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您好,我是一凡姐的舍友,叫白依然,一凡姐在家麼?」我小心翼翼的問。
「哦,然然啊,她跟我說過了,你是她的乾妹妹,我還說呢,等她結婚了回娘家的時候啊,先去你家看看你媽媽,把你也帶過我家來看看,她一直說你的好呢,哦,對了,你問笑笑回家沒?哦,前天回來了一次不過就是呆了半天,去了她姑姑家一次吧,給我打個電話說是先回景陽結婚的,我這老太婆身子骨不好,結婚當天我就不過去了,等笑笑帶女婿回來看我吧。哦,然然啊,上午那個孩子,楊諾,給我打電話也問笑笑在家沒?你們沒在一起麼笑笑不見了麼?」老太太顯然不知道老二已經一天沒消息了。
「哦,沒事,姥姥,我們一起逛街,不小心走散了,您別擔心,可能一會兒我們就找到了。」我急忙撒謊說。
「哦,你們找到了啊,我們笑笑把你看做是她的親妹妹一樣,她結婚前,孩子你就辛苦以下,叫那個化妝師給笑笑打扮漂亮點,唉,這可憐的孩子啊,從小就跟我過,沒過一天的好日子,我在這邊請你們一定幫我照顧她,我這把老骨頭謝謝你們了。」老二的姥姥這麼說,到沒有什麼懷疑。
我心裡卻是更加的感到恐懼,老二突然就這麼不見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我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或者真的希望自己的多慮是驚虛一場。
第二天就要結婚了,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或者遇到什麼不測?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種黑色的恐怖籠罩著每個人。
我找遍了老二有可能去的地方仍然是一無所獲,我累的精疲力盡了,拖著疲倦的身子慢慢的一步步的朝家裡挪動著。
「叮鈴鈴,叮鈴鈴,………」我的手機響了,自從朱金山提出分手後,我的手機鈴聲就換掉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楊諾的。急忙接了電話。
「老二找到了麼?」還沒有等對方開口,我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句。
「唉,沒有,她的手機就在我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找,我爸住院了。」楊諾心情差到了極點,沙啞的聲音有些哭泣的衝動。
「叔叔什麼病?」我心裡一驚,這不是破屋偏遭連夜雨麼。
「還沒有出結果,突然就抽搐了。我現在在醫院,跟我媽一起。你幫幫我,幫我找找一凡。我,我給你跪下!」楊諾突然說得很緊張。
「別別別,她也是我家的人,找她是我的分內事。」我心裡越來越擔心。
「我謝謝你了,你先幫我再找一下她,有消息了通知我,我這邊只要我爸醒過來,我馬上去找一凡,跟你去回合。」
「好,我知道了,先這樣。」我掛斷電話,打開門。
「囡囡,小凡找到了麼?啊?有消息了麼?」媽媽迎在門口擔心的問。
「沒有,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能找的我都找了,除非她不在這個城市。」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一個念頭閃過:她去過姥姥家,去過姑姑家,那她在那邊只有那些一起混混的朋友了,我先打個電話給大偉,要是也沒有那她最可能只有去南溪了!
「哦,您好,請問是大偉麼?我是鄭一凡的朋友,我叫白依然,不好意思打擾您,那個,一凡這兩天跟你們在一起麼?」我小心翼翼的問,我心裡撲通撲通的,我真的希望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
「笑笑?她前天來過,跟哥們兒幾個喝了幾瓶酒,說了一些挺他媽的傷感的話,媽的,老子都流他媽的眼淚了,對了,她不是說去景陽結婚麼?我們哥兒幾個還說明天去捧場呢,看看哪個小子,這麼有艷福,被笑笑這麼正點兒的女人看上了。」那個大偉這麼說。
「哦,那您的意思是現在她沒在雁棲市了?」我心裡有點發慌。
「嗯,應該不在吧,不是明天婚禮麼?」對方反問。
「哦,哦,那不打擾您了。」我正要掛電話。
「怎麼?笑笑不見了?媽的,跟那小子說,我這姐姐要是不見了,老子弄死他!」我聽到這血淋淋的話,嚥了一口唾沫,就掛了電話了。
屋裡靜得出奇,老爸和老媽主張報警,我卻不能下了決心,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什麼去了,心裡總是有種很痛的感覺,我斜已在沙發上,眼睛迷糊起來…。
參加老二的婚禮,好多人好熱鬧啊,我生平第一次喝了白酒,我看到 老二和楊諾兩人在給每一桌的客人們敬酒,我在後面拿著手機喀喀喀的為她們拍下我認為最為美好的一瞬間,我們走了敬著,卻發現孫薇薇凶神惡煞的站在了禮堂的門口,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衝過來,就在我和楊諾同時拉住老二的那一瞬間,噗,老二那潔白的婚紗上面噴滿了猩紅的鮮血,看著老二胸口上汩汩像血泉一樣的往外冒血,孫薇薇猖狂的刺耳的笑聲迴盪在整個禮堂裡面,看著老二慢慢扭曲的臉,我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囡囡,囡囡,你醒醒,囡囡……」老媽在我身邊使勁的搖晃著我的雙臂。
我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無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老媽我沒事,我做噩夢了,我想,我想明天去一趟南溪。我想趕快找到鄭一凡。」我冰涼的手拽住老媽的手。
「囡囡,這段時間你也是折騰壞了,這小身子骨能行麼?要麼,明天讓你爸跟你一起去吧。」老媽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擔心和愛惜。
「沒事,我自己去就可以,老爸在家照顧您吧,天冷了,您的身體也不好。」我推諉道。
「唉,今年咱們這是犯了什麼了?唉,改天我去求個平安符去,拜拜菩薩。」老媽說完,把手裡面的毛衣搭在我的背上,轉身去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