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說,她與丞相以前是一對情人,只是,她被選成秀女,皇命難為,她便和他做了個約定,如果丞相坐上了皇位那麼她就當她的皇后,如果不行便一輩子都不能見她。
於是,丞相開始拚命學習,考上了狀元,入朝為官,這目標一旦埋下便是十幾年。等到皇上終於被刺殺後,丞相本以為自己就能夠登上皇位,卻不曾想先皇竟然早早留下聖旨,並指定只讓太后一人打開,而且只能一人觀看,太后便將洛凌炫送上了皇位,因為洛凌炫其實是丞相和太后的兒子。洛凌天才是皇上與她的兒子。
而丞相不知情,以為太后變卦,便準備再一次篡位,所以十幾年,安言成了犧牲品。
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卻唯獨沒有算計到洛凌炫,所以洛凌炫到最後將大家弄得四散分離。
安言還得知丞相在他們被送往南北的時候的第二年的初春死去了。
一如安言所說的那樣,「我的父親將在明年初春死去。」
安言也就忽然明白那是洛凌天對自己的莫名的敵意原來是因為丞相是他的殺父仇人。
一切都明白之後,安言離開了那個地方,丫鬟輕輕地推著,安言閉著雙眼看出來在想些什麼。
回到房內,讓丫鬟倒了杯熱茶,熱茶進入肚中後,才微微換過來一點,今天她很疲倦,用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想休息了。」
丫鬟行了個禮,便將安言小心翼翼的扶上床,壓好被子後離去。
安言看著門被輕輕地帶上才逐漸吐出口氣,手摸著心臟那兒。
一切都要過去了。
安言輕聲的念叨著。
靜謐的空間裡安言的聲音極為的悠長,清涼的感覺有些讓人悲傷。
第二日中午,百忙之中的洛凌天才終於有了時間來看安言,看著安言一言不發的樣子洛凌天心裡有些莫名的焦躁。
「縷水昏倒了。」他彆扭的張口解釋。
安言抬起眼,點了點頭,「皇上,臣妾知道。」
洛凌天聽著她的聲音愣了愣,然後沉默,接過安言,想了會兒才說,「帶你逛逛御花園吧,你還沒去過吧。」
安言抬起頭看著他,眸中笑意盈盈,「好。」
洛凌天被這笑容弄的呆滯了會兒,好一會兒才晃過神,推著安言一步步緩慢的走向了御花園。
御花園內百花爭艷,五彩繽紛的顏色花了她的眼,因為這裡的顏色太過絢麗,所以她不是很喜歡,她靠著椅子,眸光裡全是洛凌天。
花再好看又如何,此時此刻陪在她身邊的人才是最著的珍惜的。
至於,其他人……
「皇上,皇后娘娘想見你。」
突兀的聲音插入了她的好心情,就好像是一首悠揚的音樂被打斷換了首激烈的DJ一樣,暴躁的情緒從心底開始蔓延。
洛凌天剛轉身準備要走時,卻被安言抓住了手,低著的頭,被劉海遮住的雙眸裡全是怒意。
縷水,你這樣算什麼呢?
呵,揚起的嘴角愈發的嘲諷,抬起眼卻是水眸碧波,「凌天……」
洛凌天有些呆愣,然後他才意識道自己差點又一次的食言,然後轉過頭,對著下人道:「去和縷水說朕晚上再去找她。」
下人離去後,安言才鬆開了洛凌天的手,但是卻被洛凌天反手握住。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對不起。」
「沒關係。」
安言的頭顱被塞在了洛凌天的懷裡,斂下的眼卻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
昨天,似乎也聽到過同樣的話呢。
有點可笑,安言想,卻緊緊地抓住了洛凌天的衣服,任由眼淚肆意的打濕了他的衣服。
她很堅強,但是在洛凌天面前所有的堅強都是空談。
她也不堅強,但是為了洛凌天卻也可以變得堅強起來。
洛凌天將安言輕輕的從懷裡推開,雙手捏著她的肩頭,看著她臉上還沒有風乾的淚痕,心裡的疼惜就愈發的明顯,他伸出手輕輕的擦去那刺眼的淚痕。
「愛妃哭的時候可不是討人歡喜的。」
安言一愣,一模一樣的話語彷彿他們都沒有變,她還是他的王妃,而他還是縱容著她的人。
眼淚忽然再一次的肆無忌憚的覆蓋了整個臉龐。
洛凌天有些無奈,看著哭的跟淚人一樣的人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怎麼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好像最近特別愛哭。
一哭,還就止不住了。
不過,他不是很介意。
哭累了,安言被洛凌天帶回了房間內,看著他為自己壓好被子,體貼的關上門之後離去,安言才閉上了眼睛,這一夜,似乎很容易入睡。
夢中,是那個人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幫她推鞦韆。
遠遠地,洛凌天就聽見東西被砸碎的聲音,擦啦啦的有些炸耳。
推門而入就看見她喘著粗氣眼淚不停的掉,洛凌天歎了口氣,上前幾步,將人抱在了懷裡,「乖,縷水聽話。」
縷水抬起眸,望著那張英俊的面孔呆愣了會兒,隨即保住了男人,「凌天……」
「乖,我在這呢。」
「嗯……」
衣衫漸寬,兩人的身影掩藏在落幕之後,隱隱綽綽。
天色漸黑,黑色的雲朵有些壓抑,大概這一切都會過去吧——
原本是啥大家也清楚吧 會隱藏的 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