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裡去了?」真是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跑到哪裡鬼混了。」
伍司玄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野景春,「這個,就不需要跟你報備了。」
這算是哪門子保鏢,一腳踹到他哪裡去的。
「快帶我走。」現在有個人在,事情就好辦了,也不用擔心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了。
伍司玄正要下來,卻見野景春背後一個人正看著自己,「我想,你暫時是走不了了。」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這個女人死性不改,竟然又在這個男人身邊,尚鏈宇到底有哪裡好的,傷了她前次萬次,她還是一頭撞了上去,好了傷疤忘了疼。
什麼意思?
野景春轉頭,看到尚鏈宇正看著自己,身上還穿著單衣。
「你怎麼起來了?」她以為他至少還需要很久才會醒來的,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而且竟然還知道她在這裡。
「姐姐,他是誰?」尚鏈宇的臉上帶著疑惑,「還有姐姐,你怎麼走了,小宇起來沒見到姐姐,小宇好擔心。」
伍思玄翻了個白眼,抱胸,「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野景春半死不活地呼出一口氣,她也很想知道好不好。
「不要不相信,他就是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遞了一個眼神,趕緊帶她走行不行。
「姐姐,你說過的,不會離開小宇的,你說話不算話嗎?」尚鏈宇似乎知道了野景春想要敢什麼似的,立馬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裙擺。
野景春鼓起腮幫子,卻又無可奈何,「都跟你說了,我不是你姐姐,別搞錯人了,你姐姐叫風靜雲,我不是,我是風洛初。」
「跟他說什麼廢話呢?」伍司玄有點不耐煩了,「你走不走。」
當然走啊,你小子就不會下來,只要那麼輕輕一扶,她不就可以走了,但是這個跟班……
「不,就是姐姐你風洛初,小宇不認識風靜雲,我只認識風洛初姐姐。」尚鏈宇的眼裡帶著堅定。
誒?
野景春有點不懂了,「這又是什麼狀況啊。」
「他的鬼把戲你還不知道嗎,只有你這個傻到一塌糊塗的女人會聽他的花言巧語。
伍司玄都無語了,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尚鏈宇,什麼招數都用上了,能夠讓尚鏈宇這麼費心地竟然可以用這一招來留住野景春,真是絕了。
「到底是風洛初還是風靜雲啊?」野景春真的納悶了,但是隨即反應過來,「切,不管是風靜雲還是風洛初,都跟我沒有關係,所以,小子,放手。」
尚鏈宇看著野景春瞬間變換的臉色,帶著不好惹的難看表情,「姐姐,你凶我……」立馬變得可憐兮兮,但是手卻沒有鬆開。
強大的罪惡感一下子虜獲了野景春的心,好吧,人家現在是小孩子,她不該那麼凶的,但是不凶她怎麼脫身。
「走開,我不喜歡你,別跟著我。」一把拉開了尚鏈宇,野景春立馬退開兩步,「真的,我不喜歡你,你要報仇就去報仇,但是別扯上我,跟我沒關係。」
縱身一躍,被伍思玄抓住,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著她的尚鏈宇,不帶任何的感情,「尚鏈宇,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把戲,但是我告訴你,我跟你,絕對不可能!」
「算你還知道點分寸。」伍司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昨日洞房花燭夜過的好像很好啊。」
「關你屁事。」野景春鄙視地看著他。
伍司玄也不惱,「這都成了別人的妻子了,竟然還這麼朝三暮四的。」
「更加不關你的事,你管的著嘛你。」野景春來氣,這個傢伙關鍵時刻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現在來教訓她,死一邊去。
「姐姐,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尚鏈宇急了,眼睜睜地看著野景春從自己的眼前走開,對他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不要走好不好,小宇會乖乖的,小宇會聽姐姐的話。」
野景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尚鏈宇,竟然看到尚鏈宇眼中隱隱的淚花,但是她現在可以怎麼樣呢,微微歎了口氣,「走吧。」
伍司玄拖住了野景春的腰,「那,你小心了。」
「姐姐——」尚鏈宇大叫出聲,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人兒,一急,立馬縱身一躍。
「啊——」一聲慘叫。
伍司玄摀住自己的腰,瞪著還趴在自己身上的某個大男人,「發什麼神經啊。」
野景春扯了扯嘴角,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自己見到有不明飛行物到來就立馬退開了,才沒有被不明飛行物砸到。
「哈哈。」野景春看著兩個還攪在一起的男人,哇塞,這個姿勢,真是邪惡啊,基情無限啊。
「你還笑得出來!」伍司玄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巨難看。
尚鏈宇立馬從伍司玄的身上爬起來,一下子奔到了野景春的身邊,「姐姐,姐姐,不要離開我。」
坑爹的,這都沒甩開。
野景春苦笑兩聲,「小宇,你本事真是太大了。」
「為了姐姐,小宇什麼都做得出來,哪怕姐姐要我上天入地,要天上的月亮,小宇也會為姐姐辦到。」尚鏈宇雖然說著如此幼稚的話,但是以一個正常人的口吻說出來,就顯得極為慎得慌。
「人呢?」野景春到了文豪鄴所說的碼頭,見到了文豪鄴,卻沒見到連允浩,「他去哪裡了?」
文豪鄴打從見到尚鏈宇開始,那張臉就一直是黑不溜秋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到哪裡都可以見到這個男的,活見鬼了。
野景春都懶得解釋了,「總之他現在傻了,被你踢傻的,現在他要跟著我們,還有,連允浩去哪裡了,你還沒告訴我。」
「不知道。」文豪鄴撇開臉,是不是真的傻了還是裝的,「總之,我對你很失望,你竟然還跟這個男人有關係。」
「姐姐,姐姐,他是誰啊,這個哥哥好可怕。」尚鏈宇直往野景春的身後躲。
文豪鄴咬了牙,他可怕,誰人不知尚鏈宇的可怕,他倒是會做賊的喊捉賊。
「把他趕走。」真是該一刀了結了他,以免留下禍患。
「我也想。」野景春唉聲歎氣,「但是甩不掉。」
「甩不掉?」文豪鄴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我倒是不知道還有甩不掉的人。」
粗魯地一把推開尚鏈宇,將野景春攬到了自己的懷裡,示意伍司玄上了船,自己擁著野景春也進了船,「你,別跟著我們。」
尚鏈宇哪裡會聽,立馬就要上船,被伍司玄堵住,「給你臉不要臉,非要我翻臉嗎?」他才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傻了。
「姐姐,姐姐,我要跟著姐姐。」尚鏈宇想要找個縫隙鑽過去,無奈自己實在是人高馬大,沒有空隙。
命令船家開船,文豪鄴看守住門口。
尚鏈宇沒有瞧見野景春,心裡更加急,但是迫於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的淫威,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野景春躺在床上,文豪鄴拿了茶進來,「還說甩不掉,這不是甩掉了麼,怎麼可能甩不掉,我看是你不願意甩掉而已。」
打了個哈欠,「現在可以告訴我,連允浩去哪裡了嗎?」
在關鍵時刻竟然不見人。
「都跟你說了,不知道,你就不能總是提別的男人,你別忘記了,現在我是你的相公。」真是讓人氣結,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好歹自己是她名正言順的相公,她倒是可以那麼氣定神閒地總是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
野景春斜了他一眼,「哼,喜歡我就直說,何必那麼死不承認。」
「你別岔開話題。」見她每次都岔開話題,文豪鄴真的火了,「還有,今天,我要跟你一起睡。」
「為什麼?」野景春的臉上沒有驚訝,但是卻還是要問一句。
文豪鄴給自己倒了杯茶,「這個船上只有兩個房間,伍司玄跟船家一個房間,我跟你是夫妻,當然是我跟你一間房,難道你要跟伍司玄一間,還是你要跟船家一間?」
野景春淡淡哦了一聲,一想不對啊,「那你是算好了連允浩不會來了?」
真的是很奇怪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有告訴我?」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會這麼安排。
文豪鄴的臉上帶了一些不自然,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戳穿了,「是,是因為連允浩已經被他爹帶走了,這下子你滿意了嗎?」
滿意?一點都不滿意。
野景春緊緊咬住牙,肯定有什麼,「他爹怎麼會在這裡,麻煩你解釋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