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顧小涼揉了揉女兒是小手反問,另一隻手由始至終都緊緊地握著相機,生怕自己遺漏在哪裡一樣。
「切~」顧佳切了一聲。
最近學校的小朋友都流行說這個字,她不知道是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他們說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應該大抵和鄙視有關,居然還有個白癡告訴她是想要切東西來吃的意思。
顧佳當時聽的時候就凌亂了。
雖然她在美國長大,可是那個本土長大的孩紙國語要不要這麼傷不起啊!
顧小涼摸著自己止不住上翹的嘴角,倏然問道。「爹地剛剛都說什麼來著?」
顧佳白了一眼,無奈道。「他說有事,要先走!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我親爹,怎麼任由著你單身下去咧!」
顧小涼推了她的小腦袋一記,心裡突生惘然。
*
某辦公室裡。
「找到她了。」黑暗中,看不到男子的臉。
「她在哪?」葉浩軒急急問道。
他此刻的表情焦急不復往日的淡定,如果顧小涼看到了,一定會吃驚。或者,任何一個認識葉浩軒三個字的人,都會吃驚。
他原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中的高人,此刻情緒如此地真實顯露,真讓人有些驚奇連連。
「這些年,她先是穿越了亞細亞,新疆伊犁,西藏拉薩……現在應該是在新西蘭東部!」男子一語帶過,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男人的失態。
看葉浩軒焦急,還真是……榮幸!
「具體地址!」葉浩軒根本沒心情聽這種類似旅行的行程多到之處,煩躁地扯開了領帶。
昏黃的燈下,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終於多了些許狂野。
男人低笑,遞給他一個信封。
葉浩軒接過來急急打開,粗略地看過紙面上密密麻麻麻的文字,最後頹然地坐到沙發上。
「要我幫你安排後事麼?」男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俊逸的五官瞬間暴露在燈光之下。
劍眉濃黑,鼻樑挺直,很年輕的模樣。
只是他臉上,最引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是那雙可以吸附住一切的暗金色瞳眸。道行淺的,怕是只需一眼就會跌進他瞳孔裡的龍捲風的漩渦裡。
永世不得超生的樣子。
黑衣黑褲,一身純黑打扮讓週身同時泛起一層惡魔一樣的暗黑之光。像是多看一眼自己就會被這種黑暗侵染,再也不復潔白。
這是一個看了就會讓人避之不及的男人。
邪惡,而可怕。
葉浩軒垂下手,彷彿思考了良久,又只是一瞬間,冷硬地啟唇道。「按照原計劃進行!」
黑衣年輕人勾唇一笑,瞬間魅惑盛放。
「等等!」葉浩軒在他轉過身離去的那一秒突然出聲,最後複雜道。「幫我好好照顧她!」
「葉家藏的最深的三少竟然也會有掛心一個女人的時候?」黑衣年輕人環胸而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葉浩軒沒有說話,不怒反笑。「那你這瘋瘋癲癲雌雄難辨的小子呢?」
年輕人冷哼了一聲,彭地一聲將門甩得直響。
黑暗中,葉浩軒如釋重負的歎口氣。
與此同時,睡夢中的顧小涼不安地打了驚悸。
*
第二天,風雲典禮。
顧小涼已經特意提早到達風雲國際,卻還是晚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揉著脖子,心底直呼雖然落枕了,但昨晚的夢境實在太美麗了。
因為她夢見卓爾逡也親了她!
蘭百合抬起眼,一副懶洋洋地樣子。「沒事兒,大家也都剛到!」
顧小涼悄悄地坐到她旁邊的位置,看向手錶——7點鐘整。距離風雲典禮開幕還有十二個小時。
「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助理部部長,也就是褚雲飛的特別助理古義站起身,將文件發到各人手中。
據說此人從小自學,手裡所得的證書更是踢牛津,賽劍橋,俯視哈弗。實乃神人一個,只是顧小涼有些不明白,這樣一個牛的不像話的人,為什麼會屈尊做褚雲飛的助理?
顧小涼想不出,就聽見古義說道。「昨天場地策劃已經完全OK,但是評委人員的擬定上出了問題。」
他像是在說今天的早餐沒有昨天的好吃一樣,語氣根本沒有一絲波瀾。這人是不是太淡然了!
「什麼問題?」蘭百合抬睫,因為太早起床而隱隱攜帶著起床氣。
「影視協會主席歐福蘭的母親在昨晚去世,今天到不了現場了。」古義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道。
「搞什麼,她不來其他人來還有什麼意思!」
蘭百合「啪」地一下把文件甩開,會議室的裡幾個助理紛紛噤聲。他們是知道她脾氣的,那可謂是火爆死了。
顧小涼一直都沒說話,暗暗思量這其中的利益。
一個影視歌的風尚大典,連最有影響力的評委都不出現,那開著的確沒有任何意義。「那個……提名和獎項不是已經紛紛都評選出了麼?!」
「事實在這樣沒錯,但是總要有壓軸的頒獎人啊!」黎旭川的助理是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總喜歡用「……沒錯」句式,被助理部的人叫做「沒錯帝」。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
時間爭分奪秒的過著,如果不想出一個方案出來。明天風雲國際就丟大人了。
「不如讓咱們大總裁代替?」桑擎宇的助理叫做劉新,取義留心。
據說他爸爸的資深被害妄想症,所以就給兒子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想都別想!」蘭百合一口否決。「不過,讓咱們七個總裁一起代替的話,倒不是不行!」
眾人切了一聲。
顧小涼突然想起女兒的忘年交——麥克斯來。那個六十多歲慈祥的老頭的大兒子似乎是全美影視協會的會長,那是不是要比歐福蘭大牌的多呢?
「歐福蘭和弗蘭克比起來,那個要更有說服力?更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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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梅Lisayuan】送的巧克力,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