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本王是為雪隱姑娘抱不平,若雪隱姑娘心中憤憤難平,在本王下次來的時候告訴本王,本王會幫雪隱姑娘的。」
說完,步離雪深不可測的笑了笑,離開。
寧語淳望著日光下步離雪的背影,這還是她認識的步離雪嗎?
雖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感覺得到他內心有危險的陰謀,正一步步向這個皇宮逼近。
她走進去,繞過步傾灃,他正忙著看奏折,也沒怎麼在意自己。
到房中,看到蝴蝶項圈和杜鵑琴,她藏起蝴蝶項圈,又跑了出去。
轉了很遠,又到很久以前來過的櫻花樹下,她用樹枝挖了一洞,猶豫了半天把蝴蝶項圈埋進去。
剛回宮裡,就聽到步傾灃發怒的聲音。
再一看,一群奴才都跪滿了屋子。
步傾灃問:「既然你們都不說項圈在哪裡,朕自有處理你們的辦法,拉出去剁手腳,再讓你們手腳不乾淨!」
連李方公公也在其中受責,一群人苦苦喊冤。
「不是他們拿的!」
步傾灃看著她,勾勾手指,「你過來。」
寧語淳走過去,措手不及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她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舔著嘴角,有鹹鹹的血。
「拿出來。」他伸手。
寧語淳沒想到他會這麼憤怒,也怨自己沒想這麼多後果。
「皇上有所不知,蝴蝶項圈是不祥之物,所以……啊!」另一邊的臉也被打了耳光。
「別逼朕。」他還是伸著手,眼睛裡全是殺氣。
寧語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沉默下來。
步傾灃見她不肯拿,「你不拿是嗎?要不要朕再把你送到軍營!朕保證,這次可沒人能救你!」
寧語淳跪著垂著頭,眼淚已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
李方公公也勸她:「偷拿宮中物品可不是鬧著玩的,雪隱姑娘,那是皇上的心愛之物,你快拿回來吧。」
「可是……它已經不在了。」她只是希望陪在他身邊久一點,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
步傾灃揪住她的衣領,狠狠的說:「不知道把你綁在城樓上,然後一件件衣服被剝光會是怎樣的情景。」他另一隻手抓過李方公公:「照朕的意思做。」
寧語淳反問:「皇上不怕丟了皇宮的顏面?」那是女人最大的恥辱啊。
「你什麼都不是,朕怕什麼。」
寧語淳流淚了,「如果我是呢……」
「在朕的心裡,你的皮囊才讓你活到現在的,你算什麼啊。」步傾灃咬牙切齒,恨她偷拿自己的東西。
寧語淳被人拖了出去,真的綁在城樓上的紅柱上。
遠處有經過的百姓眼尖的發現她,指指劃劃議論紛紛。
一個太監奉命一個時辰脫掉她一件衣服,站在那裡,已把她的外衫脫了下來。
寧語淳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對太監說:「你去告訴皇上,我是……我就是皇后。」
太監麻木的看都不看她,「別狡辯了,再加上期君之罪可是死路一條。」
安卉要上樓樓,被下面的侍衛攔了下來。
她只好去廣陵殿,一路上惴摸,皇后娘娘為何不說,自己向皇上說出身份會不會違背皇后的意思?但若是不說,聽怕這癡情的兩人都會受到傷害。
……
納雪國
就在三天前,在契國的密探又送來信。
柴晏歌看著信中內容,驚愕不及。
信上問他,皇上不是派人把雪隱救走了嗎?為何皇上又找到了雪隱,接到宮中。
兩個雪隱?怎麼可能。
他帶上雪隱,騎馬三天三夜趕到契國,來到皇宮門前的時候,正是寧語淳被綁在城樓上的時候。
他的拳頭緊握,發出骨節的響聲。
上面僅有不到十名侍衛,他輕功一躍,還抱著雪隱。
幾招把侍衛都打死,連那個太監也被打死了,雪隱嚇了一跳:「皇上要做什麼?」
「和她換衣服!快!」
雪隱為難,可只有聽命行事。
寧語淳不敢相信柴晏歌為何而來,她看到了真正的雪隱。
「你這是要做什麼。」
柴晏歌給她鬆綁,釋然一笑,「真的是你,你沒死。」他駑定的轉身,一掌把雪隱打昏在地。
柴晏歌把雪隱綁好,抱著寧語淳飛躍直下,騎上馬遠離了皇宮。
寧語淳喊:「你快放我下來!」
「放你讓他羞辱你嗎?」柴晏歌的雙眸閃著一團火似的希望,寧語淳活著比什麼都讓他開心。
……
安卉剛要進去,玉袖還在月子中,拖著虛弱的身子也來了。
自然是主子先進,安卉只好急切的等在外面。
玉袖跪見步傾灃。
步傾灃還在氣頭上,一群奴才還跪在那裡,包括李方。
「皇上生氣了,保重龍體啊。」
「你來做什麼。」步傾灃沒有轉身,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因為他的眼睛一直很紅,眼眶夾淚,他不想的了皇帝的威嚴。
玉袖問李方:「公公是第一個找雪隱回來的人,可發現第二次帶她進宮之後有何不同嗎?」
「呃……有一點點,雪隱說話聲調很高,帶著青樓裡的俗氣,可第二次回來,她就像……」就像皇后似的,他不敢說,眼睛瞅著皇上的背。
「像皇后。」玉袖替他說。
步傾灃的身子一顫抖,呼吸都加速了。
玉袖繼續說:「她來攬月宮脫口就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玉妃,皇上,請您想想,若是雪隱,她會這樣待臣妾嗎?」
步傾灃回頭,緊緊盯著玉袖:「你早就知道什麼?」他還不敢肯定,因為多少個日夜他都夢到語淳的死,他已在心裡是那麼的肯定了她的死。
玉袖搖頭,「她沒承認過,我也只猜測。」
李方說:「這讓我想起……雪隱她說話的語氣不一樣了。」
安卉跪在殿外,大聲喊:「皇上!那不是雪隱,那是皇后娘娘啊!」
步傾灃全身僵住,眼淚嘩的一下全湧出來,像全身血液逆流一樣的難受,天回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