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鄴的動作僵在那裡,斜眼看了野景春,眼裡帶著不悅,「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女人的名字。」
野景春眨眼,怎麼越發覺得事情詭異的很,那之前迷迷糊糊把他當成了星辰,對她動手動腳,吻地刻骨銘心,明明就是非常愛那個叫星辰的女人,此刻文豪鄴的反應,竟然讓野景春不懂了。
她腦子不好使,能不能解釋一下先?
「好吧。」野景春妥協,他說不要提就不要提唄,再說了她也不認識什麼星辰。
「你冷不冷,要是冷,靠在我身邊睡吧。」文豪鄴指指自己的肩膀。
野景春心裡忽然覺得毛毛的,「其實,其實你不用對我那麼好的,咱們……」又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千萬不要有什麼負擔。
「我才沒有對你好,你想多了,趕緊過來,我需要靠一靠。」文豪鄴斜眼看她,「快點。」
靠,說話要不要這麼霸道。
「不好意思,我可沒那個義務。」野景春要是不好說話也絕對是很不好說話,「不知道拜託別人的時候要說『你可以』或者『能不能』的嗎?」
文豪鄴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不要拉倒。
野景春微微閉上眼睛,累了好久,此刻終於可以休息了,真是好難得。
一聲冷汗,野景春從睡夢中驚醒,文豪鄴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她的頭正枕著他的肩膀。
「怎麼了?」頭頂傳來文豪鄴有些慵懶的聲音,被野景春的動作驚醒,看到她滿頭滿臉的汗,「做惡夢了?」
野景春定了定神,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沒事。」
她竟然夢到了尚鏈宇在戰場中被萬箭穿心而死,血,染紅了整片山谷。
文豪鄴見她不想說,便不再問,眼見外面的天還黑著,「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吧。」
野景春點了點頭,卻是再也睡不著,盯著外面的天發呆,不知道伍司玄怎麼樣了,真希望他可以安然無恙。
「下面,我們該去哪裡?」出來是為了找珠子,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連半點珠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顆珠子都沒找到,毒娘子的毒該怎麼解啊。」真是讓人擔憂。
文豪鄴沒什麼好臉色,「還不是因為你,在那裡拖時間,要不是你,至於什麼都沒有嗎?」
哎喲,又怪到了她的身上了,要不要這麼坑爹的,「是,都是我的錯,你被抓也是我害的,你們沒本事也是我的錯。」
一個爆栗打在了她的頭上。
靠,又打她頭,「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怎麼說文豪鄴和伍司玄是高手,卻連一件像樣的事情都沒有做出來,找到伍司玄還是連允浩的功勞,「你到底行不行啊。」
「急什麼,我已經知道了雨國的雨珠在哪裡,這一次,絕對可以輕鬆拿到手。」文豪鄴幾乎要打包票了。
「Are you sure?」野景春下意識地說道,立馬想起來文豪鄴聽不懂,「你敢打包票嗎?」
文豪鄴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這個女人竟然敢要他的保證,「你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野景春也不客氣,「是非常非常地懷疑。」
「要是我找到了雨珠,你要怎麼辦?」文豪鄴似乎也槓上了,這個女人果然很有激起人怒氣的本事,「說說,要是我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雨珠,你打算怎麼辦?」咄咄逼人,而且毫不留情。
野景春眨了眨眼,「好,你要是在七天之內給我雨珠,隨便你想要怎麼樣,我都奉陪。」
文豪鄴指著野景春,「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擊掌為越,我定不後悔。」說著伸出手,與文豪鄴擊掌三下。
野景春到了雨國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以後的事情了,沒想到雲國離雨國那麼遠,讓她顛簸了好一陣子,屁股都要開花了,這個文豪鄴卻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見她躺在地上,還狠狠踹她的屁股。
真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做女人看待。
找了家客棧住下,又是文豪鄴的旗下產業,野景春瞧著文豪鄴拿出那塊隨身攜帶的玉珮,掌櫃的見了就像見到皇帝一樣恭敬而熱情,立馬備好了上好的飯菜送到最好的房間裡,看起來文豪鄴也是相當的有錢,而且有錢程度可以跟連允浩家比一比。
「你看什麼?」乍見野景春一直盯著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看,文豪鄴低頭,看到她正盯著自己的貼身玉珮,「怎麼,我的玉珮礙著你了?」
野景春笑得一臉狗腿,「嘿嘿,這不是見它好看。」
「別打我玉珮的主意,要是沒了,我就找你。」文豪鄴冷言道。
野景春撇撇嘴,「你自己弄丟了怪到我頭上,你以為我誰啊,那麼好欺負。」
「一個任性的自以為是的女人,還需要說的更加清楚點嗎?」文豪鄴拋白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房間,難道要我提著你走不成。」
瞧瞧這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不中聽呢。
野景春嘟起嘴,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比率,簡直比尚鏈宇還嚴重,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都不給人回轉的餘地。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現在是個徹底的窮鬼呢。
「少爺,怎麼沒見星辰姑娘,這個丫鬟跟星辰姑娘比,好像差了點。」掌櫃的似乎想起來了文豪鄴之前來這裡的事情,立馬笑說道。
野景春本來很不情願地在後面走著,乍聽到星辰這兩個字,立馬來了興致,忙躲到了一邊,急切想要知道文豪鄴的反應。這個熱情過度的掌櫃的一不小心就踩中了文豪鄴的地雷,真是為他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