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可以證明，不信我可以……」
「誰要看你的身份證，誰知道是不是假的。這年頭辦假證的人多了去了，看你模樣老老實實，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顧小涼後退一步，身子搖了搖，手裡的袋子也瞬間滑落到腳邊。
見她不好過，自己就高興。
賽琳娜被這種扭曲快意蒙上了雙眼，理智不復存在，更加變本加厲地嘲諷道。「怎麼，被我說中了，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就知道你這樣的女人為了錢別說臉了，就連身體你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不能的！真是賤得一文不值了！」
「我沒有！」顧小涼紅著眼否認，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
「沒有？去你的沒有。」 賽琳娜嗤笑，突然驚叫了一聲。「唷，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彎腰將顧小涼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撿了起來，重新放到她手裡。「你小心點，戰戰兢兢使盡一切狐媚手段迷惑不凡，不就是為了這些麼，怎麼你得到了，就想裝清高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畢竟你很想要，別說你不想要，那會讓我覺得你更加虛偽地噁心！」
她的言語變得很惡劣，小臉也扭曲地像一個老妖。顧小涼摀住耳朵，不想聽到她再講出那些話。
「不想聽？敢做還怕人說，這念頭怎麼淨出你這樣的人，真賤！」賽琳娜提高的音量，就怕她捂著耳朵聽不到自己的話。
顧小涼在腦子裡一遍遍的強迫，她告訴自己，聽不到，聽不到……
可事實，卻總是不盡人意。一剎那，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就像是身體裡沉睡的邪惡之神被喚醒，她突然變得的理智，而狠絕。
自己何必站在這裡，由著這個女人像對敵人一樣的開炮？由著她說一些不乾不淨的話來侮辱自己，傷害自己，顧小涼，你是傻子麼！
她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對面張狂的女人。「你說夠了麼？」
「喲，怎麼，你還惱羞成怒了！」賽琳娜誇張地掩住唇，一副我是不是說中了的模樣。
進來臨來的時候她喝了一些酒，如今酒勁有些上來了，罵起人來更是有勁兒。「是不是我說出了你心底的真是所想，你不高興了啊？別介，你知道你和女支女有什麼差別嗎？」
顧小涼告訴自己不要在聽那些惡言惡語，可事實她依舊能聽到賽琳娜討人厭的嗓音。她想要離開這裡，雙腳卻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我告訴你，女支女是拿著不同男人的錢，由不同男人上。而且，她們不用擔心是否缺乏新鮮感。而你，只拿一個男人的錢，被一個男人上。而且，最悲劇的是，你還要替這個男人生下孩子。萬一這期間，男人對你失去興趣了，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賽琳娜越發猖狂，拉開她一隻手，強逼著她聽。「你，比女支女還不如！」
顧小涼絕望了。
早在這個女人來之前，劉嬸就已經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尤其是和自己要好的小安。現在，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她試著挪動腳步，邁出的步子卻異常沉重。
失去焦點的眼神看過去，裡面滿是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