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的……」
她在痛苦中再次提醒。
「哼,我只答應讓你取悅我……」
你……無恥!
「你才知道麼?無恥會讓一個男人很快樂,女人也一樣,你背著我,和他一起纏綿,不也很無恥?」
「我沒有!他也不是你這樣的下流!」
她真的很想大聲哭,哭得肝腸寸斷,哭得天地昏暗,如果那樣他能恢復人性,放開自己……
沒有如果!
他的吻開始在她身體上遊走了,這種遊走,讓她全部的意識都消失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剛剛的那些羞辱和悲慼,似乎都不見了,只剩下了一種感覺在飛,那就是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陰蕩,但是她確實準備地感應到了他給的那種蝕骨消混的感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他托在了身上,她坐在那裡,被搖動著,如同一朵搖曳的花,在風的肆虐下,正風姿優美地搖擺著……
而他眼神則是瞇縫起來,透過那一絲的光亮,盡情地欣賞了一番,她那水蛇腰在自己身上柔來滑去的景致,無疑,她的柔媚無與倫比,而她臉上那水幽幽的眸子,盡染了羞澀,越發顯得澄清晶亮,恍惚夜裡月光下,那波光粼粼的小溪水……
再也不能克制了,他直接騰躍而起,將她俯身身下……
一番無限放浪的索取給予後,他低吼著,衝上了雲峰的最巔峰……
這個女人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在迷糊糊地睡過去的那一剎那,卓凌風的心中發誓似的在吶喊著這同樣的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卓凌風一伸手,想要去攬身邊那個嬌小的身子,卻一個動作下去,竟落了空了。
「呃?丫頭?」
他疾呼著,從睡夢中驚醒。
沒有人回應,他詫異地四處看去。
卻看到,她正站在了窗前,小身子穿著他肥大的襯衣,那襯衣真的好大,將她的圓翹的小屁股也給包裹住了,下面裸露著一雙修長的白嫩的腿,看去,讓卓凌風的目光又是彈性一亮……
她直直地站在那裡,沒有一點動靜,就好像是深夜的雕塑!
「臭丫頭,你不睡覺,在這裡發什麼呆!」
他下地,走到她身後,用手一攬……
她的身子像是沒有了自主力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懷裡,不禁他眉頭就皺緊了,這個臭丫頭,渾身的都是冰冷的,幹嘛還要站在這裡吹冷風?
「不,不要動……」
她用手勢制止了他想要將她抱回到床|上的用意,就那麼用一雙紅腫著的眼睛看著他,「你答應我的,只要我……我……」
她的腦海裡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在扭動著腰肢在他身上那種放浪的形象,她就懊悔得想即刻死去……
「我都做了,你……放了我的老爸!」
她的眼淚,從黑幽幽的眼睛裡流出來,那眼睛深得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一片黑暗,像是深達萬丈的深淵……
「放了他怎麼行?」
他看著她那淒涼的表情,有些不忍,掉轉了視線,將她抱起來……
不,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沒有信用的混蛋,我和你拼了!
她在他懷裡先是愣怔了一瞬間,隨後就像是瘋了一樣扑打著他,她用上了她的四肢,拳打腳踢,甚至她的小嘴也咬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咬住了……
撲……
一股熱流直奔她的喉嚨,那是什麼?似乎帶著一種腥澀的味道!
不禁,她驚愕得鬆開了嘴巴,一股熱流沿著她的唇朝下蜿蜒著……
下意識地她用手一摸,手心都是鮮紅的。
再看看他的手臂上,硬生生地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驚悚了。
他怎麼也沒喊,沒動?
「還想要咬麼?要不要這隻手臂也一起給你?」
他高大的身軀就那麼站在她面前,冷然得像是月色下那黑黜黜的一座山,山脈被寒風襲擊著,在無人的夜晚也是會發出震撼的嗚咽的……
你……你……你答應我的啊……
她反身就趴在了床|上,像是被騙迷路的孩子一樣,大聲地哭了起來。
「我沒答應你任何事兒!」
他冷冷地站在那裡,「我也從來不在嘴上答應別人任何事兒!只是,他需要更好的療養條件,那個女人將錢並沒有用在他身上,醫生告訴我,再這樣拖延下去,他不會死,也會變成徹底的植物人!」
什麼?
江雨潼驚悚地停止了哭泣,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五億啊,她答應我的,會把錢都用來給老爸治病啊!」
「哼,那樣的女人你也能信?還真是幼稚……」
他說著,走到一邊,拿過了紙巾,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抹,白色的紙巾登時就變成了鮮紅色。
她有些目瞪口呆。
心裡也在驚疑,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下口咬他那麼重?
「昨天我用直升機將他送去了外域,在那裡他會得到最好,也是最完善的治療……」
他這話是慢悠悠地說出來的。
這……是真的?
她不能信地重複問了一句。
他的冷眸抬起,直視她的臉,「你可真夠愚蠢的,不該信你的偏信,該信的,你卻……」
她的臉色一紅,「如果真是這樣,你幹嘛不早告訴我,何必……」
「哼,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對那個臭小子和我,到底會怎樣差別對待!哼,臭丫頭,你壞透了……」
他有些賭氣似的將手裡滿是血跡的紙巾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起了手機,將畫面調到了視頻的位置上,然後在鍵盤上按了一串號碼,很快,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的臉,那是一個外國男人,藍眼睛,高鼻樑……
「你和他說吧……」
他將手機扔給了江雨潼。
我……
「講電話,你也不會麼?」
他有些氣嘟嘟地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眼,心中氣惱,臭丫頭,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