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進大大的落地玻璃窗,蘇辰逸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秘書剛送進來的文件。
敲門聲響了兩下,他頭也不起,一聲有力的「進來。」門開了,他的特助阿南急匆匆走了進來,面容喜憂參半。
「一個海關的朋友打電話說她幾天前回來了。」
剛落在紙頁的上筆尖一頓,整個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坐椅靠背上,她回來了,終究還是回來了,臉上的陰冷速度的籠罩了升起的一絲喜悅,高大俊逸的身影像風一樣的閃出了辦公室。
有多少的疑問,有多少的思念,有多少的傷痛,待他想統統放下的時候,她卻會回來了,走的無影無蹤,來的悄無聲息。
放學的時候,千代子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站在路邊張望的小草,「小草同學你在等誰啊?」
「等車。」蘇辰逸今天說好來接她放學一起回半山蘇府吃晚飯,她說不去,他卻硬逼著她答應,好吧,她答應了,他卻沒了蹤影。
是誰讓她一定要等著的?讓她一等就是兩個鐘,學校所有的同學都走了,卻還是不見他的身影,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冬季的風中她的腳都有些發麻了,第一次選擇相信沒想到卻錯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去相信。
明明知道他不把自己當回事,她卻執拗的等在那裡,站在冷風中不肯離去。
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任性了,變的連自己都不太認識自己了。
「我有車,要去哪裡我送你。」千代子身上的校服掩住了她嫵媚的身姿,一副男生不羈的性格讓人難以抗拒她的熱情。
「不用。」小草說完往邊上挪了兩步。「千代子同學,你對任何一個人都這麼熱情的嗎?」
「不是,只對你。」
想起昨天在飯店門口兩人好似進行過相似的對話,忍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陪你等吧,看看倒底是誰這麼大條,忍心讓我們可愛的小草等這麼久。」
待到華燈初上,天空飄雨時,小草早己心灰意冷,握在手裡的手機一直閃著藍色的信號燈,表示這手機使用正常,有電有信號沒有壞,卻一聲也沒有響過。自己徹底讓人無視了。
媽的,做不到為什麼還要強求別人做到,不來接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強逼別人等,還不見不散,他媽媽的不見不散,小草很不爽。
她決定不等了,下次也不再相信他的話了,永遠都不會相信那頭豬說的話了。
「走,新來的,帶你去狂歡。」
上了千代子的車,在小草的帶領下她們來到小圓子和梅晴天打工的酒吧。
夜色下的燈紅酒綠,特別能刺激人潛在的狂野細胞。
暈暗的酒吧裡,勁爆的音樂,湧動的人頭,擺動的身姿,各色男女都在音樂的刺激下不停的揮舞青春,揮灑汗水。
酒吧,人間的天堂,天堂中的地獄,永遠帶著曖昧味道,和容易有故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