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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馬上就要見到媽媽的好心情,乘著飛往玉林園那美麗的家鄉方向的班機上,無法掩飾的興奮正漫延在空氣當中。
……
經過兩天的旅途,終於看見了那久違的熟悉的綠草地。
她就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奔跑在回家的小路上,她知道只要穿過這條小徑,她就可以看見媽媽了。
推開了籬笆門,院子裡安安靜靜的,只是可以聽見風吹過的時候呼呼的聲音。
來不及去發現什麼,她直接掛著開心的笑,沖進了屋子,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媽媽,我回來了……”
門是開著的,她直接跳過了門檻兒,眼睛到處尋找著那個影子。
“媽,我回……”可是,眼前的影像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場景。
一個中年女人躺在睡椅上,頭發明顯的可以看見好多白頭發了,但那張熟睡中的熟悉的臉,她永遠都會記得。
顧不上別的,他的手在瑟瑟發抖,而手中的東西已經顛落在地……
“是夏兒嗎?”身後傳來張秀麗的聲音,她的語氣似乎是帶著為難的。
“姨,我媽媽……我媽媽她怎麼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聽真相,記得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美美的媽媽,記得那正是今年年春的時候,為何現在卻顯得如此蒼老,感覺歲月的痕跡都寫在了臉上。
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淚還是劃過臉龐,掉落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腦子就像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一樣,瞬間空白一片……
她就知道一切都和他脫不了干系,打從他莫明其妙的出現,她都猜到了,狗是永遠改變不了吃屎的,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一樣,他又再一次的傷害了媽媽。當初她就應該極力制止的,可是為什麼她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好恨自己,深切痛責和內疚占據著她的整個心房,仿佛已經撕裂不停的在流淌著紅色的鮮血。
“他拿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那以後,秀蘭就經常不吃不喝,經常自言自語,精神恍惚時不時還會叫他的名字,也有清醒的時候,她就會嚷著要打電話給你,可是她卻是口不題他又卷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物品又跟那個賤女人跑了,還不讓我告訴你,時間一長她的病就越發地嚴重了……”張秀麗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顯得很沉重。
怪不得,每次她都可以接到媽媽的電話,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很好很好……
頓時,汪紫夏更覺得慚愧,為什麼媽媽都已經這樣了,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都怪自己都怪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粗心?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應該讓媽媽住到鄉下的,至少也不至於讓她再受到這般傷害。
其實,並非她粗心,只是那段時間,她正處於心情最低谷的時候,內心根本沒有時間卻考慮那麼多煩瑣的事和物。
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一生,難道這都不足夠證明她這輩子所有的愛嗎?那些背叛愛情背叛親情,堅決的傷害了身邊的所人,以至眾叛親離的人,他注定會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媽媽,你好傻好傻,為什麼可以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把自己傷得那麼深,陷自己於絕境,你這樣,讓夏兒一個人該怎麼辦?
想想昔日裡慈祥的母親,此時此刻親生女兒站在她面前,她卻一點記憶也沒有,那該是種多難過的事情!
……
鄉下的每一個夜,似乎都顯得很漫長!
“喂……”接起電話,她語氣沒有溫度,難過的心情根本無法掩飾。才走了幾天他就急著打電話來催自己回去了嗎?
“你……打算就這樣消失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果然,他並沒有拐彎抹角的,他的語氣似乎是在逼攻,因為她不在的日子裡,他幾乎是在默默地數著時間。
聽到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一點開心。
一天、二天、三天……五天了,她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守著手機和電話,似乎心事重重,不想主動聯系她,更期盼可以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可是很失望,這幾天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他。
也許是受了爸爸的影響,再加上伊瑞哲之前對她造成的永遠無法抹去的痕跡,她對男人開始有了更多復面的看法。
雖然,她知道不可以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但是,卻讓她在悄無聲息中把怒氣都轉移在了他的身上,誰讓他沒事找上門挨氣受的。
“我的手機沒電了,再說吧……”掛了電話,直接按了關機,原本心就冷得失去了知覺,血液幾乎是海水般的冰涼,真的不想再被任何事物所刺激。
聽見手機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他的臉上明顯的表現得不悅。
這個女人居然敢掛自己的電話,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猛然而升……
氣得掀了桌子上的文件,嘴裡還不忘念著他的名字:“汪紫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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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雖然咪著眼睛,但是卻整夜整夜沒有入睡,爭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媽媽依然在熟睡著。
早晨的空氣很新鮮,風涼涼的吹著人的心仿佛更涼了。
“夏兒,外面風大小心著涼,快進屋吧!”院子裡,張秀蘭忙碌著,此時她正在給雞鴨群喂著食物。
“姨,我來喂它們……”見張秀麗在給地上瘋搶著食物的雞鴨苗揮撒著米粒,她上前幫忙。把簸箕交給了汪紫夏,她轉身走進了廚房,鍋裡咕嚕咕嚕的正熬著小米粥……
嘻嘻,看著小雞小鴨快樂的模樣,她也跟著笑了。如果自己也像它們一樣快樂,那該有多好啊!
……
喂飽了小雞小鴨,她聞著飯香走到了張秀麗的身邊:“嗯,好香啊!”
“啪……”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張秀麗的面前偷吃菜,結果被打手。
她還一臉無辜地假裝哭泣的樣子:“嚎,姨……”
“行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啊!”張秀麗表情溫馨地對她笑著,安慰道。
這時候聽見裡屋,傳來了聲響,估計是媽媽起床了,聽到吳秀蘭在叫喚她的名字,她趕忙飛奔出去。
“媽媽,你的頭發真好看……”汪紫夏小心翼翼地替吳秀蘭梳理頭發,從小到大,總是看著媽媽在為自己付出,現在回過頭細想想,媽媽完全就是被自己拖累的,頓時熱淚薰紅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