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這樣了,不敢了!」她害怕的搖著手。
步傾灃的眼神瞬間軟化,輕輕抱過她,「你想要怎樣的生活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邊。」
雪隱唏噓暗歎,這個皇帝拿自己當替身還是動了真感情?哎,做皇帝的女人真不容易,還要處處謹慎。
宮中的紅梅開了,一朵朵紅紅火火,宮人都說這是吉照。
夜間沉澱了一夜的雪被狠狠的踩過腳印,步香涵興師動眾的帶著四名太監去了廣陵殿。
步傾灃去早朝了,還未回來。
李方公公根本攔不住她。
步香涵一進寢宮,瞧見雪隱的臉時,不禁大吃一驚。
上前就甩給她一個耳光:「賤女人,敢冒充前皇后!」
雪隱捂著被打紅的臉,怒道:「你哪來的女人敢打我?」
「哼,打你是輕的,迷惑聖上,我就可以處死你!」
「喲,看你樣子不過是個妃子吧,你還不是皇后就這麼大口氣啦,你要殺我,那也得看皇上心疼不心疼啊。」雪隱擺首弄姿給她臉色看。
「拿皇上來壓我嗎?我和皇上從小到大的感情也是你敢比的?」
步香涵再想打她時,手腕被牢牢的扣住,她回頭。
雪隱一看是步傾灃,馬上跑到他身後:「皇上救我,這個女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打我,雪隱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步傾灃斥責步香涵:「以後不許來這裡。」
「皇上!她不是寧語淳,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讓她在這裡招搖,甚至欺騙你的感情?」
「這些都是朕心甘情願,朕一直沒對你問罪,你倒得寸進尺起來!」步傾灃對她的眼神忽冷忽熱,好像內心也在衡量她的罪責。
步香涵反問:「臣妾犯了什麼錯,讓皇上這樣記恨。」
「想毒皇后,卻誤殺景妃。」
步香涵身子一軟的癱倒在地上,「我是清白的。」她還是死不認帳。
步傾灃對李方說,「帶涵妃和幾個證人對質,看涵妃還有何話說。」
步香涵一揮手,「不用了!灃哥哥,你要怎樣對我?我不相信你會傷害你,從小到大你一定是那麼疼我啊。」她的眼淚簌簌流下來,乞討幾分憐憫。
「打入冷宮,你自己去領罪吧。」
步香涵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抓緊他紫色的下擺衣衫,「以前我沒爭過什麼,你的心在我身上,我努力的去爭取,到頭來卻連一個她的替身也不如。」
步傾灃握住雪隱的手,「她從今以後就是語淳。」
雪隱腦子也沒多想便說:「呀,她毒死了妃子嗎?那皇后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哪。」
一語點醒夢中人,步傾灃抓起步香涵的衣領,逼問她:「你說,語淳用的唇脂是不是你下的毒!」
步香涵苦笑著,「皇上想把她的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自己決不能承認,否則她必會當場被步傾灃打死。
步傾灃推開她:「來人,關入冷宮!」
李方命人拉步香涵退下。
步香涵仰頭狂笑,「為什麼我失去了一切!」
她悲泣的的聲音漸漸消失,雪隱拍拍胸脯,「幸好皇上來了,不然我就被欺負死了。」
雪隱雙手撫摸著他的肩膀,媚笑道:「皇上,讓我服侍你吧。」
步傾灃握住她的手,微微搖頭,「你只需要讓朕好好看著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雪隱愣了半天,擠出一笑。
幾天後,雪隱在雪地上走,看到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站在湖邊。
她進宮陪伴皇上,可是什麼也沒做,就覺得自己是個雕像讓步傾灃看。
現在有個這麼好的男子,她又按捺不住了。
「這湖有什麼好看的?」雪隱是想說,哪有我好看。
步離雪回頭,剎那間有些錯覺,可很快的,他的眼神再度陷入憂傷。
進宮來看過步香涵,也知道她是因為錯毒死景妃而打入冷宮受罪。
死的雖然是景妃,可是自己的妹妹要害的人是寧語淳,他不知道該對這個妹妹怎樣對待。
而再見雪隱,初以為她是寧語淳。
可是眉宇之間兩者有極大的區別。
寧語淳有股傲氣,眼中愛憎分明,不卑不亢,偶爾她又是個無助軟弱的孩子般令人疼惜,只是她總會哭過之後馬上恢復自己。
可是雪隱,第一面就知道她是個愛獻媚的人,愛勾-引男人。
「你就是李方公公找進宮的雪隱?」他早就聽說了,知道她倒不意外。
雪隱也不知他身份,靠近他一些,「你都已知道我的芳名了,那你也要自報一下家門不是,讓我好知道這麼俊美的男子是誰啊。」
「哼,本王是步,名離雪。」
王?雪隱反應過來他是步傾灃的兄弟,怕他在皇上面前告自己一狀,不過還好,自己沒表現出什麼。
「原來是王爺,久聞大名。」雪隱還回憶起在青樓時,常常聽聞皇上的兄弟溫潤如玉,為人謙和,成了許多閨房小姐的夫君人選。
在青樓裡,連妓女也對他有所仰慕。
哎,只是百姓們對皇上不曾耳聞,若是皇上高調,只怕美男的名聲不在王爺話下。
「雪隱也是來看看湖而已。」
步離雪聽她轉移了話題,不覺一笑,「就是在湖邊,她救過落水的我。」
「誰呀。」雪隱好奇的問。
「我還記得當日我騙她自己水性好,可是還是落水了,她……就那樣救了我。」最親密的一次,便是寧語淳給自己嘴對嘴吹氣。
雪隱見他不肯說是誰,一臉的無聊,「哎,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性子,天天拿我當擺設看,王爺能否告訴我,皇上喜歡什麼?」
步離雪側目望著她,瞇起美眸:「他?他喜歡你常常在他身邊,若是為他獻歌舞唱小曲,讓他對你無法離捨。」
雪隱一拍手,叫好道:「我專長就是這些啊!哈哈,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見雪隱喜悅離去,步離雪笑容斂起,冷眸看向廣陵殿,「該是我們了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