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你敢不敢告訴我們,你是從哪裡看到的?」
該死的,她又不能騙自己喜歡的人啦!
「我……」她的大眼到處亂瞄,大有躲閃之意。
「佳佳,你不是……」歐允森為自己所想到的一幕,俊臉滿是黑線。
「那個上次體育課過後,院裡的水龍頭壞掉,然後我不小心看到他們啦!」顧佳別過臉,臉上火辣辣地紅顏欲滴。
她要怎麼說,不止連雙胞胎,就連眼前的這幾個男孩,尤其是自己最愛的司徒哥哥的裸體,她都有看到啊!
司徒漠蹙眉,尷尬地摸摸鼻子。
歐允森無奈,滿頭井字加黑線。
柳宸炎則怒目瞪著她,臉頰上有可疑的淡紅。
似乎從眼前的女孩得知自己的裸體被她看了之後,他就認定她再也不打算發了吧!
「好了啦,我好渴!」顧佳也不自在,狠狠地跺腳跑下樓。連馬尾在空氣中劃過弧度,都沾染了俏皮的因子。
司徒漠和歐允森站在原地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剛要抬腳下樓,就被一直默不作聲的柳宸炎叫住了。
「司徒漠,她是我的!」
「哦?」司徒漠挑眉,六七歲的孩子,卻硬是劃成俊魅的風情。「如果我不放怎麼辦?」
氣氛突然降到谷底,兩個男孩週身都是旋風乍起的樣子。
歐允森退後一步,免得兩人大打出手的時候傷到自己。
柳宸炎意料之中,冷笑了一下。「那麼就搶,誰搶到就是誰的!」
「那個……唉,兄弟,佳佳又不是玩具,不能用搶……的……吧……!」歐允森想要勸阻,卻被某人眼裡濃烈的小火焰灼到了。
「怎麼樣,敢和我決一死戰嗎?」柳宸炎揚起下巴,高傲地看向對面的男孩。
此情此景,若干年後柳宸炎想起,他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那麼小的時候怎麼會為那個不待見自己的臭丫頭著魔了一般。
司徒漠看著他許久,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說出了一句牆倒眾人推的話。「柳宸炎,你該不會是因為佳佳看了你的裸體,你就要她對你負責吧?」
光當!歐允森一個不穩栽了一下,踢到一旁的桌子疼得直吸氣,卻又要忍著疼,更要忍著笑,折磨啊有木有!
而柳宸炎滿臉黑線,卻並沒否認。
「該死,要你管!」隨著小身影的跑遠,司徒漠和歐允森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笑到眼睛飆淚到直不起腰。
多年以後,司徒漠曾看著某張合影,眸光鎖定裡面站在中間宛若天使的小女孩,對著夜色輕喃。佳佳,你可知我有多後悔,曾經那一刻我放開了你。
如果選擇重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
因為和幾個好友分開了,顧小涼並不知道下午發生在柳菲煙身上的事。
但幾個人從「濃曼」回到別墅上一路的詭異氣氛卻讓她心裡警鈴大作,發生什麼了?
「若曦,怎麼都怪怪的?」因為歐若曦今天沒開車,自然是做到了顧小涼的車上。
「別提了,遇見個腦殘女人,指著小煙鼻子罵狐狸精!」提起這個歐若曦就來氣,恨不得一巴掌把那女人抽到外太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煙最反感拿長相說事!長的那麼媚又不是她想的!」
顧小涼點點頭,臉不由地冷下來。「什麼人?」
「別說還真撞槍口上了,竟然是司徒他爹公司裡最近捧的一個新人,據說是風雲國際二少伊臣風在後邊給她撐腰,今天這事就是因為那男人而起的!」歐若曦抓著本子,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有靈感的時候就會立刻記下來,免得忘記了。
「伊臣風,不就是柳宸炎……」他爸麼!顧小涼沒說出來,怕打擾到她的絲路。心裡卻在想這伊臣風是什麼模樣。
她在風雲國際上班快半個月了,愣是沒見過這處處留情的伊二少,架子夠大呵。「那小煙怎麼樣了?」
歐若曦似乎記完了,扣緊炭筆神秘地笑了。「當場暴打唄!」
顧小涼眼皮冷不防地跳了一下,心裡不禁為那女人悲哀。別看柳菲煙樣子揉揉媚媚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
柳父祖上可是武術發家的,要不是因為懷了孩子,她死都不會因為怕被老爸把腿打折而逃到美國。
「不過按照司徒護犢子的性格,這小明星還沒紅起來就已經黑咯!」歐若曦幸災樂禍,寫小說以來寫過不少賤賤的女人,卻沒一個人腦殘能及今天「濃曼」裡面遇到的那個極品,簡直的侮辱她的寫作能力……
罵人罵的那麼沒水準也配當賤人?!真是笑話!
顧小涼在一旁安靜地微笑,幾輛車先後停進別墅,幾個人先後下車。
每天她們最開心的事情估計就是現在了,因為一開門就會遇見自己的絕世大寶貝,誰不高興呢?!
傭人來開門,幾個孩子卻不似往常在沙發左右,只有司徒漠和歐允森。
「寶貝,有木有想媽咪?」歐若曦狠狠地捏著兒子地小臉,又大麼一口。
歐允森起先還紳士地由著她,見她變本加厲的將口中蹭到自己臉上,在儒雅的人兒也不禁怒了。「女人,我是不是該給你找個男人了!」
歐若曦一聽,敲了他頭一記,笑罵。「臭小子!」
「寶貝兒,今天做了什麼?」司徒玹玥將兒子抱在懷裡,柔聲問著。
他是幾個孩子裡最大的,平時也夠穩重機智,就是……長得別那麼妖孽就好了!不都說兒子長得像媽麼,她兒子怎麼像極了那男人?這要是領出去,長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唉,頭疼!
顧小涼剛從樓上把女兒抱下來,今天小傢伙有點反正,窩在在自己懷裡還要把臉埋住,真是……
柳菲煙從樓上掐著自家兒子的耳朵下樓,仔細看去,柳宸炎那小霸王居然也不似平日牛哄哄的表情。「臭小子,居然跟老娘玩彆扭!」
顧小涼覺得新奇,看向司徒、歐家的兩個小子忍著笑的表情,心裡有了一二。
該不是她女兒把人家強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