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水杯裡的橙汁己叫蘇辰逸喝光了,小草張嘴大叫痛,這溫度絕對到了傷人的度數。
「還說不餓,吃那麼猴急,你看我都沒你猴急。」阿南一直就站在旁邊,眼晴手快,手上己經多了一杯冰水遞到小草手上,喝了兩口總算好受了些。
「你不猴急因為你不是猴。」李民淵一臉壞笑。「因為你是狼啊,看你剛才餓的那樣,就知道是餓狼下山了,可就難為了我弟妹了。」
他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哎,無聊,都多大的人了,沒事還開這種玩笑,小草想起昨晚都囧死了,在蘇辰逸似有似無打量過來的目光中,直想找我地洞鑽。
「你不狼,為什麼一有機會就逮著我們蘇家老大出來約會。」
蘇辰逸話一落,蘇辰姍手裡的餐巾就很不淑女的扔了過來:「老二,記住了,老大是你姐。」
蘇辰逸:「我姐不還得找人管嗎。」
蘇辰姍:「誰管誰還一定呢。」
李民淵:「領導說的對。」這話是他一臉愛意對蘇辰姍說的。
蘇辰逸:「你有沒有點骨氣啊,男人點好不好,別一看到女人的臉就黃了。」
李民淵:「要不你先做個榜樣讓我觀摩學習一下。」
小草只顧著低頭吃早點,並未太在意他們在聊些什麼。因為她對他們的揶揄玩笑沒有興趣呢。
「小草。」蘇辰逸叫了一聲,小草放下勺子看他。「你今天晚上還幫我洗澡好嗎?」總裁大人是想雷死人嗎?在早餐的桌上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不是正召告天下,昨晚是自己給他洗的澡嗎?
他的用意,哼哼……
「要不要順便再幫你敲敲背。」小草微笑溫柔的把臉貼上去問。
蘇辰逸朝李民淵甩去一抹勝利的眼光。
「也好。」蘇辰逸沒想到啊,小草竟然這麼溫順的上了他的勾。
「最好再來個腳部按摩,為你解乏很有作用哦。」
「也行,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看吧,還是我的小草最聽話,懂得關心人,都是女人,多學著點。」差點沒把蘇辰姍氣抽了去。
正納悶兒這小草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了。
「去酒店掃四陪女為你服務吧,洗澡,陪/睡,按摩,吃喝拉撒你想要哪項服務就有哪樣,不用客氣去慢慢享受吧,我為你買單。」蘇辰逸正妄形之時,小草從錢包裡抽了幾張大紗扔在他臉上,轉身就走了。
「你,你……」蘇辰逸看到小草生氣了,嘴裡硬是沒有吐出第二個字來,還好死不死的急忙追了上去。
蘇辰逸和李民淵一臉笑抽了,得意個屁啊,「像點男人樣啊,別服輸,道歉更是不可喲,那樣就不夠男人了,給我們蘇家丟臉。」蘇辰姍在身後大笑開了。
「小草,我們就開一個玩笑。」
蘇辰逸厚著臉皮上去拉著她的小手,剛喝了點粥,她的小手也溫曖了很多,他一拉就不捨得再放開。
「如果,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你覺得只是一個玩笑的話,我也無所謂,必竟我們都己成年,竟然要玩,遊戲規則就一定要遵守。」小草甩開他的手,把手裝進自己的衣袋裡。
她好似越來越敏感了,一不小心她又觸到了她的敏感神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一向巧舌如璜的人也有緊張結巴的時候,阿南跟在兩人身後,可真替他捏了把冷汗。
「那你什麼意思?」小草面無表情追問。
「我沒什麼意思。」
「你沒有意思最好,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野蠻不講理了。」蘇辰逸不死心的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次,為了你公司的那個前台小姐,你當著夏夏的面罵我的時候。」就在那天,她生氣出走後遇上了那幫流氓,女人的一生中最悲慘的遭遇莫過於如此了。
夏夏,一個早上打了十幾個電話全是因為夏夏。
他不說,偶爾落入她耳朵裡的片字只語,她也知道,因為夏夏出事了,所以他才要急不可待的取消行程,如果不是天氣路狀問題,他現在懷裡抱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別人。
看著她絕然離開的背影,蘇辰逸失去了追上去的勇氣。
小草還是坐上了洛的車回去,在停車場出發的時候,蘇辰逸停車的地方早己空了出來。
他走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心情落落的像車窗外陰霾的天空。
昨夜,只是自己放縱種出來的一場夢。
而己,僅此而己。
車裡很靜,所有的人都好像各懷心事,再己沒了昨天來時的歡樂氣氛。
洛時不時會轉眼看看木然的小草,她兩隻眼定定的看著窗外,頭依在椅背上,一時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晴天好像變的比以往更加的沉默不語,她閉上眼晴,好像睡著了,可滾動的眼珠明明表示她只是閉目而未眠,也許是不想看到不想看的,所以閉上了眼睛,以為閉上了眼睛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可心還是會感受到。
到了市區,大家連一起聚餐吃晚飯的興致都沒人了,簡單的道了別,都各自回去了。
回到家,小草跟洛道了聲晚安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後天就要開學了,還有半年,半年時間就可以躲得遠遠的,一切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往煙雲。
時間會解救眾生,也會解救了自己,小草就這麼想著。
……
…………
夏夏出車禍了。
蘇辰逸出現在醫院的時候,晶晶告訴他,夏夏開車的時候故意把車撞向路邊的樹幹。
「為什麼?」他震驚聽到這樣的消息,故意的,為何一向溫順的小女人會變的如些人偏激。
「昨天你們約好去影樓挑婚紗的,我陪著夏夏姐一直從早上等到晚上,也沒等到你出現,打你的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夏夏姐看起來很安靜,沒想到今天一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 她正一邊開車一邊痛哭著,她說如果你的背叛是為了懲罰她三年前的不辭而別,那麼,讓她也感受一次那種失望吧。她說,如果失去了你,沒有了你,她就如當初你一樣,沒了生存的意念,逸哥哥,夏夏姐不能沒有你啊。」
看著床上暈迷的人兒,原來,一切都己成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