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虞溪遙這麼一說,小六才想起來,看了眼天色立即又愁眉苦臉的哀嚎一聲:「啊!這麼晚了。」說完在不顧什麼拉著虞溪遙跑出醉酒樓,上了馬車直奔行宮。
好在醉酒樓離行宮倒也不是很遠。半刻便就到了。走到宮門口侍衛將馬車攔住,侍衛長掀開轎簾看見是虞溪遙隨即鬆了口氣說:「娘娘總算回來了。」
虞溪遙對著侍衛長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只顧著辦事,倒把時間忘了。」說完就給小六使了個眼色。小六立即會意拿起裝錢的荷包。掏出了一錠銀子,心中微微一疼。這錠銀子可是荷包是份量最大的一塊了。但疼歸疼還是將銀子塞到了侍衛長手中笑著說:「還請這位大哥多擔待些。」
侍衛長的臉色立即好看了,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了起來。對著侍衛說:「放行。」
回到月華閣,小六沾床就睡了。小茜照顧著虞溪遙沐浴更衣後也回去休息了。虞溪遙這一天也是極累的,睡的極早。
第二天虞溪遙早早便起來了。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一天的時間過的極快,虞溪遙端著茶杯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長吁了口氣,今天這一天總算是過完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吧!正想著,小六突然跑了進來,眼眶有些微紅。虞溪遙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一把抓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隱隱有這不好的預感。「小六,怎麼了?」
小六聽著虞溪遙這麼一問哇的一聲突然哭了出來,「娘娘,不好了,王爺的四萬大軍中了埋伏被皇上的六萬大軍被困在一線峽,已經三天。」
虞溪遙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落到了谷底,抓著小六的衣裳說:「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小六哽咽著說:「千真萬確。王爺的親信,假扮著皇上的人逃了出來,此時正在大廳和王妃娘娘正在商議著呢。」
聽到此話,虞溪遙跌跌撞撞的跑去大廳,她不信,不信他會被困,性命堪憂。一定是騙自己的,什麼親信,肯定是假的。可就在虞溪遙走進大廳的時候呆住了。下座上坐著的人不正是冷離麼?一身破舊的軍服,混身上下都有著絲絲血跡。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陪在林君佑身邊的嗎?主位上坐著的池苒臉龐上有著些許淚痕。柳惠坐在旁邊一臉擔憂,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
可在此時虞溪遙卻覺得異常清醒,只見她沉聲對著管家李原道:「李叔,去把所有守護行宮的侍衛長全部叫過來。」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竟然無法抗拒虞溪遙的命令。
很快的侍衛長全部到了,總共二十個人。虞溪遙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冷聲說:「你們現在每個侍衛長手下分管多少人?」
總侍衛長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只見他向前一步:「我們每個侍衛長分管五百人。」
「那麼說,現在一共差不多一萬人駐守行宮。現在我問你們有誰願意帶著自己的侍衛上戰場報效王爺的人站出來。」
那個剛剛說話的總侍衛長跪了下來道說:「屬下願意上戰場報效王爺。」
虞溪遙欣賞的看了眼那魁梧的大漢:「為什麼你願意去?」
「因為王爺值得屬下追隨。」僅僅只是因為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卻喚醒了其他正準備打退堂鼓的人,是啊!自己當初決定來做侍衛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追隨王爺干一翻大事業嗎?自己現在怎麼能退縮呢。隨即有又十五個人走了出來跪下說:「屬下等,願意上戰場報效王爺。」
虞溪遙心中的大石落下,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很好,你們都起來吧!馬上回去召集人馬,一刻鐘後在行宮門前隨我一起上戰場。剩下的兩千人留著震守行宮,你們的目的是要保護好,王妃和柳美人。」
「是」眾人微微有些驚愕,側妃娘娘要上戰場?眾人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不行,側妃娘娘你不能去。」坐上的冷離突然開口。
虞溪遙轉過頭看著冷離道「為什麼不能去?」
「側妃娘娘一介弱女子怎麼能上戰場?」冷離繼續說道。
虞溪遙心中微微冷哼,弱女子?這個詞好像並不適合自己。餘光撇到了大廳牆上掛著的一把弓箭,嘴角微勾,自己的已經很久沒碰箭了,自從因為小時候用箭誤殺了人之後就在也沒有碰過了,如今不必要在藏拙了。虞溪遙走向前伸手拿了下來,從箭簍裡取出一支箭搭在了弓上,眾人皆屏氣凝神的看著虞溪遙,只見虞溪遙舉起弓朝著大廳外庭院的一個樹上的果實射去。從庭院到大廳的距離即使是個出色的弓箭手也很難射擊中目標。更何況目標還那麼小。結果,讓眾人出乎意料。虞溪遙的箭穿過了樹葉準確無誤的射下了樹上的果實,隨著果實落地的聲音,眾人眼裡都充滿了崇敬。想不到連他們王爺的一個妃子都那麼厲害。就連冷離眼裡都閃過一絲驚愕。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虞溪遙又從箭簍裡拿出三個箭矢答在弓上,拉弓一射,動作一氣呵成。三箭齊發,緊接著是三聲果實落地的聲音。此時眾人沒一個不服的。就連冷離也沒話說了。把箭收了起來,虞溪遙微微皺眉,這些人是傻了麼?「還不快去召集人馬?」
眾人立即散去。大廳裡只剩下虞溪遙、冷離、池苒、柳惠。
虞溪遙朝著主座上的池苒說:「王妃娘娘,請原諒我的自做主張。娘娘若有懲罰我回來後,一力承擔。」
池苒連忙起身扶起虞溪遙說:「姐姐快起來,姐姐做的很對。只怪妹妹無用。不然我真想隨姐姐上戰場。」
「多謝王妃娘娘。我哪裡還有事要去處理先告退了。」又對冷離道:「半刻鐘後,行宮正門口。」說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