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單純的……嗯哼！
佔有慾，很強烈的佔有慾。與吃醋！
「No，no！」顧小涼擺手。
心裡暗暗捏了把汗，麥克斯的兒子怎麼和他那靜如鏡湖的性格一點都不相像？他怎麼非要她跟卓不凡沾上關係才罷休嗎？
「Oh，if you were his girlfriend（女朋友）？」弗蘭克笑著聳肩，換了個問法。
顧小涼瞬間覺得頭大，更加劇烈的否定，一連說了三個「No」。
「His wife（妻子）？」弗蘭克雖然是在問她，目光確實看著卓不凡意味深長的笑。
「Shit！」顧小涼實在是沒忍住這句髒話出口，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急忙懊惱的向他道歉。「I』m sorry，I Zust……」
「Nothing。」弗蘭克看到這個中國小女子抓狂的樣子覺得很滿意。
畢竟，有趣的事情誰不喜歡？尤其是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真的很經常呢！
卓不凡也終於略知這個美國男人的用意，眸光微動，唇角邪氣地勾起。
男人間的某種默契，不謀而合在一起，相視一笑。
顧小涼忍著臉上的火辣，捏了捏女兒的小手。
雖然只是小孩，但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她有些納悶，納悶為什麼自己不排斥爹地以外的男人和媽咪有所牽扯。不是應該支持原配夫妻組合在一起的嗎？可是爹地，雖然我愛媽咪比愛你要多一點，為什麼我對你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呢？
好奇怪……
即使是納悶，顧佳還是當即會意，甜甜地對弗蘭克笑著道。「Frank，can we go？」
「Of course！」弗蘭克蹲下身子，在她挺翹地小鼻子上刮了一記。
顧佳皺起五官，可愛的像一隻剛出籠的小籠包，恨不得讓人咬一口上去。
離開的時候，顧小涼沒有說話，只是對卓不凡點點頭便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她總算本能的想逃。就算逃不掉，也會盡量拉開二人的距離，撇開二人的關係。
好像，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保住自身安全。
該死的，每次都這麼壓抑！顧小涼看著車窗外某個模糊的身影，心裡低聲罵道。如果能不用每天面對他就看見雙胞胎該多好。
老天爺，你要不要試著開開眼啊！她無奈的想。
回到別墅的時候，大廳的七十二寸液晶電視上正轉播著風雲典禮。
柳菲煙和歐若曦正在激烈地討論著哪個影片更實至名歸一些，哪個明星的禮服比較土氣，只有司徒玹玥在一旁的吧檯上自飲自酌。
「回來了？」
顧小涼點點頭，拍拍女兒是肩膀，示意她自己回房洗澡睡覺。
顧佳也確實是困了，親了她一口便噠噠噠地乖乖跑上樓。
「怎麼有心情在這裡喝酒？」顧小涼放下手包，揉了揉脖子做到司徒玹玥身邊。
「說沒什麼你一定不相信，可是說有什麼我自己有不相信！呵……」司徒玹玥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一杯酒一飲而盡。
「司徒……」顧小涼其實知道她是為什麼在喝酒。只是關於她和桑擎宇的事情，她實在不好插手，也根本無從插手。
即使想過推波助瀾，可她又怕弄巧成拙。況且，司徒玹玥心性一直通透，該做什麼心裡都有分寸。
有千言萬語想要勸慰，卻只化成唇邊的淡笑，顧小涼看著她說。「你總是說一些高深的話，我的智商好像都被你給訓練出來的！」
司徒玹玥輕笑，拿了一個杯子給她。
顧小涼接了過來，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喝上了，甚至沒有原因，完全是一種默契。
其實兩個人的酒量都不算好，淺酌還可以。可司徒玹玥今天像有意要把自己灌醉，眼神迷離間她終於開口說道。
「這些年，想徹徹底底地醉一次，沒成功。想轟轟烈烈的哭一場，也沒成功。小涼，你說……我是不是活得太累了？」
顧小涼搖頭，又點頭。也不知道自己醉沒醉，就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一直還是清醒著的。「我看過一本書，描寫的是一個新時代女性，受過情傷，生活最後卻也明朗。她說不肯醉是因為自己身邊沒有喝醉後可以放心的人。說不肯哭是因為自己身邊沒有大哭後遞紙巾還不嫌棄哭相難看的人！」
「哦，是麼？」司徒玹玥扒在吧檯上，身子軟了下來。
「記不太清楚了，你知道的，自從身邊有歐若曦這個作家後，我在也不相信什麼愛情了。」顧小涼傻笑。
「你可不是因為安靜，你是因為……」司徒玹玥也傻笑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顧小涼垂下眼睫，心知此刻的好友，醉了。
司徒玹玥是一個知道任何人底線的女人，關於過往，她根本不可能提起任何。而她剛剛提起了，雖然沒有說出完整的話，但終究還是提了。一向理智有佳的女人，竟然也如同常人一樣癡傻了。
愛情，到底是要有多傷人。
顧小涼搖搖晃晃地起身，招呼另外兩個好友把司徒玹玥扶到樓上休息。
看著二女駕著司徒玹玥癱軟地身體，她突然想起那一年寒冬的夜晚，自己似乎也是毫無知覺。就連被葉浩軒收留，這六年來她都不知其中原因。
剛想轉身上樓，手包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顧小涼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聽到對方的話後，瞬間醒酒。
「總裁出車禍了！」
「什麼？」顧小涼穩住身子，看了看屏幕。
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葉浩軒的助理徐毅的號碼沒錯，聲音也是他的沒錯。
「總裁在高橋上和一輛大貨車相撞，現在已經送到了路易私立醫院！」徐毅的語氣無限焦急，顧小涼再也不敢耽擱，拿了車鑰匙拖鞋都來不及換就跑了出去。
顧小涼死咬著下唇，操控這方向盤的雙手隱隱發抖。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安？
葉浩軒，你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