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吧,最後一次。
野景春的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叫囂著。
但是,與其日後更痛苦,不如速戰速決。
沒有牙關的阻撓,尚鏈宇的舌很快便找到了丁香小舌與自己一起墜入瘋狂的深淵,汲取她嘴裡的芬芳,似乎怎麼都不夠。
野景春的眼睛睜開著,睜得大大的,她甚至可以聽到兩人接吻的聲音,沒有情愛的成分,只是單純的碰觸和糾纏。
自欺欺人總是不好,很顯然,野景春很有自知之明。閉上眼睛,看起來這一切真的該結束了。
白馬王子的傳說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實還是無情地給了她一巴掌,真的該醒了。
假象,這所有的所有,都是假象。
想到這裡,野景春眼裡閃過一絲陰冷,捕捉到那抹飽滿,狠狠一咬。
「啊——」低吼一聲,尚鏈宇猛地離開野景春的唇,嘴角帶著一抹鮮紅,「你咬我?」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女人敢咬他,沒想到最後還是給了面前的女人。
野景春的嘴角帶殘留著尚鏈宇的血,緊盯著尚鏈宇,眼裡帶著無比的認真,讓人不敢小覷。
「你該知道惹惱我的下……」尚鏈宇抹了嘴角的血,殷紅的,還帶著野景春嘴裡的味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野景春冷冷打住了,「咱們何苦糾纏不清。」
好似被雷擊中一般,尚鏈宇讀懂了野景春眼裡的清明,「你是想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命還抓在我的手上。」
「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小小一個弱女子怎麼還會跟尚大將軍你有關係。」今天勢必要來個了斷。
尚鏈宇的手脫離了野景春的椅子,野景春瞬時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縛再椅子後面的手因為這激烈的撞擊而疼痛不已。
「啊。」低呼一聲,恨恨地看了一眼尚鏈宇,卻發現他滿臉的若有所思。
淡淡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人,「你不是要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那我就告訴你,我們……」撕開野景春領子的一角,帶著邪魅的顛倒眾生的微笑,「是什麼關係。
一口咬上了野景春的肩膀,疼得野景春哭爹喊娘,你要種草莓也太過分了吧。
野景春還沒有來得及破口大罵,知覺一陣清風吹過,腦子立馬昏昏沉沉,再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事實證明,尚鏈宇真他媽的是在忽悠她,而且忽悠得還不輕。
她不認為就憑著他那狠狠地一咬,在她肩膀上種了好大的草莓這個舉動可以幫助她知道些尚鏈宇跟風洛初的關係。
不要考驗她的智商,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她真是不想要動腦子。
可悲啊可悲,野景春為自己昨天又沒有把持住,差點就又投入了尚鏈宇的溫柔鄉而暗自懊惱。
野景春翻了個身,看到正對著自己的一張大特寫,此刻正看著自己,登時一口氣沒提上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你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吧。」尚鏈宇見她因為咳嗽而有些微紅的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嬌羞的模樣真的很吸引人。
「想起來了沒有?」尚鏈宇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魁梧的身材,還有那胸口讓人很想要犯罪的胸毛,真他媽的性感。
搖頭,要是真的想起來了,那麼她一定是鬼上身了。
「知道過去,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野景春不懂他為什麼要他知道,明明曾經對風洛初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還想要她想起來,真是讓人想不通。
尚鏈宇沒有說話,顧自穿上衣服,「你還在床上做什麼,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啊。
野景春扁扁嘴,想要起來,卻才發現自己竟然光溜溜的。
「你你你——」顫抖的手指向尚鏈宇,「你——」
又看了一眼自己隱藏在被子裡的身軀,「我——」完全說不出話來。
昨天她記得在關鍵的時刻打住了,但是為什麼自己……
而且——
野景春稍微動了動,為什麼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那私密地帶竟然帶著痛楚。
天哪,誰來告訴她,她昨天究竟做了什麼。
「我們——」昨天難道真的做了,為什麼她完全都沒有印象。
「怎麼,需要我幫你回憶?」尚鏈宇被野景春有些窘迫的表情逗樂了,「難道昨天的記憶也沒有了?」
野景春一臉的苦相,腦袋都要想穿了都沒有印象,「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你什麼我沒有見過。」尚鏈宇鄙視的表情拋過來,「趕快起來,如果你要親眼看到那兩個傢伙被放的話。」
要放人?那敢情好啊。
野景春騰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三兩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套上,動作神速。
但是很快便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竟然動彈不得了。
私處的疼痛讓她不由彎起了腿,昨天到底做了多少次,竟然讓她變成了這副死樣子。
啊,要瘋了,明明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虧了,虧大了。
「你做什麼?」尚鏈宇等了半天沒看到人出來,不由詫異,卻見野景春正艱難地往前走著,姿勢怪異,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休息幾分鐘。
野景春嘟起嘴,這個始作俑者還敢問,「你說呢。」
尚鏈宇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昨天過分了一點,但是誰讓這個女人這麼甜,讓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這個女人還真能睡,不管他怎麼做她都雷打不動照睡不誤,讓他產生了非要征服她的想法,最終卻是以失敗結尾。
「不想放人了嗎,還不走。」野景春簡直想要劈人,昨天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那些讓人眼紅心跳的渾身熱的難受的畫面,轉眼瞥到尚鏈宇玩味的表情,頓覺一股寒氣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