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呢？喜歡這個類型的？白瑾柔似乎也不是這個類型啊！
顧小涼偷偷看了卓不凡一眼，見他看了那個女子後眉頭微微蹙起，卻沒有表露出更多的任何不悅的神情。
「茉。莉，還不快去陪卓總裁！」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拍了一把那女子的臀部，表面上是催促她快點走過去，實則是佔盡那女孩的便宜。
那女孩原本笑意並不達眼底的雙眸更加冷漠，唇角卻依舊上翹著。並在那男人妄想再一次佔便宜的時候裊娜地走了過來，並順勢坐到了卓不凡的左邊——顧小涼原本站的位置。
她這一舉動倒是讓人尷尬的，顧小涼被她輕巧地擠開，身子不得不退後了一步，卻不知道坐在哪裡好。
該死的，早知道是這情形，何必讓她跟來？這場面哪裡是談生意，根本就是花天酒地！她心裡氣憤，卻也只能抿了抿唇，恬靜的容顏上不無一絲尷尬。
「坐下。」卓不凡側著頭，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只那一眼，顧小涼便委實沒了脾氣。硬著頭皮，她順著椅背相反的方向，走到他右側空著的座位緩緩坐了下來。
其實那空位原本是沒有的，不過是再此期間，也就是兩個人進門之時，服務員比較長眼色，給格外加的椅子。
一坐下後，對面的人便開口說道。
「卓總裁的助理一個個都國色天香的狠啊！」有人打趣道。
顧小涼微微側目，雖然對在座的人並不深入認識，但是財經報道她還是有看的。
加上卓不凡一共四個男人，其餘三個都是路易華北地區旅遊行業的泰斗級人物，可謂吸金有數。就是一個個門面長的都不太好，擺明都是一副奸商的模樣。
畢竟是誇獎的話，顧小涼聞言象徵性的笑了笑，準備當一個聰明的啞巴。
這樣的飯局，若是有人為難她叫她喝酒的話，此刻即將美人再懷的某人也是不會阻止的吧。唉，今天她還真得自求多福了。
「風雲國際的七位公子各個人中龍鳳，秦某聽聞不禁佩服啊！」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成就，還真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剛開始的氛圍總是好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恭維。顧小涼表面雖然始終符合地笑著，心底卻在冷眼旁觀著這幾個老奸巨猾。
風雲國際縱橫了B市新的旅遊路線，幾個人都想分一杯羹。那麼分多分少就成了問題，這才成就了今天的飯局，也就是談判。
說好聽點是飯局，說不好聽的其實就是鴻門宴。
卓不凡這人未免也太狠了，若不是飯局中間那三人賊眉鼠眼的對視，顧小涼還真就很難察覺這其中的異常。
對於B市的傳聞她也聽說過一些，主位上瘦高的中年人在B市黑白兩道通吃，靠著一條小船發家，如今做到了海運巨頭的位置，怕不是不簡單就可以概括的了。
卓不凡起先話並不多，總算淡淡地回幾個字。不推脫，也不承受。樣子依舊的冷冷的，並補過分熱絡。
「不知道風雲國際的『縱橫路線』有沒有打算招商，在下要是能和風雲國際合作，還真是三生有幸。」那瘦高的男人姓秦，名卻如人一樣地叫做「守高」。
說話間，他的胳膊擁著身旁的女孩由著她將蝦剝皮送入他的口中，細嚼慢咽享受之餘，狹長的眼睛看過來，倒有那麼一絲狠戾之色。
還真的禽獸高！
一個小船夫，做到今天這樣的大財主的位置，想必是踩著不少商人的屍體走上去的吧。據說他連自己的妻女都沒放過，心狠手辣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看到他那眼神，顧小涼格外小心了一些。
她原本還很餓，可此刻卻被這滿屋子烏煙瘴氣的二手煙熏的快要暈過去了。
每個人都在抽煙，包括那三個作陪的女人。而那三個男人的煙火更是頻繁。她輕輕用手扇動幾下，想要將這渾濁地氣體打發走。
可是怎麼扇和，都有些徒勞。
雖然她動作很小，別人都注意不到，可卓不凡卻依然看在眼裡，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卓總裁。」此時，他身側的女孩正巧遞上一支雪茄。
卓不凡看了她一眼，冷淡地拒絕道。「我討厭煙味。」
聲音不大，卻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煙酒想來就是溝通的良藥，如今在卓不凡這並不可行。非但如此，他還擲地有聲地說了出來。
幾個人一聽，急忙將手裡的香煙和雪茄統統按滅。幾個作陪小姐也是極有眼力的人，也緊跟著將煙掐滅。
顧小涼當然也聽到了，卻沒作他想。
卓不凡確實不喜歡煙味，可這卻不代表他不吸煙。六年前她倒是看過他吸煙，不過只有那一次，好像還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時隔六年，他如果有煙癮，而連煙都戒了的話，那還有什麼戒不掉的？
一想到這，她不禁為他的失憶開始找足夠充分的理由。可是這理由若能說服她則是好的，若說服不了，那只能說明不夠強大。
每個人的煙被扔掉了，包房裡開著空調，換氣不算慢，只幾秒的功夫，顧小涼便覺得這裡的空氣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這溝通作用的良品沒了，拋出去的第一個問題還沒有任何回答，幾個人再次相視。
顧小涼將幾個人眼神含義的護送看得一清二楚，卻也只能什麼都沒看見。
她相信一點，凡是她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卓不凡自然也會看出來。
「卓總裁小小年紀就這般嚴謹，真讓老某們汗顏啊。論輩分，怎麼都算弟弟了。來來來，咱們今天就好好和簡老弟喝一杯。」禽獸高一計不成又生了一記，甚至率先舉起了杯子。
顧小涼順著他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就連相繼舉起的杯子裡都裝的是和礦泉水一樣的液體。
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