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如月,月如刀,刀刀要命!
包開心見棍子擊來,本想再次使用掌風把它揮走,卻發現自己凝聚的內力,竟被那急行而來的尖銳利鉤劃破,片刻便散去了!
心知不好,包開心連忙想轉換招式應對。可惜那利鉤已經攻至身前,一下子便刺穿了包開心的寬大衣袖。
利鉤一鉤住包開心的衣服,那根黑漆漆的棍子就往水底縮去,企圖把她扯進水裡。
包開心一邊和棍子做著頑強的抵抗,一邊望著清澈的河底,暗自猜想這河裡難道還藏著主謀不成?會是人還是某種怪獸?
低頭瞄了瞄近在咫尺的棍子一眼,包開心這才發現那棍子好像是條肉尾,莫非是水蛇的尾巴?
眼看自己快被一步步扯進水底,包開心也顧不得再打探敵人的虛實。連忙把衣袖撕碎,衝到一旁撿起地上的柴刀,轉身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波的攻擊。
那鉤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獵物再次逃脫,不禁發狂的在空中搖擺了幾圈。顯然,那尾藏在水底的大蝦已經憤怒了!
包開心緊緊捏著手中的柴刀,看準了時機就衝上前去,舉起柴刀,狠狠地劈向鉤子和棍子相連的關節處。
「嘶,吼!」隨著利鉤被砍斷落地,一聲驚天的暴嘯從河底衝出。接著一股黑色的陰影破水而出,夾帶著漫天的水花,鋪天蓋地的噴射在方圓千米之內。
瞬間變成落湯雞的包開心抬頭向那黑影望去,不禁倒吸了口氣,雙腿直抖的慢慢往後退。
河中,一條直徑一米多,全身純黑的大蟒,正鼓著一雙綠幽幽的燈籠大眼瞪著她!
包開心看著這條下身還盤在河裡,豎起的上身卻已有七八米的大蟒蛇,雙腿不停地抖啊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那大蟒蛇惡狠狠地瞪著包開心,見她暫時不敢動彈。便吐著紅艷艷的蛇信子,嘶嘶直呼氣,碩大的腦袋還不時的晃蕩兩下。
它在張嘴吐出蛇信子時,包開心見到了它嘴裡來不及吞掉的一團布料,那是她放在地上的髒衣服!
包開心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女人,看到這麼恐怖的大蛇,應該暈倒才對。可要是真暈倒了,那她就必死無疑了!
咬咬牙,她強忍著女人對蛇的天生恐懼感,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把丹田處的內力運至全身穴位,以便見機逃命。
等了半天,也不見大蟒蛇再次攻擊,包開心小心翼翼地往它望去,見它還在不停晃蕩著三角形的大腦袋。
心裡暗自猜測是不是那鉤子斷了,對它的影響很大?
包開心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的往大蟒蛇的尾巴看去。這一眼可把她呆住了,雖然那大蟒蛇的下身正盤旋在水底,卻已把受傷的尾部晾出了水面。
這當然不會引起包開心的驚訝,她驚訝的是,那掉了鉤子的尾巴旁,竟還有一條頂著利鉤的細尾在不停的擺動。
頭髮分叉?還是基因突變?這條大蟒蛇竟有兩條尾巴,而且兩條都是帶鉤的!
包開心眼見大蛇逕自搖晃著腦袋,暫時沒空理她。遂緊緊握著手中的柴刀,隨時等待著上前去給它致命一擊。
可是這蛇豎起的上身也有七八米,如此高的距離,自己根本就無法砍中它的七寸啊。
但她卻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要知道像它這種凶殘的大蟒蛇,絕對是一見生物就攻擊的。但它現在卻把獵物扔在一旁不管,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再說蛇的報復性很強,大概可以和蜜蜂和黃鼠狼齊名了。今天她砍了它的尾巴,就算暫時逃脫了,恐怕日後它也會找上門來報復!
深吸一口氣,包開心再次緊緊地捏了捏手中的柴刀,把內力運至手腕,並傳了一部份到柴刀上。瞄準了蟒蛇的七寸,用力把柴刀甩了出去!
柴刀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因為有著內力貫注的關係,攻擊的速度竟越來越快,最後直直的砍向蟒蛇的七寸。
包開心希望這一擊能起到關健性的作用,最好能把它一招擊斃!
她睜大雙眼緊張地看著,卻只見柴刀在砸向蟒蛇的七寸後,竟像砍在棉花上。最後因為失去力道,而軟綿綿地滑向地面。
包開心連忙把掌握柴刀的內力往回收,那柴刀便迴旋著重新飛回了手中。
而另一邊,那條大蟒蛇雖然沒有被再次砍傷,卻因為被人偷襲而怒火叢生。
只見它突然張開比腦袋還大三倍的血盆大口,吐出口裡不能吞嚥的破爛衣袍。
包開心不知道它要做什麼,正一頭霧水之時,突見一股黑污的水漬,直直地向自己噴射而來,遂連忙使用輕功躲開。
而那股沒有噴中目標的污水,在降落到地面後,竟瞬間就把地面上的土壤給溶化成了一個大坑!
包開心抖了抖手臂上豎起的汗毛,再次打算一走了之算了,性命要緊啊!
蟒蛇見自己的毒液沒有噴中獵物,而獵物也沒有再主動攻擊自己,便再次自顧自地搖晃著尾巴,『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而原本打算再次逃走的包開心也停了下來,她知道就算是凶殘的蛇,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主動攻擊生物,除非是餓了。
而這條蟒蛇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是正處在飢餓中,卻不肯主動掠食她。
難道,那鉤子的掉落對它的影響真的很大?
包開心兩眼賊溜溜地往露出水面的蛇尾看去,思量著再砍掉它另外一條蛇尾的鉤子算了,反正打它的七寸處都沒用,也許它的命門就是那個長在尾部的鉤子呢!
趁著大蟒蛇不停地搖晃腦袋,而無暇顧及到自己。包開心來了個巧妙的轉身,從大蟒蛇眼皮子底下消失,繞到了它的身後。
找準時機,包開心舉手柴刀,狠狠地劈向蟒蛇尾部和鉤子相連的關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