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是你親愛的徒兒啊。」好說歹說不行,就來耍賴的。
「哎?別別別,我們可不是師徒。」老頭摸了摸鬍鬚,心情變得好好。
「什麼不是啊,是你親口收我做徒弟的,師傅,讓我們住在這裡吧。」死老頭,要是再不同意,她就要開罵了。
「又沒有過拜師禮,這算哪門子的師徒啊?」中招了不是,老頭說出了心中所想。
冷香一聽這話,馬上意會過來。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兩拜、三拜。」在老頭的驚愕中,冷香結結實實的叩了三個響頭。
「師傅!」起來一臉笑瞇瞇看著倔老頭,冷香滿臉的討好。
「你……」老頭無語了。
「師傅請喝茶。」也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杯茶,端到了老頭的面前。
恩,他還真有點渴了,伸手接過一口乾了。
「好了,你以後就是本神醫的徒兒了,記得以後要尊師重道,要無條件的聽從師傅的話,知不知道啊?」一喝完茶,倔老頭就開始訓話了。
這是這話,什麼叫無條件的聽從,真是怪老頭,只有他才會這麼訓話。
「是是是。」冷香也不管老頭說了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嗯,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徒兒他終於收到了,心中的鬱結也打開了。
「師傅,相公他又開始發燒了,你去看看。」冷香一把拉起自家師傅,火急火燎的就向紫墨心所在的房間裡走去。
「哎哎,剛還說要尊師重道,這麼快就忘了。」老頭晃了晃被冷香扯住的衣袖。
「是是是,師傅請。」真是一個古板的倔老頭,心裡暗暗腹誹了一下,冷香面帶笑容的看著親親師傅。
「他沒事,就是氣急攻心了,我說丫頭,你說了什麼話,把他氣成這樣?」摸了摸脈搏,看了看臉色,老頭就可以斷定紫墨心沒什麼大事。
「沒說什麼話啊?」冷香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她還不打算說出紫墨心的身份,雖然現在這老頭是她的師傅了,看起來也沒什麼壞心,但是多一個知道他的身份,她們就多一份危險。
「丫頭,不是師傅說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氣你家相公,讓你氣死了,你就成寡婦了。」老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傅,你……」說的什麼話啊,還為人師表,一點也沒有做師傅的樣子。
「好了,你好好照顧這小子,師傅給你煎藥去。」說到底這個師傅還是疼徒弟的。
「師傅,謝謝你。」感動啊,這怪老頭也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
冷香感動的看著老頭,心裡卻暗暗腹誹著。
這話還好老頭不知道,不然非吐血了不可。
成為了神醫的徒弟,自然就要做好學醫的準備。
冷香看著眼前一團亂麻的草藥,真是恨不得把它們都燒了,來個眼不見為淨。
「相公,你要去哪裡?」紫墨心早在前段時間就醒來了,在神醫家中也得到了很好的調養,身子基本上已經康復。
這段時間像是在生悶氣,也不怎麼理冷香,冷香也不在意,只以為他心情不好,過段日子自然就會好了。
「下山。」原來他還沒有放棄,是啊,就如紫墨玉一樣,是男人的,又怎會甘心被人奪了王位。
想到紫墨玉,冷香忽然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現在想起他的時候,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心會痛了。
也許是紫墨心的關係吧,到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上了紫墨心,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只是她現在心裡已沒有所求,沒有執念,愛便愛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
他也愛她,她便歡喜,不愛她,也沒有什麼。
看的淡了,這心也就不會再痛了,這樣不是很好。
只是現在下山,實在不是時候,山下一定會有那李太尉的爪牙,現在下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相公,你的傷還沒好全,還是先不要下山的好,來日方長,再說現在下面什麼局勢也不知道,貿然下去不妥。」好言相勸,冷香只希望可以勸的進去。
「我去意已決,休要多言。」既然態度這麼堅決,她還能說什麼。
紫墨心慢慢的向門外走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娘子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要是我回不來了,就另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吧。」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香直愣愣的看著紫墨心的身影走遠,她知道這一次的離別有可能是生離死別,但是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他。
眼中慢慢有了濕意,直到再也看不到紫墨心的身影,淚水終於滑落。
紫墨心,無論如何,你千萬不要有事,她在這裡等你,一直等你,直到,永遠。
現在,她該做些什麼?等冷靜下來的時候,冷香迷茫了,原來這段時間一直照顧紫墨心,現在他離開了,她既然一時找不到事做了。
這怎麼可以,她現在必須要找點事情做做,那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對對對,一邊點頭一邊心不在焉的來到師傅的藥房。
擦了擦未干的淚痕,拿起一把靈芝就切了起來。
乾脆利落的把所有的靈芝切好,又開始整理桌案上的東西。
等一切做完之後,轉身回去後院砍柴、挑水、掃地、煮飯。
「哎呦喂,這是誰幹的,誰幹的。」咋咋忽忽的聲音從藥房裡傳來,冷香微微的抬了抬頭,繼續掃地。
「香兒,你過來一下。」藥房傳來老頭的聲音,冷香放下掃把走了過去。
「師傅,有事嗎?」無精打采的走到老頭面前,彷如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