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冰火小刀現有的異魂力量,還不足以完全掌控如此猛烈的燃油之火。
猛烈的燃油之火雖然在冰火小刀的火魂與海水的雙重作用之下熄滅,但是冰火小刀體內一下子汲取外在的火魂力量過劇,導致他身內如同在烈火之中炙烤,無一處不痛,痛得幾乎昏厥了過去。
海底一片通紅,就在冰火小刀疼痛得實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模糊的雙眼看到了海底的鐵籠,精神動力再次突破了極限,咬破舌尖,潛向鐵籠。
鐵籠之內,冰火小刀看到劉靈泉雙目緊閉,雙手微弱地划動著,雙耳之中已經被強大的水壓迫出了血跡……看到這一切,冰火小刀受到了強烈的心靈衝擊,神志更為清晰,抓住鐵籠上的鐵鎖,指尖閃出薄如刀片的小刀,以小刀為鑰匙,插入鑰匙孔,鐵鎖應刀尖而開。
冰火小刀衝入鐵籠之中,抱上劉靈泉就吻了上去,向劉靈泉的口中渡空氣……劉靈泉的神志正處在崩潰的邊緣,無力的雙手突然感覺到了一個火熱的身體,然後口中有了一絲混濁的氣息,但已經足夠。
慢慢清醒過來的劉靈泉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向上升,承受的海水壓力越來越小,溫度卻越來越高。漸漸的,劉靈泉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正熱吻著自己,也就是這張俊臉與熱吻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看到劉靈泉醒過來,冰火小刀笑了,精神一鬆 懈,意志力也隨之崩潰,雙眼慢慢地閉上,離開了劉靈泉的身邊,身體向海底沉去……
看到冰火小刀的突變,剛剛清醒過來的劉靈泉急氣攻心,加上以前一連串的身心打擊,再次昏了過去,與冰火小刀一同向海底沉去……
就在此刻,身穿消防服的歐陽剛由天而降,破開熊熊燃燒的火海,隻身來到了冰火小刀與劉靈泉二人的身邊…… ……
海津市康復醫院,冰火小刀再次躺在了這裡,只是這次要比上次重得多。十多天了,冰火小刀一直高燒不下,無法醒來,而且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對於冰火小刀的這種情況,歐陽剛告訴大隊長高興群,不需要醫救,只需把冰火小刀放在家裡,讓他自己救自己即可。可是,劉靈泉堅決不同意,唯恐冰火小刀有失,即使睡,也要睡在醫院,直到冰火小刀醒來。
對於劉靈泉,警局鑒於她承受的打擊,給了她休假期,也正好讓她陪在冰火小刀的身邊。
劉靈泉身心俱受打擊,彷彿只有留在冰火小刀的身邊才能夠完全穩定心境,才能夠有一種安全感,就連劉銘將軍召這個女兒回家,都屢次無效,最後只有親自過來看究竟。
將軍親臨海津市,其動靜再低調,也會驚動一些必要的人,所以海津市警界終於知道了劉靈泉這位警花隊長的身份,好令人吃驚!
冰火小刀的病房,於曉靜剛走,葉松林陪同著劉銘將軍夫婦走了進來。劉夫人看到守在病床旁的女兒劉靈泉,一下子撲了過來,將迎過來的劉靈泉抱在懷中上下看了個遍。
在母親的懷中,鐵警花劉靈泉才呈現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哭了!
「靈兒,我跟你爹說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你調回去,省得娘整天為你提心吊膽。」劉夫人的聲音雖然嚴厲,卻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媽,我不回去,我喜歡自己的工作。」劉靈泉堅定地說道,「如果說您要反對的話,當初就不應該讓我報考警院。」
「死丫頭,還怪起娘來了。」劉夫人沒好氣地說道,「當初,是你說穿軍裝的女孩子才美麗,可你的眼光太高,硬是想去你大哥的部隊,而你大哥又不要。一氣之下,你這個死丫頭才當警察的。」
「媽,我怎麼知道哥的部隊這麼特殊?我崇拜爸爸與哥哥,才想成為他們部隊中的一員,難道說女兒這也有錯嗎?」劉靈泉撒嬌著。
「靈兒,聽你大哥說,救你的小伙子曾經是他部隊的一個小戰士?」劉夫人很好奇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聽著劉夫人的問話,旁邊的葉松林心中一震,終於揭開了冰火小刀神秘的面紗,但馬上其他的疑惑叢生。
劉靈泉並沒有回答母親劉夫人的問話,只是羞澀地點了點頭。看到女兒羞澀的舉動,劉夫馬上明白了什麼,心中對冰火小刀就更好奇了。
「不錯,不錯!這小伙子長得蠻俊的,與葉兒(葉松林)有得一比,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劉夫人望著病床上的冰火小刀,初步滿意地說著。
劉夫人雖然是在贊,但是劉靈聽出了母親的弦外之音,因為母親是在拿冰火小刀與葉松林作比較。
「媽,他是一個孤兒。」劉靈泉底氣不足地回答著。
「孤兒?孤兒怎麼能夠配得上我們的靈兒?」劉夫人馬上否定著。
「媽,你想女兒一生不嫁?」劉靈泉也馬上進行了表態。
「靈兒,你爹其他的兒女我可不管,但你是娘的唯一女兒,我這個做娘的不能不管,難道說讓你爹來管?他管得過來嗎?」劉夫人的態度也堅決地說道,「娘可不想你比其他的姐姐嫁得差,娘在劉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面對劉夫人堅決的態度,劉靈泉委屈得差點兒再次掉下了眼淚……
「咦,這小子不是那個小子嗎?」劉銘將軍突然震驚地叫著。
劉靈泉母女在對談的時候,劉銘將軍就一直站在冰火小刀的身邊,望著沉睡不醒的冰火小刀,終於想起了什麼。
「老劉,這小伙子你認識?」劉夫人被劉銘將軍的驚聲吸引,走過來問道。
「不對,他不是死了嗎?」劉銘答非所問地說著。
「老劉,你不會是也被女兒氣糊塗了吧?連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了?」劉夫人疑惑地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