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轉過頭,看向樓下,頓時瞇起了眸子!
看來遇到熟悉的人了啊……
「我要見楓塵!」聲音鏗鏘有力,話語裡的堅定非常明顯。
安言看著那個熟悉的面容瞇起了眸子,這個擁有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的輕若亦此時正定定的望著她……身後的楓塵。
轉過頭看了一眼低著頭不說話的人揚起了嘴唇,看來是有姦情啊……
不過眨眼間,輕若亦一襲白衣的出現在她的眼前,望著她的眸子冰冷而無情。
「讓開!」
薄唇輕啟,毫不留情。
彷彿他們不曾相識,安言忽然響起那個時候他一口一個姐姐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些苦澀,原來時過境遷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位仁兄,不知楓塵何時得罪兄台,可否坐下細說?」安言平復心情,揚起唇同往常一樣勾起明媚的笑容,謙遜而有禮。
在場的每個人幾乎都覺得輕若亦不會拒接安言的請求,因為她的樣子是那樣的誠懇,況且她的身份是皇帝都要給幾分薄面的。
不過……
「讓開!」
你看,這拒絕的多麼乾脆!
安言嘴角一扯,這感情是遭報應了吧?剛才她只知道看戲,現在倒好,輪到自己被拒絕了……阿彌陀佛,老衲不是故意的!
安言正想著默默移開步子的時候有隻手非常到位的拽住了她的衣服,腳步一頓,最後只好保持微笑,不言不語。
雖然面上看不出來可是安言心中已經有一萬匹草泥馬飛快的狂奔,一邊狂奔一邊吼叫:楓塵,你個混蛋放手!
輕若亦皺起了眉毛,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謂圍觀黨真是無處不在啊。
看著安言一動不動的樣子輕若亦開始釋放冷氣,凍得安言那就一個透心涼~!
輕易若的臉色越來越黑,望著安言的桃花眼中開始旋起了風暴!
她的身體幾乎看不見的抖了一下,但就是無法移開,因為她悲催的被楓塵點了穴……
楓塵你個混蛋!我要讓小凌和你決鬥三百回合! - -
「既然姑娘這麼不領情也就別怪在下!」話音落下,安言便被某人狠狠地甩向了空中,不過,在那之前,某個混蛋還是很好心的給她借了穴,所以安言在空中輕輕一翻身,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並沒有發生當場死忙的慘烈事件!
輕若亦終於站在了某個不要臉的面前,安言終於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跟我回去。」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
某個人很不爽,看著輕若亦的眼神也是極其輕蔑的,「憑哪點?」
輕若亦嘴角一勾,倒是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冰冷,他的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楓塵的身體,最後才曖昧的道:「因為你專屬於我。」
噗——
某個正在喝茶的人一口氣噴出老遠。
安言淡定的擦擦嘴角,目光呆滯的看著兩個『眉目傳情』的人。【口胡!那叫敵對!】
原來基佬就在她的身邊嗎?哦呵呵呵~她真是太遲鈍了,看楓塵那身材,那樣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誘受嘛~
啊啊啊,還有一個妖孽攻,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話說兩個人的進度到底到哪一步了呢?安言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表情猥瑣不已!
「狗屁!」楓塵當場羞紅了臉。【混蛋,那是氣紅的!】
「不過一年不見,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輕若亦往前走了一步,伸出細長的手指捏住楓塵的下巴,眸光裡全是深沉的危險。
楓塵伸出手想要打掉那只爪子,卻不想剛伸出手就被人鉗住,下一刻就被打橫放在肩頭,「不要在鬧了。」
「混蛋,誰鬧了!放我下來!」楓塵拚命地在他的肩頭掙扎,卻不想輕若亦忽然變成了傳說中的公主抱……
這個抱女人的姿勢讓某個人一瞬間就黑了臉,「他媽的!放開我!」【不要問他怎麼也會他媽的……】
「你再說一遍。」雖然某個人聽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所以當場就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某個人頓時就成為了傳說中的烏龜,撇撇嘴,某個人滿是怒氣的哼了哼。
也不知道兩個人僵持了多久的時候,楓塵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歎息。
「塵,別離開我。」
楓塵猛地抬起頭,撞入了那雙讓他總是輕易就心動的眸中。
而那雙黑眸正定定的看著他,彷彿這個世界上他在意的東西只有他。
『好』幾乎脫口而出可卻又說不出來,楓塵的目光四處逃避,沉默開始蔓延。
輕若亦將楓塵放在地上,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人抿起了唇。
臉頰上突然的冰冷讓楓塵嚇了一跳,而後卻發現自己被強迫抬起了頭,被強迫直視那雙自己最喜歡最喜歡的眸子。
只是,為何心動的感覺與害怕成正比例?
為什麼,那個總是笑的大大咧咧的人如今變成殘忍的人?
為什麼,那個總是天真的跟在他身後的人忽然變得如此霸道?
為什麼,那個總是對自己最溫柔的人如今卻是對自己最殘忍?
為什麼,那個總是說要保護他的人如今卻是傷害他最深?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呢?
眼淚頓時磅礡的落下,輕若亦慌了神,亂手亂腳的擦著那總是擦不玩的眼淚,連同他的心臟都隱隱的痛起來。
楓塵看著面前這個焦急的人眼淚卻更加肆虐。
你不知道,現在的我面對你該需要多大的勇氣,那些傷口永遠都癒合不了。
「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輕若亦心疼的望著那雙泛紅的眼睛,語氣近乎乞求。
楓塵愣了愣,才後知後覺的擦擦眼淚,後退一步,勾著笑容道:「我不能跟你回去。」
輕若亦沒有發狂,只是很安靜的問,「為什麼?」
楓塵頓了一下,而後才笑著道:「因為我答應了別人。」
那個笑容真實而又幸福。
輕若亦忽然有一種危機感湧上,眸中也泛起了冰冷的殺意。
「誰?」
楓塵的笑容更大了,「不能說。」
他怎麼會說,那可是關乎她的安全,在她的目的沒有到達之前他是不會離開她的,因為,她是那樣的那樣讓他捨不得與心疼。
輕若亦看著他不言語,心中的嫉妒卻像是籐蔓一樣瘋狂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