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裡不一的人,變臉快得能比風吹書。
汪紫夏一臉冷靜,嘲笑著說:「誰讓我肚子太爭氣了,不像有些人,不會下蛋的母雞!這輩子妄為女人!我要是她,下輩子幹脆投胎做豬!」
「你——你敢罵我?」袁思晴氣得想要伸手甩她兩個耳瓜子,一個無恥的小三,也敢與正牌夫子叫板!真是逆了!—。—……
「罵你又怎麼樣?你不過就是佔著自己出身名門,身價比金貴!如果我把兩年前你栽贓陷害並且預謀殺人的秘密公諸於眾的話,你和你那有錢的老爸名譽會瞬間從天堂掉進地獄,你信不信!」
原本,汪紫夏是想忍住的,可是看著袁思晴那氣焰囂張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汪紫夏毫不懼怕她,在空中抓住那即將落在自己臉上的手掌,用力推了出去。只見,袁思晴滿臉慌張到尷尬。
而兩個男人,站在旁邊,面對兩個女人的爭吵卻無從下手。
「你——你糊說!我沒有陷害你!你這是惡人先告狀!」雖然袁思晴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是此刻她完全沒有意料到,汪紫夏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又一次預謀加害她,卻反而讓她恢復了記憶。這一次,就連老天也不願意幫她!
「有沒有,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或者你是要我把岳陽找出來,跟你當面對質嗎?你敢否認,當年就是你們兩串通一氣把我騙出去的嗎?你敢否認,當年你早有準備地想要把艾滋病血源注射到我的體內,想要看我生不如死的事實嗎?」汪紫夏冷視著她,她早就做好了袁思晴會抵死不認。
但是,她相信是非公道,她相信,平日不做違心事,半夜不怕鬼上門。
只是,她不相信,沒有證據的話,會有多少人相信?
「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木然猛地抓住了袁思晴的手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恨了兩年的真相,竟是袁思晴一手編造出來的謊言。
他的目光有如冰凍三尺,在瞬間看破袁思晴的內心。
她用力甩開他,惱羞成怒並故作鎮定地說著:「她說的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她胡編亂造的,她這是在為她自己做過錯事,找理由開脫罪責!老公,她這是故意挑撥我們的感情,她是見不得我們好!我要告她,她這是在公然誹謗我!」
「好啊!那到時候我們看看,到底誰才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汪紫夏冷笑了一陣,真是惡人先告狀,自己做了壞事,還反咬別人一口。
「你——我們等著瞧!」
說完,便對著陸義辰說:「我們走吧!」
木然猛地拉住她的手,想說些什麼?但是喉嚨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塞在那兒,上不來也下不去……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們不曾認識,因為你帶給我的是無盡的痛苦,認識你才是我這一生無法躲過的浩劫。如果,世間真的有上帝,我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清楚,我所遭受到的一切冤屈和恥辱!」甩開他的手,汪紫夏帶著冷漠慢慢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回想起兩年前,婚禮前一天,岳陽對她說過的那番話,她就傷心欲絕,恨不能馬上死掉。
「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袁思晴拉住木然的胳膊,深怕他被汪紫夏的謠言感染。但木然已經相信了,袁思晴必定無力挽回。
「應該相信誰?我心裡自有分寸,你那麼心虛做什麼?」
只有汪紫夏的一個眼神,就連一句不需要證明的話,都可以將袁思晴的謊言徹底打回原形,讓她從天堂瞬間掉到地獄。
所以,無需太多的語言形容,便能瞭解木然對袁思晴的愛,有多麼的脆弱,多麼的一紋不值!
「老公……」此刻,木然已經撇下她,怒氣沖沖地走了,留下她獨自一個還在原地惱怒憤恨,更恨汪紫夏的出現。
與此同時,才剛剛乘車離去的汪紫夏,卻坐在副駕駛室內放聲哭泣。
說好不哭,可是止不住的淚水猶如滔滔江水般破堤而出。
逞強的外表,可以欺騙所有人,但卻無法欺騙自己,更加無法掩飾自己內心所受的傷害。
「你還好吧!」把車停到了路邊,望著一臉傷心的汪紫夏,或許,此時只有他可以體會她的處境與所有的傷感。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故不得形象的嚎啕大哭,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得不到安慰似的,愈演愈烈。
哭得他在一旁因為措手不及,所以一顆心也跟著碎了。
……
翌日。
汪紫夏捧著一整,潔白的,百合去了吳秀蘭的墓地,吳秀蘭最喜歡的花,還有顏色。
她過去總說,人無論何時,都要純潔無瑕!
世間總有是非黑白,是非真假!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對得起良知!
算算時間,就快到媽媽下葬的三年忌日了。
可是,她卻一次也沒有去過。
不知道,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做為女兒,她是失職的。但是她相信,媽媽一直都在天上的某角落看著她,從未離開過。
並且默默地時刻保護著她的安全,所以她才可以那麼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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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集團,總裁辦公室裡,正烏煙瀰漫,此刻若是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往裡闖,定會死路一條。
「怎麼了?我的大總裁,大中午的就在這裡怒火中燒?」見允天齊一臉挑釁地進入辦公室,一股刺鼻的煙草味,手不由得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才慢慢走近他。
木然才勉強地揚了揚唇角,用大拇指與食指捏住吸剩下的半根煙,在煙灰缸裡用力擠了兩下。
不可否認,他是他唯一肯給點面子的人了。
「坐,你來什麼事?」
允天齊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笑臉洋溢地說:「聽說你得了兩寶,特來恭喜你!」
說真的,自從有了兩小寶,木然的心總會不自禁地喜悅,曾經的兩年裡,他的笑容還不如這幾天的時間加起來的多。
只是,可憐的小寶,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媽媽~-~……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嘛!」木然扯了扯嘴角,勉強地笑了笑,但是隨手又點燃了一根煙,並將用完的打火機丟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