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艷陽高照,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來來往往的車輛,提著包繼續往前走。反正現在一無所有了,只有麻木的走下去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或者不如活著。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回憶。父母的,婉妮的,黑子的,像電影一樣放過。但是就這樣死了,自己不會甘心。
走了幾個小時,感覺吃飯的時間到了。便進了一個湘菜館,胡亂叫了幾個菜和兩打酒,吃了起來,只有腦袋暈暈的感覺才能好受一點。
幾瓶酒下肚後,開始吃飯。等到自己酒快喝完的時候聽到一聲驚叫:「你們幹嘛?放手。」
循聲望去,只見幾個喝的滿臉通紅的年輕人正拉著一個服務員的手「美女,你長的這麼漂亮,我們又是老鄉。摸摸沒關係吧,叫什麼呢?」
正當女子和幾個年輕人糾纏不清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連忙掏出一包中華,一邊發,一邊道:「幾位小哥給個面子,我是這個小店的老闆。今天這頓飯算我行不?幾位小哥就放了這妹子吧,俗話說得好。咱都是老鄉!」
另一個穿的稀奇古怪的傢伙,拿著老闆發的煙點上,大著舌頭道:「得,老闆你竟然也是道上的人,那咱們就不玩這妹子,老闆就弄點錢補償一下咱哥幾個吧。」
女孩掙脫之後立即跑到了老闆身後,看樣子這個老闆平日裡待她們不錯。老闆皺著眉頭:「幾位小哥,說實話。我這是小本生意,根本沒多少錢賺。要不,幾位日後來小店吃飯,咱就打個五折。」老闆也是聰明人,不會笨的直接拒絕人家的要求。
話剛剛落音,那個大著舌頭的混混拿著酒瓶在桌上一敲,立即露出了半截玻璃。「媽的,勞資看上你這個店是你的榮幸。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點誠意,我就把這個店砸了。」不少人,見到這一幕之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只有天宇還在悠閒的喝著酒。
老闆見店裡的生意都跑了,心一橫「既然小哥不願意放小店一馬,那我只好報警了。」說著掏出手機準備報警。那個拿酒瓶的見老闆報警,怒罵一聲對著老闆砸了過來。
老闆見到擊來的玻璃瓶,眼中閃出了一絲恐懼。那個女孩子則是大聲尖叫了起來。就在瓶子快砸到老闆頭上的時候,瓶子突然掉了,而那個混混的手上確實插滿了玻璃渣。
「都是老鄉,別做得太過分。」天宇說完就提著包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老闆和女孩一臉感激的看著走出去的天宇。另外兩個人,被這一砸清醒了大半。連忙對著老闆說對不起,接著腳底抹油,飛快的跑了出去。
看著一路望不到盡頭的馬路,不由的放慢的腳步,遠看像是站著沒動一樣。只有近看才能發現他的腳步幅度小的可憐。
突然,一輛的士停在了天宇面前。下來一個人,天宇看了一眼。正是那天在咖啡館的周木天。見到衣衫狼藉的天宇,周木天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沒想到,當時的一中英雄,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看樣子,這兩天我不該找你。」
說完就就準備離開。「什麼事?」天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周木天停住腳步,「我知道是誰害了顏婉妮,和你的家人。」
天宇立刻睜大眼睛,一把拉住周木天:「是誰,快告訴我?」看了一下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前面那個公園去。」
兩人快速的走到一個人比較少的河邊,周木天緩緩道:「那天我回去之後,又到處打聽了一下,知道了當初追顏婉妮的人是誰,是我們的校友,李浩。」
「李浩,李浩」天宇反覆的念了兩遍,突然身上爆發出強烈氣勢,眼神看向青木天,犀利無比。這時候絕對看不出是一個流浪漢。「我知道了,你確定嗎?」反問道。「嗯,我一個朋友他和外面的一些人官富子弟玩的很熟。能肯定是李浩。」「謝謝你,木天。」天宇感謝的說道。
「你先別急著謝我,跟你說。李浩你別去惹,他有個外號叫京城黑道太子。不知道手中有多少力量。我聽說了不少他的事跡,你聽我勸就是了。普普通通的活著就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該走了。」說完直接出了公園。
天宇則是陷入了沉思中,眼中時不時泛著精光。
就在天宇沉思的時候,河對岸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左手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面,右手拿著電話:「老大,他已經知道了,好的。」放下手機後,男子上了一輛寶馬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