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晚歌給他們的大筆引薦費,老虎和豹子也不打算再打劫,直接要領著凌晚歌回他們風燕山。
於是,兩個打劫的山賊在前面引路,領著他們去風燕山的山賊窩去。
開始啟程之後,凌晚歌將頭從外面縮了回來,望了望凌蒼羽。
發現凌蒼羽還是在淡定的看書,她輕咳一聲:
「父……大哥,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麼?」
凌蒼羽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
他發現,出宮之後,凌晚歌的性情可謂說是大便,變得好愛說話。
他狹長的鳳眸習慣性的瞇了瞇,伸手合上了手中的書,放到一邊,對著凌晚歌抬了抬下顎,優雅的開口道:
「過來。」
凌晚歌眨了眨眼睛,將信將疑的蹭過去:
「做什……」
話還沒說完,凌蒼羽便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入懷中,她一個不防備,便跌倒在凌蒼羽的懷中。
「父皇……」
鼻尖被撞痛了,凌晚歌忍不住開口抗議。
凌蒼羽抱著她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道:
「別動。」
凌晚歌聽話的停止掙扎:
「父皇,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發現……她叫他叫父皇叫慣了,再改別的,竟然是怎麼改怎麼彆扭的。
凌蒼羽沒有回答她,只是均勻的呼吸著,緩緩的睡了過去。
凌晚歌瞪大雙眸。
莫非,莫非她家父皇這是在拿她當抱枕?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到了凌蒼羽雙眼微闔,比一般的女子還要濃長的睫毛形成一排陰影倒影在他的肌膚上,他的薄唇緊閉,抿成一條直線——呀,原來她父皇睡著的時候是這麼嚴肅啊……
不過,她家父皇真的是好秀色可餐呢!!!
如果不是自家的,她一定撲倒。
不如這次出來,就給她家父皇找個美人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又立即被凌晚歌給打消了,因為她想起來了,她家父皇是有心上人的,就是清苑那位傳說中的絕色佳人。
不知為何,她對那名所謂的絕色佳人很感興趣,在出發前還問她父皇,要不要把那名絕色佳人帶上,她父皇卻望著她,笑的高深莫測:
「晚歌。等我們這次出去回宮之後,我就告訴你清苑的秘密。」
凌晚歌頓時懵了:
「清苑的秘密,不就是藏著父皇心愛的絕色佳人?」
凌蒼羽挑了挑眉,反問她:
「你認為是這樣麼?」
凌晚歌個人是覺得沒那麼簡單的,但是,棋靈和琴鳴已經進去看過了麼,不是麼?
凌蒼羽抱著凌晚歌呼吸漸漸淺淡,沉入夢鄉,而凌晚歌依在他胸前,也由開始的精神,慢慢的變得瞌睡起來。
於是,馬車裡面這兩隻都睡著了。為他們架馬車的書墨和畫畫則還是天南海北的聊著。
而雲蘿,凌玄風則是在另一個馬車上被棋靈和琴鳴駕駛著。
此時,棋靈正和風燕山的兩名山賊老虎和豹子聊著呢。
因為這個地方就在風燕山附近,所以路程並不很遙遠,就到了老虎和豹子所在的山賊窩了。
山賊窩竟然意外的很大,裡面除了能夠打劫的成年男人之外,還有不少女人,老人和孩子。
看的出,這裡的山賊不是窮神惡煞,惡貫滿盈的那種山賊,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家庭。
到了地方之後,畫畫立即掀開車簾叫凌晚歌:
「小晚,小晚,風燕山到了。」
因為在外面,不能叫公主,他們便叫凌晚歌小晚,叫凌蒼羽少爺……
其實是想叫老爺來著,怎奈凌蒼羽那張臉,太年輕了,讓他們想叫老爺也叫不出來。
外面的聲響,凌蒼羽其實是聽的一清二楚的,他伸手晃了晃懷中的凌蒼羽,低沉著嗓音開口道:
「到了。」
凌晚歌腦海呈現了短暫的空白:
「到了?到哪了?」
凌蒼羽毫不客氣的曲起手指敲打一下她的額際:
「你說到哪了,剛剛是誰沒事找事想來這裡來著?」
「呃……」
凌晚歌被凌蒼羽那麼一敲,終於想起來了,她的眼眸閃閃發光:
「父……是說到風燕山了麼?」
凌蒼羽無奈的歎息搖頭:
「你啊你……我看你叫我父皇叫上癮了,連大哥都叫不出口,不如這樣吧……為了以後不被別人發現,我直接說我叫甫罷了,面色你總是父父父的叫……」
凌晚歌頓時便開心了:
「好,那我以後在宮外就叫父皇為甫。」
「好了,下馬車吧……山賊窩裡,其實和一般村子差別不大,只是裡面的男人更粗魯了一些而已。」
凌蒼羽說著,撩開車簾,姿態優雅的躍了下去,然後轉過身,扶著凌晚歌的手,讓她小心翼翼的跳下馬車。
因為凌晚歌很有錢的緣故,老虎豹子對他們的招待很熱情。
老虎豹子兩人在山賊窩的地位恐怕不錯,帶著他們一群人,竟然沒人引起任何人的質疑。
不過,倒是老虎豹子兩人,在看到衣著華麗,氣質不凡的凌蒼羽等人的時候,懷疑其凌晚歌的來歷來。
「你們不會是官府來抓我們的吧?」
老虎後知後覺的問著凌晚歌。
凌晚歌哭笑不得:
「老虎兄,我若是想要報官抓你,還用得著辛辛苦苦的陪你們來這裡跑這麼遠麼?」
一旁的豹子點頭道:
「小晚妹子說的也是。」
沒一會兒,凌晚歌等人便被領到一個寬敞的屋內,屋子正中央背著一個鋪有大型動物皮毛的的椅子,一個赤著肩膀的壯漢正坐在上面,而老虎豹子正在和那人說話。
說了一會兒之後,那人朝著凌晚歌一行開口道:
「就是你們說是京城道上混的山賊?」
凌晚歌心底有些發虛,但是她依舊強撐著點頭:
「恩恩。」
「你們說你們來我風燕山是學習打劫之術的?」
「是的是的……」
「老虎豹子說你有禮物送給我?」
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壯漢的眼睛直直的釘在凌晚歌身上。
凌晚歌在無奈,將先前雲蘿給她的銀票,抽了幾張給那人道:
「這是我們拜師的費用。」
那老大拿著銀票,做看看右看看,確定是真的之後,笑哈哈的開口:
「好,好,果然是爽快的小妹子……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明天,我會安排寨子裡打劫功夫最好的人教你們打劫。」
凌晚歌小臉上是慢慢的興奮之色:
「如此,便多謝了。」
凌蒼羽一直在一旁站著,沒有開口。
他只是不想掃凌晚歌的興而已,若他願意,這中山寨賊窩,在眨眼間可以灰飛煙滅。
晚上,風燕山中山賊老大還設宴招待了他們。
那飯菜,和皇宮裡的美味佳餚並不同,但別有一番風味,凌晚歌吃的頗為興奮。
但是……
她沒有發現,他們那一行人,只有她和畫畫最為興奮,其他人都很沉默。
晚上山賊老大要為他們安排住處,凌蒼羽冷冷的開口道;
「我和她,是住一起的。」
頓時,周圍一群山賊都轟然大笑起來,以一種我明白我瞭解的曖昧眼光望著他們。
凌晚歌因為心虛,急的不能行:
「父……甫,你怎麼不解釋呢,讓他們盡在那裡瞎說。」
凌蒼羽依舊很淡定,狹長的鳳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
「晚歌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做越描越黑?」
凌晚歌頓時歎息:
「算了,反正也不是很熟悉的朋友,深交更不可能,隨他們誤會去吧。」
那晚,不少人的情緒都很高漲,就連凌晚歌都差點喝醉了,最後被凌蒼羽帶回房中。
凌蒼羽又是一陣忙碌,幫凌晚歌打點好,然後望著凌晚歌婚事不行的臉歎息:
「真是江湖險惡……你個傻瓜,幸好有我們一群人在你身旁,否則被賣了估計還在為人家數錢呢……」
可惜,凌晚歌此時睡的正熟,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或是說,就算聽到了,也不一定會改,因為很多習慣都不是一下子想改就能改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