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向媽咪懷裡蹭了蹭,以安慰受傷的心靈。
顧小涼有些生氣,皇甫燚怎麼可以這樣說孩子,這回造成她的惰性影響的。
萬一她的女兒以後是個很著名的舞蹈家,結果這次被他打擊到了,從而放棄對舞蹈的喜歡,最後沒成舞蹈家那這輩子的前途豈不是讓他給毀了麼!
「皇甫燚,再出聲信不信我掐死你!」顧小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責一覽無餘。
像突然間時空轉換了一番。
皇甫燚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伸出了爪子的小貓,眸光變的比之前柔和。「晚禮裙怎麼變得這麼短了?」
不知道以為是他叉開了話題,只有皇甫泫自己知道剛剛那個和小女孩拌嘴的是自己一點都不安分的弟弟皇甫燚。
如今,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到顧佳。
細看下,小女孩倒是長的極為伶俐討喜,長大後必定是一國色天香的人物。這就是「他」的女兒,是嗎?
「總踩到裙擺,索性就撕下來了。怎麼,不行麼?」顧小涼的口氣依舊補太好,冷淡又挑釁的樣子襯得臉頰一抹淡紅。
皇甫泫不以為意地笑笑,眼神對上後視鏡對她懷裡的小傢伙說道。「小公主,我為剛剛的失誤道歉好嗎?」
「哼,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啊!」顧佳賭氣地撅起嘴巴,一臉不打算原諒他的樣子。
「佳佳,你這不是在宣判我的無『妻』徒刑吧!」皇甫泫笑著開玩笑,其意圖特別明顯。
他著重「Qi」字的時候,顧小涼已經明白這玩笑其中的意思了。只是女兒年齡還太小,懂不了這裡面的細枝末椏。
「無期徒刑?噎,好像很嚴重哦!是不是啊,媽咪?」顧佳搖晃這小腦袋,爛漫天真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顧小涼輕笑了一聲,刮刮女人挺翹的小鼻子,收緊了懷抱道。「佳佳最善良了,我們不和他一樣,好不好?」
顧佳斜睨了眼開車的男人,心裡撇嘴。
以為我不知道是無妻徒刑嘛!網絡虛擬化以為本姑娘不會啊!哼,就要判你無妻徒刑,看你怎麼辦!
她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算是出氣了,然後摟住顧小涼的脖頸,甜甜地閉上眼睛。
道別的時候特別輕巧。
顧小涼抱著孩子道謝,甚至還很禮貌地問他要不要進去坐坐。「要不要進去坐坐?」
皇甫泫原本是想答應的,可是無奈腦子裡的另一個他在拚命的爭吵。何況他晚上約好了和內侍大臣議事,只好無奈的婉拒了。
「下次吧,不早了,回去早點休息。」
「你也是,拜拜。」顧小涼本來就是隨口客氣,只是他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還真的很讓人出乎意料。
若是剛見面認識那時候的性格,說不定現在早就霸著她家的沙發不會走了。
「有點兒怪哈!」顧小涼抱著熟睡的女人自言自語,也沒注意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大到讓背後的人聽到。
其實她的聲音不大,完全是屬於常人聽不到的那種音量。可是皇甫泫還是聽到了,從小接受過人訓練的他,耳力視力一直都是驚人的。
只是這樣的探聽結果,不得不讓他眉頭微皺。
她果然還是發覺了。一直都知道她心思細敏,可是真到她發覺的時候,皇甫泫又不禁覺得微妙。
這些年來,即使面對自己的父王都會泫是泫,燚是燚。可是面對顧小涼,卻突然成了泫燚。弟弟時不時的跑出來搗亂,不能完全將這種行為定義為幼稚。
可卻的確是不怎麼成熟的,他試著和這個弟弟溝通。只是自己說一句話,皇甫燚就會有十句在等著他。他總是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服他,哪怕在皇甫泫看來,那些理由也都是成立的。
可是有個成語叫做執迷不悟。
明知道顧小涼這女人要不得,或者任何一個女人他都真不得,可皇甫泫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無論是她沉靜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或是遠方,她的週身都總是有那麼一股氣息。這種無形中吸引著他的氣息,每一絲都逼迫著他的神經,強迫著他乖乖就範。
他不是沒有抵抗過這種感覺,他更是熟知情感對一個要做大事的男人的影響。只是他所有差強人意的自我暗示,自我駁斥,要屬皇甫燚最為知曉。
無人的夜,無邊的寂寥,那種心底的動情就像猖狂的洪水猛獸一樣吞噬整個世界。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資深的會踢球的球迷腳下的足球,他每每踢的遠遠的,又每每不忍心地撿回。
他甚至不知道顧小涼到底哪裡好,就如此輕易的被她吸引。可是若是知道她哪裡好了,他大可找千百個女人來代替她的好。
但始終都是盜版,而不是原創。
推遠在拉進,就這樣週而復始,日復一日。在無人知曉的境地裡,他和自己做著這樣毫無意義的拉鋸戰。而另一個自己冷眼旁觀著自己,和這種噩夢一樣的行為拼了命抗拒著。
可是到了最後,他累了,也倦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個女人將會帶給她萬劫不復,他還是拒絕不了,也排斥補了。他自己亦有那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只可惜,他不懂明明已經是劫數了,又怎會逃的掉。
皇甫泫和皇甫燚是同一種人,更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是不信命運的人,他們相信的只有他們自己。不是彼此,而是各自的自己。
所以有別於精神分裂,若非要定義為分裂,那只能是各自的分裂。
「你很不理解對不對,那對於我的顧慮,你是不是也一樣不理解?」皇甫泫收回目光,唇角一絲無奈的笑。
「我的確不理解,但是我知道。你怕有一天,我也遇見那個人。」皇甫燚淡淡地回。
這就是他和哥哥的不同,這也是他和哥哥看似幸運,卻悲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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