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敢甩本王試試 第3卷 談判
    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擠就出來了。

    趙子陌深深地體會到這句話的重要性,擠掉吃飯睡覺外加胡思亂想的時間,幾天後再站到這片鹽場感覺大不一樣,在原有的基礎上另築一片鹽池。

    當夏季陽光照射強烈的時候,每月漲潮海水都會淹過以前那片鹽泥,可以吸收海水中的鹽分,潮水退去後,鹽泥經過太陽照曬蒸發掉部分水分則含有了相當高的鹽分。再將鹽泥放進依據地勢而修築的鹽池中,鹽池底部鋪上細密的竹蓆,就形成了一個大的過濾器。接著將海水導引其中進行過濾,濾出的水從鹽池旁邊預留的小口流進另一側的池裡,省去了淋鹵的過程。

    「莫姑娘,幸虧你想到這種辦法,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提升產量,鹽民的工作也輕鬆很多。」海老爺一臉感激,語氣也很是佩服。

    「海老爺過獎了」, 當時她想的時候並沒太清楚,不過海家父女畢竟是從事這一行業,一點就通,這樣曬鹽就比單純的煮鹽方便多了。所以趙子陌是真的謙虛,而且這曬鹽之法也並不是她想出來的,只是借鑒了歷史而已。

    南宮若也朝她投去兩抹讚賞的神色,「你還真不簡單」,越發覺得自己的投資沒有錯。

    那是當然,好歹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趙子陌毫不客氣的將誇獎收下,這下不止他的老婆本,就算她日後來個金屋藏嬌都是可能的。

    「莫姑娘,有位姓楊的公子讓我送這封信給你。」一個年青人匆匆走來,朝趙子陌遞過去。

    南宮若的眉動了一下。

    「多謝小哥」,趙子陌也猜到是誰接過信,將信打開,短短三個字,狀元樓。吶,還挺會選地方,一來就挑個永洲最繁華的地。

    次日,趙子陌不顧南宮若眾人的百般要求,獨自赴約。臨上樓前,又掂了掂兜裡的銀子,響噹噹,應該夠這位爺點一桌子菜了。

    「姑娘,這邊請。」一上樓便有小廝迎上來,恭敬的將她迎到一包間內。

    「你似乎來晚了。」楊易之一待小廝退出去,放下酒杯,挑起眉,直視趙子陌。

    真當她是孫猴子,給三個字就能知道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離開?沒錯過今天就不錯了,趙子陌在心裡吐糟一番,表面卻綻出一個溫柔的笑,「讓楊大人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楊易之擺弄著桌上的酒杯,嘴角挑起,這個溫柔大方樣讓他還真不習慣,「別站著了,坐。」

    「呵呵」,趙子陌乾笑兩聲,自從皇宮一見知道他真實身份就不想再接觸,不過這次有求於他,說話行事無形中就給了她壓力,感覺非常不爽。

    看出她的拘謹,楊易之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姑娘坐這麼遠,莫非是怕我?」跟南宮離兄弟倆能本色對抗,跟他就成溫馴綿羊了,那多沒意思。

    不遠不遠,兩人相向,正是辦公談事的標準坐法。

    「你就沒有話跟我說?」楊易之說話間挪了挪屁股。

    這好像搞反了吧,明明是他叫她來的。還有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往她這邊靠,要讓別人看見很容易誤會的。

    「我可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

    那是應該的,起碼要質問她為什麼要壞他的事,又跟他搶地盤。

    「聽說你把海家的鹽場接手了?」楊易之見不管他怎麼逗弄,對面的女人就是不吱聲,不禁有種挫敗感,只得說起正事。

    「唔」,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他非得聽說,虛偽。趙子陌心裡又鄙視他一把,鑒於他對此態度未明,怕多說多錯,就只簡單應了聲。

    「沒什麼說的?」好歹他也是一品大員一枚,至少要表現出恭敬或討好的神色請求他高抬貴手才行喃。

    抬眼對上那瞇成一條縫的眼睛,趙子陌咬咬牙,「有」,這種含蓄路線不是她的風格。

    「說」。

    「你不收這鹽場行不行,我來管,你分紅。」

    「為什麼?」就算他沒聽過什麼叫分紅,大致也能猜到意思,只是這銀兩他不缺更不在乎。

    「私鹽雖違法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趙子陌對上那道玩味的眼神,「既然海家鹽場已安生的存在那麼多年,楊大人又何必打破這種平靜?」

    楊易之聽得這話心下一凜,倒說中了他擔心的事,不禁仔細打量起她,想看穿到底有什麼企圖。

    「當然如果楊大人覺得這區區鹽場值得大人興師動眾的話,小女子不要就是。」趙子陌表面很平靜,實際她在賭,因為她明白這鹽場能存在是因為有皇上的默許,如果一定要收回,那皇與鳳之間維持的表面和平勢必會破壞。

    「平靜只是暫時的」。

    這就是說他勢在必行?趙子陌不禁皺了下眉頭。

    「不過本大人怕累,就暫時交給你好了。」見對面的女人皺起眉,楊易之勾起嘴角,反正早晚會撕破臉皮,不急這一時,他倒想看看她能有什麼本事。

    這突然的轉變讓趙子陌一時轉不過彎,害怕他只是尋開心,「你確定?」

    瞇起眼,「你可以選擇不要」,省得他回去挨說。

    那她當然選擇要了!原本還不相信的心情瞬間被興奮取代,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但那都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楊易之瞥了眼興奮的女人,不禁想到自己在府裡畫的她,如果沒有那道胎記也算得上清秀可人。至於自己怎麼會作那一幅畫一點不打算深究,反正在他看來一切盡在掌握。

    一處宮殿內,床榻上的婦人側身而臥。她的皮膚很白,鼻樑高挺,微微彎起的嘴角,即使閉著眼也很感受到一股柔美的氣息。

    「啟稟娘娘,禮部侍郎有信帶到。」一個宮裝小丫環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禮,雙手托信。

    婦人睜開眼,明亮如清泉,身邊伺候的丫環都不禁低下頭,彷彿看她一眼都會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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