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真人見到那白骨刺鋒利無比,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把七星刃幻化作圈子,保護在自己和天祺的身前,然後帶著天祺朝著後面飛了過去,想要躲開這些白骨刺。
那白衣的風度翩翩的男子則是張開扇子,不斷的揮舞著,每次揮出以後就會有無數的白骨刺跌落下去。即使有漏掉的也會被他一閃,躲了過去。
幽冥王在飛出無數的白骨刺以後,身上的白骨刺依舊沒有減少,而且還在不斷的釋放著白骨刺。在他放出白骨刺以後,飛到屠寒的身邊,想要解決掉屠寒。
屠寒原本就是一個進攻性的人,幾乎沒有什麼防禦的法寶,也就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在幽冥王的白骨刺源源不斷地攻擊下,他的身體就開始不支了起來,對於白骨刺能夠勉強的應對。可是當幽冥王飛向他以後,他就變的危機起來。
幽冥王那長滿骨刺的手,每次的攻向屠寒都會帶來一陣凌厲的拳風,搞得他不得不小心的防備著。不過即使是這樣,屠寒擋住了那白骨的拳頭以後,那無邊的白骨刺就會狠狠的刺在他的身上。
屠寒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刺入白骨刺以後,變得十分的沉重,每次的揮起手上的千年寒冰刀就如拿著千斤重的寒鐵一樣。身體每次的扭動就會感覺到很累,抬手就會變得吃力起來。
「不好,那位道友中了骨屍毒。」風度翩翩的公子一直在關注著場中兩人的打鬥,見到屠寒的狀況,朝著七星真人提醒道。
「骨屍毒?那是什麼?中了它之後會有什麼變化嗎?還有就是,這種骨屍毒是不是可以解除?」七星真人謹慎的看著場中的屠寒,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中中此毒者,身體會變的有點僵硬,行動非常吃力。身體的消耗變得非常的巨大。然後他就會迷失自己,變得什麼也不知道。此毒是可以解的,只要給中毒者一定的時間,即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能解除。」那翩翩公子顯然見多識廣,告訴了七星真人的自己知道的東西。
「那此毒的弱點是什麼?」七星真人小心謹慎的不想要輕易的出售。
「此毒只有通過骨頭為載體來傳播,一般只要是不被骨刺所傷,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不知道道友可否,要去相救你的朋友?」翩翩公子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七星真人。
「道友,進來時未曾見過,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七星真人沒有急於表示自己要不要救屠寒,而是看向了這翩翩公子。
「我,走進來的。」翩翩公子揮舞著扇子微笑道。
「不知道道友對於這幽冥王的變化如此得知?要知道,這可是崑崙仙境的禁令,不得修煉邪惡的功法,否者就要被人追殺。」
「哈哈,什麼是邪惡?什麼是正義?這世間恐怕誰也不能夠說的明白吧。如果說是練了功就變成了邪惡的,那試問殺人者又算是什麼?」翩翩公子面色有點激動。
「哼,殺人者如果有了合適的理由當然要殺人的。這樣才能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為天下主持正義。」七星真人說的義正言辭,彷彿他就是正義的化身一樣。
「正義,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都是一些虛偽的傢伙。他們殺的人成千上萬,不會比你空中的惡人殺人殺的少多少。只不過他們有著一個偽裝好的面具,蒙蔽了世間大部分的人,讓他們的行為變得更加的合理化罷了。」
「你這樣賣力的為著魔教妖人說話,莫非你和那些魔教妖人有聯繫?」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魔教妖人。」翩翩公子收起了自己的扇子,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身上原本那種給人以溫和的氣勢,變得詭異,灰暗起來。
「想著你就不是什麼好人,原來是魔教的餘孽。那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為修真界除去你這妖孽。」七星真人手上的七星刃收了回來,想要對著那魔教餘孽發起攻擊。
「沒有想到一項以我行我素,不管他人看法的七星真人也會變得這樣有狹義之風,伸張正義,剷除魔教餘孽,真的是讓人大失所望。」那魔教餘孽的翩翩公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魔教妖孽就是妖孽,沒有想到臨死的時候還想著蠱惑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我雖然做事我行我素,不理會別人的看法。可是對於魔教妖孽,我還是會毫不吝惜的。」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所認識如何呢」沒有理會七星真人的話,那翩翩公子轉而問向了躲在七星真人後面的天祺。
天祺原本認為魔就是魔,道就是道,沒有什麼區別的。他認為的道就是那些正義的道義的道,他殺人認為自己沒有殺錯,自己還在維護著自己的道義。可是今天當他聽到了這人的話之後,心理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道是道,道也非道,人人追求的正義之道,真的就是真正對的嗎?那些他們殺的人,真的應該殺嗎?那些殺人的人想過沒有別人為什麼要殺人?自己為自己殺人找到了理由,找到了接口,可是本人殺人真的是錯的嗎?
自己為報父母之仇,也殺了很多的人,那些人真的是該殺嗎?
天祺陷入了天人相交的地步,漸漸的越陷越深,沒有辦法走了出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不要再來問我了,我什麼也不道。」 「小兄弟,難道你不知道正義邪惡本就沒有什麼分別,本就是人們用來生存的手段罷了。想要生存的人,難道還有什麼錯嗎」 天祺彷彿沒有聽見一樣,摀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