吧!」
「這裡?」
「如果你不願意,過段時間,再另改其他地方!」
楊語琪忙搖手道:「公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裡不是你的空間嗎?」
「沒錯!」
「把師父埋在這裡,對你會不會?」
林霄俊面堅毅的道:「楊姑娘不必擔憂,我敬佩令師的人品,為徒弟不惜丟掉性命,這類的師父,值的所有人尊重!」
楊語琪盯著林霄的俊面,遲疑道:「公子這話,是由感而發?」
林霄一怔,臉神暗淡了下去!
楊語琪見此,忙道:「公子切勿見怪,我說錯話了!」
林霄淡然一笑,道:「楊姑娘果然聰慧無比,能看出端倪!」
「啊,這麼說公子?」
「沒錯,我師父,也是因我而死!」
楊語琪慌忙道:「對不起,公子,我不該惹你想起傷心事!」
林霄哈哈苦澀一笑:「傷心,傷心,傷過之後,還是心。傷的多了,也就不在傷了!」
楊語琪明眸連眨,道:「公子,你的語氣,為何這麼辛酸?難道你也經歷過什麼?」
林霄臉色微變,立即道:「不說了,先動手埋葬貴師!」
林霄看了眼這黑衣老婦,雖為魔界中人,但她的面容慈祥無比,較自己爺爺猶為過之!
適才的話,他本是違心的,人終歸是人,哪怕一個人惡過豺狼,毒過蛇蠍,在其內心深處,總會保留一片未染的樂土!
不斷受創的心,有的選擇釋放,藉以清舒。有的選擇沉澱,傷上加傷!
林霄,就是屬於後者!
他的心,或可說,已被無情與血仇傷的面目全非,麻木不仁!
「傷的多了,也就不在傷了」這句話,在潛意中,隱藏著極大的悲傷。換言之,他給自己套上了「偽裝外表的堅強」,任何時候,他絕不沉淪!
話轉過來,林霄神識掃了眼黑衣老婦,發現使她致命的傷,是一道類似於劍氣的能量波,直接洞穿其體內的元嬰,導致死亡。並且她外體,也受大創。兩道重擊之下,她死於非命!
但,她能保留著殘存元氣,將自己的遺言交待給楊語琪,也算是明目吧!
「公子,你在想什麼?」
楊語琪幽悅的聲音響起!
林霄回神,忙道:「沒什麼,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很好的地方,把你師父安置在那吧!」
楊語琪萬般不捨的道:「好吧,一切聽公子的!」
林霄手一揮,托著老婦走出約百丈,在一塊圓形小山坡上停下!
這裡,日照不足,較為陰涼,四周的花草樹木,也顯為稀疏!
林霄轉首跟過來的楊語琪道:「就這吧,我知道魔界的功法屬陰涼,這裡最適合不過!」
楊語琪緊咬櫻唇,沉重的點了下小腦袋!
數分鐘後,一座地球形式的新塚呈現!
楊語琪按奈不住,悲淒一聲,撲到上面,放聲大哭!
林霄暗自歎氣,默不作聲!
許久,楊語琪才止住了哭勢。林霄上前,輕聲道:「楊姑娘,打起精神來,別垂頭喪氣的!」
楊語琪搖晃著嬌軀站起,無力的道:「我代先師謝公子援手恩德!」
林霄見到她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痛,他伸手扶著她道:「這事就別再提了,我們該回去了!」
楊語琪被林霄扶著,芳心微起漣漪,瞥了眼新墓後,含羞點頭!
兩人走到原先的位置,林霄看著遠處的司徒倩依舊渾然忘我,心裡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