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阿明忽然對安言說道,「安小姐,你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安言轉過去,對著他笑著搖了搖頭,「檢查一次要好多錢的啊,還是算了。」
剛準備走,手腕卻被人抓住,安言皺了皺眉毛,看了阿明一眼,「怎麼了?」
阿明皺了皺眉毛,「安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做一次身體檢查的好,錢我來付怎麼樣?」
安言依舊搖了搖腦袋,可是阿明卻不放開。
安言有些奇怪,皺著眉毛,「阿明?」
許久,安言才吐出口氣,「算了,反正不用我付錢。」
阿明才抬起頭,對著安言笑了笑。
檢查完後,安言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檢驗報告,微微皺了皺眉毛,下一秒就看到阿明上前問她,「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安言笑了笑,道:「放心吧,醫生說我只是因為疲勞過度加上供血不足而導致昏厥的。」
阿明聽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因為我媽媽以前就經常昏倒,到醫院檢查發現竟然是腦癌,所以我才想讓你檢查一下的。」
「啊…沒關係。」
安言走在前面,背對著阿明,阿明走在她的後面,阿明皺了皺眉毛,他覺得安言的步子很亂,快快的,像是要逃避什麼。
「那我走了。」這個時候,公交車上的人少的可憐,安言站在車上,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車子就開走了。
安言扒著公交車的後窗,看著越來越遠的聲音,眼淚忽然就撲朔的落下,她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檢驗報告,上面清楚的寫著:腦癌晚期。
腦癌晚期。安言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吐出來,可眼淚卻還是不停的掉落,回到家裡,安言坐在床上,掏出手機,打通了那個叫做柳木妍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柳小姐嗎?」
「是,我是,你是安言吧?」
安言一愣,然後道,「嗯,我是安言,給你打電話是想說我能不能辭職。」
那邊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道:「我知道了。」
「對不起,我因為一些原因而不能就職。」
「沒關係,好了,我掛了。」
「嗯。」
合上手機,安言哇的一下子撲在了枕頭上,拚命的哭,哭著哭著,安言就覺得累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清淺的呼吸聲在小小的房間內顯得柔和不已。
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安言才醒來,睜開眼,安言忽然發現自己看到的世界忽然之間就變得有些模糊,張了張嘴,竟然有些嘶啞,安言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掉之後才感覺好多了。
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停的滑過臉頰,用手摸了摸,竟然是滿臉的淚水。
再一次的深呼吸,安言走出門,坐著車到一個墓地,安言靠在一個墓碑上,閉著眼睛,「媽,爸,你們最近過的還好吧,你們明年可能就可以見到我了哦,雖然我只是大學畢業,還沒有感受一下當白領的感覺,但是我也給咱家爭氣了對吧?咱們村裡可就我一個人兒考上大學了,還是好大學,你說你們女兒厲害吧。」安言說著,伸手就抹了抹臉上怎麼也止不住的眼淚,「爸,媽,你們女兒運氣一直不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準備把你們女兒送到你們身邊去,到時候爸媽可得好好照顧我啊!」
安言張著嘴巴不停的說著,知道夕陽已經要消失了,安言才離開了那邊墓地,回到那個小房間,安言將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房間的鑰匙還給了房東,安言坐在車子裡,給姑姑家打了一個電話,「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