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景春歪著頭,還真的在仔細考慮這件事情,「我想他給我一個肩膀,同時,我也可以給他一個肩膀。」
「一生一世一雙人?」似乎有點瞭解這個女人想要什麼。
這個詞,離她好像有點遠了,「曾經是這麼想過的,但是你看現在……還可能嗎?」
這關係,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男人一個接著一個,還好還沒有增加的趨勢。
文豪鄴撇嘴,「我看你是說的好聽,現在女人的權利也大了,你就沒有想過一女多夫?」
「那也得我的身份高過你,不然談什麼一女多夫啊,狗屁。」野景春啐了一口。
又是一個爆栗,「女孩子家的,別講粗話。」
「說粗話是發洩情緒的一種方式,我沒有意有所指,你激動什麼。」野景春瞇起眼,「而且,你別老是打我頭,要是壞了,你賠給我啊。」
「就你這個頭,怎麼換還是那樣。」文豪鄴也不客氣,「想要我不打你,你也正經點,好歹你現在的身份,適合嗎?」
「文豪鄴,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我從來都不信,怎麼問這個。」文豪鄴打了個哈欠,似乎真的很累了。
「你相信預言卻不相信前世今生?」野景春納悶了,你還真是奇怪。
「隨你怎麼說,我不相信前世,但是我相信今生。」文豪鄴牽了野景春的手,「就像現在。」
「不瞞你,我前世好像見過尚鏈宇。」她可沒忘記她暈倒的剎那,那一抹藍眸,讓她覺得就是尚鏈宇。就是因為那個傢伙,要是沒記錯,方式集團的總裁,叫方葉波的,害的她穿越了,穿到了一個相當悲催的人身上。
一個爆栗,文豪鄴式的毫不留情的爆栗,「少說胡話,我看你是中邪了,一個人,怎麼能知道前世的事情。」文豪鄴一副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的表情,我才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野景春歎口氣,「算了,你睡覺吧,我來划船。」
「就你?」文豪鄴從上到下打量著野景春,完全不信。
「你那是什麼表情?」野景春有一種被狠狠被鄙視的感覺。
「靠,我有那麼差勁嗎?雖然我不好看,但是好歹我也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學業,沒靠老爹的力量進公司,雖然沒混的太有名,但好歹也是白領一枚,我讀書的時間比你年齡還多,二十年誒。你也才二十吧……」野景春一出口,就停不下來。
「做什麼夢呢,難不成你在你娘肚子就會讀書了?」文豪鄴不想理她了,「讀了那麼多書,怎麼就連字都不認識了?」
挫敗……野景春聳拉著腦袋,「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笨的可以,是文盲一個。」
「你……恢復記憶了?」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越想越不對勁。
額……得瑟過頭竟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嘿嘿,我開玩笑的,我瞎說的。」
文豪鄴不再追究,攬了野景春在胸前,「跟連允浩相比,誰的胸膛要舒服一些?」
「都舒服。你的要是沒那麼多肌肉就更好了。」肌肉—多,視覺上好了,觸覺就稍稍差了一點。
文豪鄴撇嘴,「那去找你的連允浩吧,人家軟綿綿的最舒服。」
說著就要推開野景春。
「哎喲,別那麼小氣嘛,你最舒服,誰都沒你舒服行不行?」
文豪鄴哼了一聲,「一點都沒有誠意。」
哎喲,這傢伙倒是有點得寸進尺了滅,「那你想要怎麼樣?」
「那個不行,至少也該有這個程度。」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這個簡單。」野景春一湊近,「吧幾」一下親了文豪鄴一口,將小腦袋使勁往文豪鄴懷裡鑽。
「你這是在害羞?不要笑掉我大牙。」文豪鄴摸摸她的腦袋,嘴角咧開一個弧度,好看的眼裡也帶了笑,如同毒藥一般醉人。
「你笑起來真好看。」野景春讚美道,「我都要看癡了。」
文豪鄴假裝生氣道,「你現在才發現你相公是超級美男子?可是你對我的態度,不像你是迷戀我的樣子。」
「嘿嘿……」野景春招牌式的傻笑,「我很迷戀你的,悄悄的,在心裡。」
文豪鄴推了一下野景春的額頭,「你額,漂亮話倒是沒少說,什麼時候做個漂亮事情出來?」
野景春莞爾,「你,有沒有一點後悔娶的是我?」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愛情來得太快,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原諒她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每當她覺得很幸福的時候,總是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文豪鄴愣了三秒鐘,俊美的臉上帶了些許猶豫,卻又很快閃過,最後化為一聲歎息,「你這傻瓜,我都在你面前了,你還在想什麼呢。」
野景春埋首,抱緊了文豪鄴的腰,不想再去討論孩子的問題。
去雷國的路比想像當中要難走,儘管是水路,沒有過硬的划船技術和聰明的頭腦,絕對要迷路,而此刻,正是野景春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小春〈在野景春的強烈要求下,文豪鄴改口叫回她本名〉,你看看這地圖,下面該往哪裡走?」文豪鄴拿了地圖給野景春。
誒?野景春看著手中的地圖,「你讓我看?你不是知道嗎?」貌似怎麼輪都輪不到問她吧。
「去過的地方我自然清楚,但是雷國,我還真的沒去過,上次也是到了這裡就卡住了,只能原路返回。」文豪鄴指著白茫茫的一片,竟然全是霧。
「允浩不知道嗎?」好歹人家認識的字比她可多多了。
「要是知道,我也不來問你了。」文豪鄴很無奈,這已經是完全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了。
野景春大冏,「所以你對我也沒報多大的希望是不是。」
文豪鄴摸了摸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靠,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雷國在什麼方向?船上沒有指南針嗎?」野景春問道,航海沒有指南針怎麼行。
「你是說指方向的儀器?船夫可能有,但是我又不是船夫。」
「有磁石嗎?」
「什麼東西?」
「哎喲,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野景春一下子來勁了,剛才她好像看到有的,「瞧我的,我也給你幹件漂亮事情,證明你娘子我還是很聰明的。」
野景春開始得瑟了。
說幹就幹,野景春找了素材,一個粗糙的簡易指南針就做好了。
文豪鄴瞧著野景春弄的玩意兒,一個勺子綁了個黑乎乎的小石塊,放到一個盤子裡,「你這是要去討飯?」
「你才討飯,你全家都討飯。不懂別說話。」野景春白了他一眼,撅起嘴,竟然敢說她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東西是來討飯的,真是氣死個人。
文豪鄴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發表意見,你弄,我絕對不插手。」
野景春的臉色還是不好看,擺弄起手上的玩意兒,看著它慢慢停下來。
「那個方向。」野景春指了指左邊方向。
這就好了,「你確定?」文豪鄴顯然不信。
「現在除了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野景春沉下臉。
「好像是沒有了。」文豪鄴深吸一口氣,「既然沒得選擇,就聽你一回,要是錯了,大不了原路返回。」
丫的,還沒走就想著要原路返回了,壓根就不信她嘛。
「要是我對了,你,給我按摩一個月。」
「要是你輸了呢?」文豪鄴覺得有點意思了,「你會怎麼做?」
「我?我給你做紅燒肉,一級料理。」
「成交!」
看著大大的雷國城門,野景春得意地揚了揚眉毛,這可是充分體現其才智,給質疑她的人一個大大的耳光。
「頂級的文式按摩,一個月,我等著哈。」野景春的嘴角咧到了最大。
文豪鄴哭笑不得,「你這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按摩,我會信守承諾的。」
野景春哼了一聲,「是驢子是馬,很快就會知道的。」
「我還以為能吃到某人的頂級料理紅燒肉呢,看來泡湯了。」連允浩經過好幾天的暈船,終於有了點精神。
「你也知道?」文豪鄴看了一眼連允浩,現在對連允浩,竟然覺得他也是這個團隊的一份子,難道是潛意識裡已經默許了他的存在,還是已經把他當成了孩子的爹。
「不知道也不行啊,某人已經在我耳邊吹噓了好久她的紅燒肉做得是如何的好吃,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也還沒看到紅燒肉的半個影子。」
連允浩笑著看了眼野景春,「我什麼時候有這個口福啊?」
「等著吧,說不定哪天姐姐我一高興,就做給你吃了。」
野景春拍了拍連允浩的肩膀,看著雷國大門,雷珠,我來了!
雷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