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打開來聽!」
o(╯□╰)o……
顧小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她自認的確有點笨。
「……」卓不凡失笑,動手掰開盒蓋,裡面清一色的是各種操作按鈕。
顧小涼恍然大悟一樣,她一直以為那殼子後面放著的是電池,根本連掰下來就沒有嘗試。
「小笨蛋!」他笑著拍著她的額頭,起身似乎要留給她空間。
顧小涼急忙抓住他的手,懇切地說。「和我一起吧,我怕我自己面對不了。」
卓不凡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
……
「你的存在是我不被饒恕的罪,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甚至,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的母親,我們犯了那麼大的錯,最終……」
錄音筆的語速很平緩,聲音也情真意切,但這故事卻很灰暗。
顧小涼沒想到她的父母經歷的會是這樣的事情,她為那個死去的女人感覺到難過,但也欣慰。畢竟,她最終到死,都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知道她知道自己和擁有同樣血緣的哥哥相愛,並生下了一個或許以後能成為智障的孩子,那怕是死不瞑目了吧。
「怎麼又哭了!最近鹽吃多了嗎?」卓不凡一面心疼地為她擦著淚,一面企圖逗她開心。
懷孕中的女人任何的情緒都被放到最大,他真的很擔憂這一點會遺傳到他女兒身上的。他可不想以後自己的老婆和女人都成為「鹽商」啊!
顧小涼沒有同往常一樣破涕為笑,而是一心的難過。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出身回會是這樣的不被允許。
的確,一個王室的貴族和一個平民相愛到私定終身的地步,而同樣作為最位高權重的父親再親口告訴他,那個他愛到骨子裡割捨不掉的女人是他年少風流是在民間撒的種。這件事多麼殘忍又冷酷的事實?!
顧小涼特別理解這種感覺,她和卓不凡之間經歷了一點。
她知道當時心裡的那種絕望,想無邊無際的黑暗夢魘,始終纏繞著你不放。無論是走路還是睡覺,都像一雙有勁兒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喉嚨一般。
故事的後續是,皇甫珞鳴眼睜睜地任由她相信誤會,然後傷心離開,最終難產而死。而這期間,他一直都在暗處看著,痛著。
正如他說所,那種傷口流著血的滋味,他都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並非是麻木,而是終結者哀莫大於心死。
說到抱住她,親手將她送走的時候,皇甫珞鳴的聲音有些不平,似乎是平復很久了的樣子。
可是顧小涼不理解,她不理解為什麼接受不了她的存在,那為什麼前幾天有要見她?還選擇這樣「獨特」的方式,他到底有沒有存著一點真心,這就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態度嗎?!
「讓我哭吧,不然我難受。」她仍舊哭著,反正有人給她擤鼻涕,聽她吐苦水。
卓不凡點頭,表示允許了。
「你說他不想接受我那為什麼還要見我啊!他人怎麼那麼壞啊,不出現不就行了麼!」
卓不凡才知道一個女人的性情可以詭異到一邊傷痛的哭著,一邊氣憤地說著。他真的很擔心她會呼吸不順暢,憋到自己就不好了。
「不見,我們再也不見他了!」他抱住她,輕聲的安撫著。
「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他以為他是什麼!」顧小涼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太波動會對身體不利。
這些她都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
「乖,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卓不凡實在被她哭的沒了辦法,心又亂又疼。
顧小涼點點頭,咕噥道。「你唱你的,我哭我的。」
「……」卓不凡又好氣又好笑,抿著唇似乎在想唱唯一會的那首歌曲的歌詞。
「你到底唱不唱?」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唱,顧小涼不幹了。
「我忘詞了……」卓不凡也很無奈,那首歌他學了很久,雖然是被她逼著學的。
「……」他的表情很逗趣,顧小涼在愣了一下之後,大笑出聲。「哈~」
卓不凡也跟著她的傻笑而笑,心裡小聲無奈地抱怨著「又來了」三個字,一心卻只擔憂著她大起大落的情緒會傷身。
好在最後,哭著哭著就累了,然後便自然睡了。
他相信,一覺醒來她會變的很好,因為他足夠瞭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顧小涼卻越來越覺得緊張,因為今天,是她和卓不凡的婚禮。
女賓休息室。
顧小涼已經換穿了特別訂製的婚紗,全手工蕾絲質地,超常拖尾。是柳菲煙聯合百名國際著名設計師聯合打造。純美的白色,手工針織的蕾絲,就連婚紗上的鑽石都是從南非著名的鑽石礦裡空運過來的。
一字肩將她精緻的鎖骨展露了出來,肩胛骨處有微微垂墜的薄如蟬翼的蠶絲荷葉一樣的領子。上圍處採用褶皺處理,看起來更加性感。魚尾的拖尾,長長的又五六米長,溝邊處隨性的捲曲著。
如果她不是挺著肚子的話,那一定會人誤認為是海底游上來的美人魚。其實現在她比較像懷了孕的美人魚。
顧小涼特別帶了一套鑽石首飾,是心形的設計款式。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一定價值不菲,也不知道出自哪個著名設計師之手。
有很多種說法,很多媒體都說兩個人訂婚典禮上,這套成為焦點的首飾是卓不凡在某日本皇室的設計師手裡撬來的,拍賣成交的價格近億元。
為換的美人一笑,真可謂是一擲千金。
那幾天的報紙報道的很瘋狂,但顧小涼卻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