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從廚房走到我的床邊來,「囡囡吃早飯了,媽媽給你蒸了雞蛋羹哦。」我頓時要流口水…………「如果沒有遇見你,你將會是在哪裡……」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哪位?」我沒有睜開眼睛,在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就大呼,因為這個來電打斷了我的美夢,「請問是楊諾的妻子麼?」我一個機靈的坐在床上,背靠著牆,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哎呦」,很疼啊,我不是又在做夢。
「三兒,你搞什麼呢啊?大早上了,手機剛剛響了,你就說夢話,夢話剛剛說完了,手機又響,還讓不讓人活了啊?」老二一邊翻個身一邊嘟囔。
「三姐,你怎麼了?」露露坐在對面,看著筆挺的坐在床上的我,貌似她看出了這個電話的不尋常。
「您這是哪裡啊?楊諾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直接這樣問了一句。
「您好,我這裡是南溪人民醫院,一輛旅遊大巴車出了交通事故,我們在搶救病人楊諾的時候,在他的手機上面,找到了這個「老婆」的手機號,就給您打過去了。請您務必趕緊過來一下,病人現在大量出血,急需家屬前來配合工作。」那邊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乾脆利落,掛掉了電話。
我卻癱坐在那了,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的大約2分鐘,我還是沒有搞清所謂的「妻子」的事情,只聽明白了,楊諾他們出車禍了,現在他的情況很危急。真的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我不知道楊諾家裡的電話號碼,我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隔壁城市的朱金山。
「朱金山,那個…。楊諾出車禍了。我好害怕…我」沒有等我的話說完,
「你們在一起?楊諾在哪裡?」朱金山立刻的急躁起來。
「沒在一起,他在我們市的南溪人民醫院,醫生說他大量出血,快死了,嗚嗚嗚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突然感到周圍都是窒息的空氣,感到很恐怖的哭了起來。
「白依然,你別哭,你趕緊去醫院,我這邊馬上打車去那邊,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好了就這樣。」朱金山說罷掛上了電話。
「三兒,你說楊諾怎麼了?」老二一個機靈的爬起來,很緊張的問我。
「醫生說他們的旅遊車出車禍了,現在在南溪人民醫院。」我一邊抽噎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穿好衣服,我們趕緊打車過去。」老二很顯然的極度緊張,說的同時就開始胡亂的抓起床頭的衣服,但是只是穿了一件牛仔褲和一件吊帶背心
我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老二已經把出租車叫了過來。要知道在南溪這個地方即使是初夏了,溫度還是在10度左右,穿一件小吊帶出去還是有點冷的。
我們20幾分鐘就到了醫院,在咨詢台詢問了一下,就跑到了急診手術室的門口,在等待,老二在不停的轉來轉去,我不知道為何她緊張成了這個樣子。轉來轉去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了,突然見她從牛仔褲兜裡面掏出了女士香煙,悶悶的點燃了一根,老二抽煙?但是在宿舍裡面我們是都不知道的。
「老二,你?醫院不讓抽煙的。」我諾諾的說。
「哦。不抽了,看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人吸煙?」老二很不客氣的說。
匡噹一聲,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說:「誰是家屬,需要輸血!醫院的血庫緊張,請跟我來查一下血型。」
「我,我是O型血。」老二居然搶先一步的站在了那位醫生面前。
「好,你跟我來!先試一試。」老二隨著醫生,急忙的走進一間房子換了衣服,進了手術室,這一件件突如其來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讓我真是目瞪口呆,應接不暇。老二怎麼這麼緊張楊諾。
下午才3點鐘,我真覺得好像是過了幾年一樣的漫長,一動不敢動的等在手術室的門口,這時候我聽到了朱金山那熟悉的腳步聲。
「白依然,楊諾還在裡面?」朱金山很緊張的問。
「嗯。醫生說輸血,鄭一凡進去了,我在這等,朱金山,你說楊諾不會死掉吧?」我抬起頭來,眼睛裡依然還有淚水。
「不會的,他不會的,我不會讓他死。」朱金山抱住我,很緊,好像要被人捏碎的有點生疼。「有我在,我會照顧好他,他肯定會沒事的…」朱金山渾身有些發抖。
「匡當」手術室的門開了,老二被人用車子推了出來,很疲倦的臉上一片蒼白,沒有血色,緊閉雙眼,但是我卻看不到她有一絲痛苦,嘴角居然還有一抹微笑。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老二蓋了上半身。
「病人剛剛輸完血,還在危險期中,」醫生說完就回到了手術室,這是我發現緊緊牽著我的手的朱金山,手冰涼的很,卻出了好多的冷汗,臉色煞白,額頭上有了些許的小的細密的汗珠。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朱金山一邊自己嘟囔一邊一下一下的握緊我的手。
我不知道朱金山為何如此緊張楊諾,也不明白他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病人家屬在麼?剛才的輸血,病人產生排斥,我們剛剛化驗了,病人的血型,是Rh陰性血型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所以請病人的直系家屬或者旁系血親過來化驗血型。」看著醫生的嚴肅的臉,聽到這些的時候我差點暈了過去。
什麼是熊貓血?跟一般人不一樣?那怎麼辦?即使現在楊諾的爸媽正在途中也趕不及的,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