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老大,「老大,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我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沒在,你現在就是為人婦了,對了,朱金山沒跟你們聯繫?」其實後面的這句話才是我想要問的。
老大的回答顯然實在躲避什麼「是啊,我本來準備了三套伴娘的衣服,誰知道你那天走了就杳無音信,我們一直聯繫不上你,所以就報警了。」
「哦,這樣啊,楊諾和老二是不是已經好了?」我見老大不回答,也就沒有再追問。
「嗯,也就是一周前吧,他們相互見了家長。已經定下了結婚的日子。這次你可有的忙活了,準備做伴娘吧。」老大嘻嘻的笑著。
「露露和張立傑呢?」我接著問過來。
「他們是下個月吧,我過不去了,我正好有專業課題在學校,你們就過去給幫一下忙。」老大很遺憾的說。
「好啊,老大啊,可是我聽說,給別人做伴娘超過三次,自己就嫁不出去了哦。」我有點小迷信的悄悄的問。我不信鬼神的,但是在這個方面我卻寧可信其有。
「哈哈哈,誰說的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不要想那麼多了。」
我們又東扯西扯的聊了一會兒,然後就拜拜了。我剛剛掛了電話,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發過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讓我一整晚上都沒有睡好。
「白依然,我是高翔,本不想打擾你,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孫薇薇這個蛇蠍女人害慘了我,我不希望你是下一個,你看好了朱金山吧,我覺得孫薇薇心裡還有他,這個女人佔有慾太強了,她得不到的,她也不會成全別人。」
我翻來覆去的看這句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朱金山現在跟孫薇薇在一起?我卻始終打不通朱金山的電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有起床,也許是這段時間折騰的身子虛了,再加上昨晚上那條蹊蹺的短信,弄得我疲憊不堪,凌晨睡覺的。總覺得鼻子癢癢的,「阿嚏!」我終於忍不住了打完噴嚏,一個機靈的坐了起來。
「小敏!!!!我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怎麼不早一點說啊,害得我這個樣子好糗。」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胡亂的把頭髮用髮箍紮了起來。一邊起床收拾被褥,和小敏聊天。
「還說呢,我聽說前一段時間你被人拐走了,我當時還很害怕呢,後來給你們家打電話都是沒人接,我昨晚上打通了,聽阿姨說你吃了飯就回屋了,我跟阿姨問了幾句也就休息了,想著早上早點過來看你。」小敏坐在椅子上一口氣就說了好多,我只是嗯嗯嗯的答應。
「話說,我畢業了然後我老爸給我在社保局托了一個人安排了一份工作,你呢?」小敏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飲料,繼續問道。
「我還不知道哦,我這個專業也就是做老師之類的把,我還沒想那麼多,真是應了那句話:畢業=失業。」我歎了口氣,做了一個動作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囡囡,我媽叫我相親啊,好煩啊,」小敏跟著我來到洗手間,站在門口嘮叨,我便刷牙邊表示無奈。
「對了,朱金山呢,你們還好麼?」小敏無心的一句話,讓我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怎麼?你們分手了?」小敏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臉色的變化,繼續問。
我收拾完了,本想在家裡吃早飯的,但是小敏執意讓我陪著她去逛街,無奈,我從來就沒有拗過她的時候,也就乖乖的收拾好東西,去坐公車。
不一會兒,就到了景陽市裡了,我們乘坐的公車在母校的門前經過,勾起我一段段中學的回憶,美好的,心酸的,快樂的,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突然看見前面郵政儲蓄銀行的那個人的背影非常的像朱金山,我立即跟公車師傅講,要馬上下車,我飛速的跑下車,小敏在後面追著我,果然,這眼前的人,是朱金山,我氣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少了以往的那種愛撫的眼神,彷彿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他沒有對我露出壞壞的笑,沒有親暱的叫我小媳婦兒,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一串串的疑問我想問,卻不知道先說什麼,還沒有等我開口,他先開口了。
「白依然,咱們分手吧。」說的很輕鬆的表情,對於我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你說什麼?」我心裡的血液就要湧到嘴裡,我希望他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們分手吧。」他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我覺得有一股很強烈的氣流原子彈爆炸一樣的衝擊我的太陽穴。
他沒有解釋,一個華麗的轉身。
等小敏跑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癱坐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小敏是怎麼樣把我送回家的,我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回家的,只是醒來的時候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心律不齊,血壓低,低血糖營養不良,等等,我聽見醫生在跟我的爸媽說著,醫生建議以後不要讓我處在極度緊張的環境裡面,說我的身體很弱。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只是覺得我的世界倒塌了,我曾經那麼相信的崇拜的純真的愛情,就是朱金山的一句話就沒了,但是他說過的那些「非你不娶」卻像是刺青一樣,刺在了我的心上,只要我的心跳沒有停止,那句「非你不娶」一直伴我到老,我沒有聲音的哭了,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湧了出來,這不是流淚而是湧泉一樣了。
爸爸媽媽跟我聊天,我轉過頭,不願意說話,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哭,鼻涕流的到處都是,眼淚已經洗了半個枕頭,我想停止,但是我的眼淚不允許我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