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酒吧是京都比較出名的一間大型的娛樂會所,因為這裡的設備很完善,各種娛樂項目都有。而且來這裡夜生活的多半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小姐們。
一樓的大廳是迪吧,各種人士都在這裡放縱的舞動著身軀。喧鬧環境,強勁的音樂,卻影響不了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一個目光散渙,只顧著喝酒的男人。
正是張天宇,當時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個酒吧的門口,而且天已經黑了。以前經常聽說借酒消愁,他毫不猶豫的進了這個酒吧。
要了一打威士忌之後,坐在了最偏僻的位置,看著前面瘋狂的人群。他覺得自己在這種環境中反而更加清醒。
但是一想到周木天的那句話,自己就會控制不住的感到悲傷。他欠婉妮的太多了。端起手中酒杯,一口就門了下去。
喉嚨裡火一樣的燒,越喝越傷悲。自己什麼都沒有給父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自己還在非洲為了國家賣命。
丟掉手中的杯子,直接拿著瓶子就往口中灌。麻木了,兩行淚水無聲的流進了嘴裡,滴在地面,流進心中。一個中國的最頂尖士兵閒雜居然無能為力。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打烊了,請您回家休息,明天再來。」一個甜甜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了一樣眼前的人。
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她:「婉妮,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你不能死啊……」懷中的人在不停的掙扎:「先生,請你放開,先生……在不放我叫人了!」死死的抱住她「你是我的,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們要一起生活 。」
感覺到幾股力氣將自己強行和懷中的人分開了,然後被狠狠的從空中落下,砸在地上。「死無賴,還想吃豆腐。下次還讓我看到,看我不打死你!」尖細的叫罵聲傳了出來。
摸了摸地面,然後拿起包,一搖一晃的行走在茫茫黑夜中。走了很遠之後,天宇都感覺的自己的腳不聽話了,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噗通一聲倒在了一邊的草地裡。不久便想起了細微的鼾聲。
清晨,閆鐵山吃完早餐後就到了1號的房間裡。「昨晚小瞿給我電話,說張天宇的信號消失了。」頓了頓,見1號沒啃聲「主席,要不要去派人找找!」
1號搖搖頭「你知道他的水平,這幾年的進步小瞿也都給你說了。找人去看他不會被他知道嗎?要是他要躲著我們,一樣找不到。」
閆鐵山無奈的說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這麼好一個苗子墮落?」1號喝了一口茶「不是看著他墮落,而是看他的表現。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要下位了,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清楚。天宇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你也清楚。我累了,你先回去去吧!」
見1號都下了逐客令,便起身告辭了。回去的路上,閆鐵山有點納悶,想了想他說的話,這1號葫蘆裡究竟是賣得什麼藥?
天黑的時候,一隻黃毛野狗在天宇的臉上嗅了嗅,伸出舌頭添了兩下。天宇感覺臉上熱乎乎的,睜開眼後,見到一個狗臉正對著自己。不覺打了個哈欠,張開嘴哈了一口酒氣,野狗立即跑遠了。笑了笑,緩緩的站起來,沿著路燈走了下去。
此時的天宇,和昨天的他已經判若兩人。一夜之間,鬍子長出來了許多,連眼角周圍都出現了些許皺紋。眼神沒有了昨天的空洞,但總是看向遠方,又似乎看著眼前,給人一種捉摸不到的感覺。
走到一個小飯館裡,抬頭大聲喊道:「老闆,給我上幾個好菜,再來兩打哈啤。」
服務員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邋裡邋遢的青年人,還以為是那個小工地上的打工仔。隨即進了廚房,跟廚師說了些什麼。
飯菜上來後,天宇把包隨地一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口飯,一口茶,一瓶酒。酒足飯飽之後,又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服務員上來一看,嘴裡念道:「靠,這傢伙餓死鬼投胎嗎?」桌上滿目狼藉,只有一堆空酒瓶和幾個飯碗。
不知不覺走到了高速路口,感覺有點累了。天宇把包放在地上,用手拍拍。做成一個枕頭形狀,隨便一趟便在路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