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搖了搖腦袋,只是帶著小言離去,走在大街上,安言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她,嘴角一勾,安言顯得肆意無比。
走到一個巷子中,安言靠著牆壁,小言靠著自己,同樣笑容滿面,只是眼底卻是有著同齡人沒有的冷血。
「我想,幾位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下,幾道黑影刷刷的出現,三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中間的那位走上前,冷冷道:「我家主子有請。」
洛言凌走上前,看著彎著腰的黑衣人,踮著腳,伸出小手搓了搓那人的臉,笑的天真,「你家主子有錢不?有貌不?有房不?有權不?」
為首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小女孩會說出這樣的話,嘴角扯了扯,最後低聲重複前一句,「我家主子有請。」
洛言凌撲哧就笑出了聲,望著黑衣人的一雙大大的黑眸也顯得嘲諷,「你家主子既然沒錢、沒貌、沒房、沒權又怎麼可能請得動我娘親?」
安言看看某個人古靈精怪的樣子,不免失笑,走上前摸了摸小言毛茸茸的腦袋,道:「小言,人家找我們就說明有事,我們就去一趟吧。」
「哼,就這一次,沒錢的傢伙還想請我的娘親。」小言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他怎麼就接了個這麼個苦差事!
安言帶著小言跟著黑衣人去了一個山上的宅子,安言莫名其妙的響起了鬼片,好多鬼片都是什麼某個荒山上有一個古宅,然後裡面就會有鬼……
安言望著那個氣勢宏偉的宅子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將鬼片聯繫在一起……
走了許久,安言和小言被帶到了一個大廳內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般轉過頭問黑衣人,「你家主子是誰?」
黑衣人「……」
安言看著某個人一言不發的樣子無語的歎了口氣,「算了,咱也想到是誰了,應該就是那個什麼鬼王吧?」
黑衣人這才抬起頭,看著安言,然後輕輕地點點頭。
下一刻,黑衣人就消失了。
一旁的小言看的直瞪眼,「老娘啊,我也要學武功。」
啪!安言看著洛言凌揉著小腦袋真喊疼的樣子得意洋洋,「你娘親還年輕著呢。」
小言哼了聲,轉過頭,嘀嘀咕咕……
都有了三歲大的兒子了……還年輕了……哼,都是黃瓜了!哼哼哼!
「讓幾位久等了。」
低沉的聲音傳出,安言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上次那個管家似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請幾位跟隨我來。」
安言點點頭,跟上。
一路上,四周怒放的花朵讓安言驚訝不已,這已經是冬天,怎麼還會有百花爭艷的景象?
那管家似的人似乎明白安言的疑問,笑著道:「姑娘別驚訝,這裡的和外面的溫度其實有差距得,姑娘不覺得這裡面很暖和嗎?」
安言這才後知後覺,的確,這裡面著實比外面暖和。
一路上安言四處張望,小言也是歡呼不已,兩個劉姥姥 -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個人終於到了地方,安言停下,「進去吧。」
安言點點頭,領著小言走了進去。
「凌天……」
女子嬌弱的呻吟聲卻如同炸彈一樣砸入安言的耳中,凌天,凌天,真的是你嗎?
安言的臉色瞬間慘白,顫著身體走進了房內,隔著屏風,安言卻清晰的聽到了女子撩人的呻吟,而安言的心臟彷彿被萬箭穿心。
「羞羞!竟然大白天做這種事情!」洛言凌憤怒的喊出聲,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叫做凌天,每天晚上娘親睡著的時候總是喊著他的名字!
可是……可是,父親竟然將娘親丟下了!哼,你果然和娘親說的一樣是混蛋!王八蛋!
安言聽到小言的話有些呆愣,而後才摸了摸小言的腦袋。
心裡卻是盼望著只不過是名字一樣罷了。
凌天,你怎麼會忘記我呢?凌天,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很愛言兒的啊……
安言的眼淚忽然磅礡落下,安言不停的擦著眼淚,直到屏風後面傳來簌簌的穿衣聲,安言才趕忙止住了眼淚。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聲音走了出來,帶著金屬面具,暗金色的面具顯得危險不已!
「今日將你們母子二人帶來是有一事相求。」
低沉而又優雅的聲音,依舊是危險的氣息,一模一樣的身形……
四年的時間,四年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著你。
「什麼事情?」
凌天,千萬不要是你好不好?再來這兒之前我多想與你見上一面,而如今我卻再沒了見你的勇氣。
「我希望你能夠救治一人。」
「你怎知我會醫術?」安言猛地抬起頭,笑的毫無壓抑。
男人輕撇了她一眼,「這個我想你不用擔心,你只需按著我說的去做就行。」
他的聲音冰冷,卻讓安言聽得心驚,為什麼這麼這麼的像……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
男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顯得肆意無比!
「好,你說。」
安言深深地吸了口氣,握著洛言凌的手用上了力氣,痛的小言直皺著小眉毛。
「把面具摘下。」
安言的聲音清清淡淡,彷彿再談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凌天,若真是你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男人微微有些詫異,然後才將手放在腦勺後,解開繩子,面具緩緩地下移,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薄的涼唇。
安言的眼淚頃刻間就落下,哽咽不已,而一旁的小言則不斷的擦著安言的眼淚。
安言往前走,一步一步,顯得虛浮無比,口腔裡有腥甜的味道湧起,而安言依舊是不斷落著淚,直視著他那張熟悉無比的臉,聲音嘶啞,小心翼翼。
「你,還記得安言嗎?」
男人的眉毛皺了皺,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淚流滿面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心疼,想伸出手擦去,但卻沒有理由為她擦去理由,因為,我們素未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