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偌大的房間裡已經沒有任何人在了。
再次滾到被整理的齊整的大床上,花花不僅在想:慕容軒說他是魔族皇子,按他的說法,假設魔族真的存在,他叫那個人父王,那他的父王豈不是就是魔族之主--魔王了。
哇哇,真當是三生有幸,不僅見到了魔族的皇子,還見到了魔族的王者!
可是,為什麼會對那個人,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呢?
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見到過卻很模糊,想不起來,只隱約有些零星的記憶碎片閃過。
弄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麼,花花忽然想到了那個夢,想到了那個哭泣絕望的女子。
她一直呼喊著一個叫承佑的男子不要離開她,那那個承佑是誰?他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兩人分離?
哎呀,想不通,好煩,我果然不適合動腦子!
抓抓頭,花花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已經畢業,必須要去找工作了的現實!
嗚嗚,還是讀書好,不想讀書還可以翹課。可畢業了,就必須要去找工作了,不然哪有那個臉皮再向父母要錢。
趕緊的,花花一溜煙的就跑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怎麼的,冷不丁的就跟一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我的媽呀,我的頭。」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花花有些犯暈。而伴隨著她大叫的則是一聲清脆的瓷碗落地的刺耳聲音。
「啊,夫人,對,對不起。」一見到撞到的人是花花,對方立馬就跪了下來,連聲道歉。
這裡巨大的聲音,立馬就引來了在客廳的幾個人的注意。
看見花花揉著腦袋,臉蛋都通紅了,慕容承佑徑直就走到了花花的面前,大手毫不猶豫的就撫上了花花的腦袋,然後輕輕的揉著。
「有沒有撞疼?」他的聲音很溫柔。
「疼……」
花花卻是有些受寵若驚,外加一點羞澀,幸好這個時候臉蛋本就紅了,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只是那隻手撫摸在腦袋上的感覺,好奇怪啊……
頭稍微一偏,忽然就看到慕容軒有些想笑曖昧的樣子。一下子就想到,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太那個啥?他們又不熟。
於是,她頭一縮,避免慕容承佑的撫摸。慕容承佑的手落空,看了一眼花花,見她對他呵呵傻笑一聲,人就閃開了,臉色忽然有些不悅。
慕容軒一看,暗道:「完了,父王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果然!
「走路都能撞到夫人的身上,我看你也沒有再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慕容承佑一聲令下,「老諾,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交給你處理。」
「是,偉大的王。」老諾應諾。大手一揮,就要解決那個女僕的性命。
「王,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求王饒小的一命。」那個與花花撞到的女僕,匍匐在地,身子抖的如篩糠。
「還敢求饒?不服從命令,罪加一等,打入十萬深淵。」慕容承佑,不,魔族之王毫不留情、冷漠的說著,好像生命在他眼裡是草芥,根本就不重要。
「不,不要,奴婢不要去十萬深淵,奴婢不要去。」女僕忽然尖利的大叫,「夫人,求你救救奴婢,夫人,求求你。」
起先是被慕容承佑的溫柔嚇到了,現在是被他的冷漠嚇到了。不就是撞了一下,又沒死人什麼的,就打破了一個盤子,幹嘛搞得很嚴重似的,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
還有那個十萬深淵,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那女僕害怕恐怖的樣子,估計肯定不是一個好地方。就為這麼一點小小的小事,好像沒必要吧。
「哦,哦,好的,你放心,沒事的。」花花拍拍她的肩。
「那個……」花花才想起根本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不過他是慕容軒的父親,肯定姓慕容不錯了,於是她繼續說,「慕容先生,我覺得吧,事情好像沒有這麼嚴重,所以你……」
「你叫我什麼?」慕容承佑忽然問。
「慕容先生啊。」花花撓撓頭,「你不是軒兒爸爸嘛,叫你慕容先生應該不錯吧。」
慕容承佑看著她,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氣壓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低。花花突然有點心慌。
「那你想要說什麼?」慕容承佑聲音冷硬,完全不復剛才對她的溫柔,仿似那是驚鴻一瞥。
「我,那個……」花花有些不敢再看這人的眼睛,於是低著頭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過去的,不關她的事情。你這樣懲罰她,很,很不對。」
「那你的意思就是錯在你了,而我懲罰錯了對象。」
「嗯,是的。」花花點頭。
「哼。」慕容承佑冷笑一聲,卻依然毫不動容,一指那女僕,「老諾,立即送她去十萬深淵,三百年之內,不得與族人接觸。」
「喂,你……」花花完全無語,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說他罰錯了,竟然還一意孤行……
根本容不得她再說什麼,老諾一聲應允,「是,王。」一手揮過,那女僕就消失不見了,徒留淒厲慘絕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這樣的懲罰你也想要嗎?」
「你……你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