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想法,都在紛紛冒出來,只為表示柳非煙的不相信,不相信那麼一刻的柔情似水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
「你倒是挺瀟灑,一狠心拍拍屁股就走人,在馬爾代夫玩了挺high是不!」伊臣風酸溜溜地說著,語氣卻依舊柔和。
柳非煙更蒙了。
他他他他他……
暗暗地捏緊了手指,她決定用司徒玹玥交給她的懷柔政策。「玩的還可以。挺美的!」
「哦?還想去?」伊臣風挑眉,再度逼近她。
眼見著兩個人越來越近的距離,柳非煙依然很淡定。
「嗯,是還想去。」她誠實的說。
「那不如,等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再去,如何?」伊臣風笑著問她,狹長的鳳眸閃著一樣的光。
最開始,柳非煙根本沒反應過來,直接開口經應承說。「好啊。有機會的。」
「哈……」伊臣風詭異地笑出聲。
待男人的笑自唇邊蔓延時,柳非煙倏地瞪大了雙眼,這次驚覺到不對。「你你你你……你說神馬?!」
蜜蜜蜜蜜蜜蜜月?
她們神馬時候結婚了?
蜜月你妹啊!
他們倆根本連戀愛都沒有的好不好,更別說求婚和訂婚了,這又何來結婚一說,蜜月更是太不像話了。是要鬧哪樣啊!
「孩子都生了,鬧也鬧了,我累了。」伊臣風突然無限唏噓地說,似乎在和她交心。
警鈴大作,驚覺,他也他媽是在走懷柔政策的。可兩個人雖然都一個套路,事情也大大想法啊,可不能就這麼混淆了!
「伊臣風,我可告訴你,我可是歐若曦,我不會吃黎旭川那一套的!」柳非煙別過臉,卻已經放出話了。
該死的,想用那招對付她?門都沒有!
她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石頭心!
「你的確不是歐若曦,這一套對你的不管用,但是我想說,別以為我沒認出你就是我高三那年和別人打賭說要追到我的那個女孩!」伊臣風鬆口,陳年的往事就這麼被提起了。
柳非煙的心跳,突然停了一下。
你能理解那種心裡陡然寒冷想一下,然後由內向外的擴散寒氣的感覺嗎?
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認出我了?」
「當然。」伊臣風點頭。
「什麼時候?」她問。
「一開始。我們七年前上床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伊臣風如實的答。
「那為什麼那個時候你還要和我上床,你明明高三的時候特別討厭我!」說著,柳非煙變得激動,聲音也不禁顫抖了起來。
「唉……」伊臣風歎口氣,雙手扳過她單薄的雙肩,眼睛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那個時候,你為了幾百塊錢而和別人打賭,而這個賭約就是做我的女朋友。你覺得,當時的我,在知道這事情的時候,會同意你的追求嗎?」
柳非煙撇唇,想起往事中尷尬的部分,她紅了眼眶。「你怎麼會知道?」
「和你打賭的那個人,為了不想你贏,就過來偷偷告訴了我!」伊臣風心疼地說道。
柳非煙氣急,差點罵了娘,沉靜過後又問。「那你是因為這個,那時候才拒絕我的?」
伊臣風點頭。
「如果沒有賭約,你當時會答應我嗎?」
伊臣風還是點頭。
柳非煙看到他點頭卻傻眼了,他說那時候沒有賭約是會和她在一起的?
「為什麼?」她本能地反問,聲音很大。
「因為我很早就注意到你這個小學妹了。和男生打仗,路見不平,打得揩女學生油的教導主任滿地找假牙……各種比賽你都能穩拿第一,我壓根就沒見過像你運動細胞這樣好的女人!那時候的你,很風光無限吶……!」伊臣風如數家珍地說著,甚至笑的俊臉都快歪了。
柳非煙看著他,眼前男人的表情好像深遠到過去的時光,那些一去不復返地昨天一樣。
她沒想過,他會注意到自己。
那次被他拒絕害的她輸掉了不少錢,從那之後她就懷恨在心,可是慢慢的這種所謂的「恨」就變質了,然後再七年前兩人發生了一夜情時,她以為他仍舊會討厭自己,所以故作瀟灑的離開。
只是沒想到會有了寶寶而已。
這一切,伴隨著七年後歸來的又一切,她突然發覺有些解釋不清的事情,現在她都明白了!
她以為他不喜歡她,而他以為她也已經不再喜歡她,兩個人互相以為,然後摩擦越來越大,誤會越來越深……
直到這一刻,他們之間,才少有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一時間,柳非煙竟然激動的想哭。
「你……你愛我嗎?」她問底哽咽,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就落下來了。
如玉一樣的小臉掛著兩串經營,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但是在伊臣風眼裡 就很揪心了。
「傻瓜,現在你還執著於這個問題嗎?難道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嗎?」
伊臣風溫柔地幫她揩去眼淚,心疼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當然看不出來,這個是要說的,只有你說我才知道啊,你不說我上哪裡猜去!」柳非煙有些服氣,雖然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圈在懷裡,可還是生氣。
「現在不是知道了麼,雖然表白晚了一點,但幸福一點也不晚,走,咱領證去!」說著,他英氣逼人的帥臉上滿是風光無限的笑,在她臉頰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他將油門一踩到底。
目的地,民政局。
一個小時後。
「老婆,以後,你就是伊夫人了!」伊臣風看著手裡的紅本本,眼中有光在閃動。
他們幾乎認識十多年,卻歷盡這麼多艱辛才走到一起。其實七年前,在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第二天,他身世和伊家老爺子說要去柳家提親。
可是去了柳家才知道,她人早跑沒影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到路易,卻冷臉面對一切。沒辦法,他也就默契的扮演花花大少的本職角色。
難啊!
等到她發現他的真心,還真是難!
不過好在在柳非煙去馬爾代夫的這段日子裡,伊臣風想清楚了。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兩個人都幸福。
這不,他一個男人就主動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