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頭的反應,夜以塵夜宇利凌千沐三個人卻只是冷眼看他。
「你們幾個小子,可知道這女娃的身份?」老頭子拿出一支銀針紮在白無邪的後腦勺上,一邊一臉嚴肅的轉眼看站著的四個男人。
「你廢話,她是我師妹,還能是什麼身份!」嚴風揚瞪了老頭子一眼。
「採花邪女。」這是另外三位所一致知道的。
老頭聽了四個人的回答卻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這女娃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大概她自己也不清楚吧。也罷,一直不知道就好。」
「你能救她?」看著這老頭悠然的樣子,凌千沐突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嚴風揚和白無邪的關係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如果白無邪沒救了,嚴風揚肯定第一個發瘋。不過,無邪分明都已經嚥氣了,真有救回來的可能?或者,就像這老頭說的那樣,無邪的身份特殊,所以死不了?
「她不能靠我救。姓凌的小子,那皇家冰池你知道內部結構的吧,帶這女娃去。」換做別人,這種情況想救回,絕對不是方便的事,不過這女娃的魅力倒不小,朝廷之中權勢最大的兩位王爺都站在這裡了,對皇家冰池內部最瞭解的人也站在這裡了,想進皇家冰池待上個一年半載都不是問題。
「皇家冰池?」
「糟了!凌千雪的人可能已經去了!」凌千沐聽這老頭提起皇家冰池,驀地就想起自己前不久還把皇家冰池的地圖畫給他了。作孽了!
「凌千雪!你怎麼可以給他那種人!」聽到凌千雪的名字,老頭子忽而憤慨起來。
看來凌千雪這人還真是作惡多端。
「那小子心術不正,每天弄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冰池裡的東西要是落進他手裡,這個天下就完了!」老頭子道。
「本王的人應該已經先一步到了。」夜以塵插進一句話。
「你的人可靠嗎?他作為黑衣門的頭頭,派出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老頭子斜睨夜以塵一眼。
黑衣門……那個神秘組織,一直以來都與朝廷為敵,在江湖上的口碑也不太行,但其實力強大,時不時的以高價接受一些殺人任務,沒想到居然是凌千雪那個人在組織活動。
既然是黑衣門的高手,他派出的人,恐怕還真有些不夠看……
「梨花宮一直有專人駐守在那裡,就算夜以塵的人擋不住,出了情況,我的人也會發出信號。」這些個王爺,果然不靠譜,凌千沐看著夜以塵微變的臉色,心中暗想。
這麼一個江湖門派,居然把人一直放皇宮裡,夜宇利和夜以塵皺了皺眉。
「你們幾個,別在這裡廢話了,趕緊趕去了。那群人,就算沒有主子的命令,也會自己採取對策以達到目的的。」看著那幾個小子居然還有閒情在那裡談論,老頭子呵道。
「那無邪還能撐多久?」明明都已經嚥氣的人,居然還能救,他們都覺得好假。不過,那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不錯,三個大男人現在心情很好,被人吼兩句也沒脾氣。
「不好說誒,沒準下一秒就徹底沒得救了。」老頭悠閒的答道。
「混蛋!」凌千沐罵了一句,趕緊抱起了床上的白無邪,往外跑去。
夜宇利和夜以塵的臉色復又難看起來,跟了出去。
倒只有嚴風揚和老頭還淡定的很。
「你喜歡的女娃娃,你怎麼不趕緊跟上去?」老頭笑問嚴風揚。這小子,生了一副好骨子,雖然剛剛探那丫頭的時候,他發現那女娃的體質簡直神奇,體內四十多種毒素,其中十多種都是普通人一沾就死的毒,她卻還能活下來。
不過那叫採花邪女的丫頭,都已經有自己出師的資格了,他還是培養嚴風揚這個天賦不凡的胚芽吧。
一對師兄妹,因為白無邪成了盜賊,所以他去當了刺客,因為白無邪研究毒藥,所以他試毒甚至試出了百毒不侵的體質,這小子可真是個癡情種。
「反正她都死不了了。」嚴風揚淡定的回答。
「你這小子,這不是死不死的了的問題,你想想,那女娃死裡逃生,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幾個小子,她會怎麼想?虧你還喜歡她呢,就算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不過你這麼呆,恐怕她也會被別人搶走的。」老頭恨鐵不成鋼,這小子現在可是他的徒弟了,他不幫他幫誰啊。
嚴風揚被罵的臉有點小紅,他瞪了老頭一眼,還是跟著跑了出去。
「蒙面人……」凌千沐趕到的時候,皇家冰池已經是滿地的屍體了,一群皇家禁衛軍想要進攻,而一個蒙面人則被保護在一群黑衣人中。
「你是……凌千雪?」凌千沐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同樣經歷了那場爆炸,凌千雪安然無事,而白無邪卻奄奄一息了。
這種不是人的人,還是和他留著一樣的血的凌千雪嗎。
凌千雪轉過頭,黑面巾下的嘴角詭異的勾了勾,「哥,做得不錯,幫我把妖碟符也給帶來了啊。」
凌千沐驀地低頭看白無邪,妖碟符……是她手臂上那半隻蝴蝶?
凌千雪這種人,已經無情到無視一個人了,再怎麼也該說是把白無邪給帶來了,可是他所能看到的唯有白無邪身上有的東西。簡直可怕……
「凌千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凌千沐此刻看著凌千雪,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給大卸八塊,就是這個人,差點奪走了無邪的命。
「這,與你無關吧。」凌千雪面對凌千沐時,頗有絲挑釁的味道。笑話,他怎麼會穿成這種二逼的弟弟,心理年齡應該比他小了二十幾歲吧,難怪這麼不淡定。
「你想幹什麼都行,為什麼非要動白無邪。」
「傻子,你既然知道妖碟符的存在,幹嘛還問這種問題。」凌千雪不屑。
「凌千沐,被和他廢話,浪費時間。」夜宇利突然拔劍衝了進去。
夜以塵抿著薄唇,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