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誠和他妻子來到縣公安局時,說是來贖人。門衛就把他們攔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都不讓他們進去。這時張誠急道:「我是找你們局長有事的,您就方便一下吧。」那個門衛又打量了這倆人一會,懷疑道:「你們真的是找局長的嗎?」似乎很不相信。張誠又靠近了一點,抽出一張大紅毛主席塞給了門衛。這才讓他們進去。一進去,張誠就找到了齊輝的辦公室。張誠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終於敲了一下門。
裡面傳來齊輝的聲音:「進來。」當齊輝看到張誠,顯出一臉疑問:門衛是幹嗎的,怎麼放這種人進來了?齊輝輕聲問道:「你是?」「哦,我們是張天宇的父母,來贖人的。」張誠趕緊回答了齊輝。一聽的張天宇的父母,齊輝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沉聲道:「張天宇因參與聚眾鬥毆,還重傷他人,現在他是不能被贖出去的。你們走吧,需要你們的時候,自然有人通知的。」
「不是,我們家天宇還小,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計較了好嗎?」齊輝眉頭一皺,「你是說我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嗎?哼,張天宇的事自然有法律來規範,現在程序都還沒走,堅決不行。」張誠連忙道:「不是,不是,局長。您看我一個農民工,沒讀書,這不是說錯話了。要不您讓我們見見天宇,我們見了就走。」
說著還拿出一大疊嶄新的鈔票,悄悄的壓在辦公桌的書下。齊輝先是假裝沒看見,然後又悄悄打量了一下那疊紅團員的厚度,便道:「好吧,不過不能超過十分鐘。」你門出去叫那個值班的民警帶你們去吧。張誠一出門就罵了起來:」我呸,什麼狗東西,看到錢他們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快走,我們趕緊去看看天宇。」兩人加快了腳步,在民警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關押天宇的審訊室。
當門打開,夫妻兩隻感到眼中一黑,過了好一會才在黑暗中看到天宇躺著地上的影子。「天宇,天宇……」倆人叫了幾聲,看到沒反應。張誠靠近一看頓時呆住了,發覺天宇的身上到處是青腫的傷痕,呼吸也微弱的很,張誠不禁握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沒多想,立馬抱著天宇往外面衝去,李梅則是流著淚在旁邊扶著。剛出門就被帶他來的民警攔住了。
「你們要幹嗎?張天宇現在是嫌疑犯,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嫌你媽~還有王法嗎?人都快死了還王法。給我讓開。」張誠怒罵著又往外衝。民警見是有關人命的事,他猶豫了起來,最終還是呼叫了其他同事和齊輝。因為張誠還抱著天宇,沒走多遠就被圍住了。「趕快把人放下,不然就地槍斃。」一個民警警告道。「老子不怕,死也要把我兒子送出去,你們這群畜生。有種就殺了我。」
張誠也是急昏了頭,不想這句話剛好被齊輝聽到了,齊輝走到前面,指著張誠和李梅怒道:「給我把這兩個劫持嫌疑犯的罪人抓下來。」幾個民警立馬跑上前去搶奪天宇,李梅被一個民警拖到一邊,她不斷的掙扎,嘴裡還喊著「張誠,別讓天宇落在這些人手裡。」張誠背後被打了一棒,但他還是沒有放手。還踹了那個民警一腳。齊輝見場面越來越亂,便拔出手槍對準了張誠的大腿。「彭」張誠一下跪倒在地。膝蓋上一個花生米大小的槍孔不停的留著鮮紅的血液。李梅看到,大叫一聲直接昏死了過去。
兩個民警見張誠跪倒了,立即上去把天宇搶了過來。張誠在地上翻滾了一會也昏了過去。齊輝上前看了倆人一眼,立即下了命令:「將他們倆人立刻送到醫院,把那個女的給我關起來。記住,要嚴格看守。」民警將倆人抬上車往醫院駛去。當天宇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門口還站著兩個穿制服的。他便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裡了,不過他是怎麼到醫院來的他一點都不知道。感到身上還是很痛,就閉上了眼睛,暗暗的在思索該怎麼辦?此時黑子正在校長辦公室裡。
「校長,您一定要想辦法把天宇弄出來,不然他很危險的。您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校長也是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知道了,你去上課吧,能救我會救的。」「不是,校長,您只要告訴我天宇現在在那裡,我就能想辦法救他出來,您一定要告訴我啊。」校長不耐煩起來了:「好了,好了,你在這裡看我打電話好吧。」說完校長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喂,李明啊,問你個事。今天你們抓進去的那個小孩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在醫院?那個醫院?幾號房?哦,好了。謝謝了啊。嗯,嗯 拜拜!」校長轉過頭,陰沉道:「我剛問的我一個朋友,他說天宇現在重傷,他爸也中了槍。他現在在人民醫院四樓3號病房。不過有人看著。你能把他救出來嗎?」黑子想了想道:「您給我五天假,我會想辦法讓天宇躲起來,至於他爸我就不知道了。」頓時校長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吧,你現在就去吧。」說著拿筆寫了個號碼給黑子。「記得隨時聯繫。」
黑子拿著紙條便走了出去。校長這時自言自語道:「天宇啊,我實在不忍心這麼好個苗子就在我手裡夭折了啊,」黑子到一個電話亭裡,撥了個號碼:「華哥,你到了嗎?哦,那我在 兄弟網吧 等你。嗯,掛了。接著黑子便跑去了網吧,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就來了兩個人,也是一身流氓打扮,只是沒有黃頭髮。黑子見到倆人連忙上前:「華哥,這個事需要我們配合好,你過來,我給你們說說計劃。」
三人咬了一陣耳朵,黑子便拿出一疊鈔票。「華哥,這是我一點心意,我兄弟救出來了,再請你們吃飯。」那個華哥連忙擺手:「黑子,你這麼做就看不起我兩了啊。你兄弟就是我兄弟嘛,好了走吧,別廢話了。」黑子見華哥這樣,也不好說什麼。三人上了一輛的士直奔人民醫院。下來車,黑子等華哥上去了一分鐘才上去。
待華哥倆人上了四樓時,那兩個民警正在聊那個護士的腿更好看。突然看見兩個不認識的人走過來。其中一個民警喊道:「幹什麼的?這裡嚴禁閒雜人員進入。」華哥嘿嘿一笑:「警察叔叔我是來找您的啊。」兩警察愣了一下,此時華哥倆人以走到他們眼前,揚起手就是一耳光。「哈哈,死警察,打你怎麼了?來追老子啊,追不到你就是龜兒子。」說完華哥倆人拔腿就跑。
那兩警察頓時感到自己祖宗的臉都丟光了,見倆人跑了,大叫一聲「你他媽給我站住」倆人接著追了下去。」當兩個警察朝樓梯出追時,正好與一人擦肩而過,那人正是黑子。黑子見人被引開了,趕緊加快了腳步。當他看到天宇時,天宇也看到了黑子。眼中滿是震驚。天宇剛想說話,只見黑子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二話沒說就扶著天宇,乘電梯下去了,一下去倆人就上了的士。
黑子說了句:「步行街」車子就發動了。司機可不會管上面坐的什麼?只要能賺錢。到了步行街,黑子一直沒說話,天宇也是。他們都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黑子跑到了衣店裡,隨便拿了幾件就出來了,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給天宇換上。天宇這時忍不住了:「黑子,你這是幹嗎?」黑子回道:「幹嗎?還不把你救出來估計你就會掛在裡面。」
「那我們去那裡?」天宇又問道。「放心,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下面的事再看。」倆人又上了公交,再坐的士,再走了半個小時路。終於到了一個小樓房前面,黑子開了門趕緊進去了。一進門就看到遍地的灰塵,黑子尷尬道:「頭,這是我以前的老家,已經很久沒住了,所以你將就一下。你先坐下,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
找來兩條椅子吹了吹。倆人坐下,黑子就說了起來,當黑子說道他爸為了就他中槍的時候,天宇再也忍不住了,兩行恨淚流了下來。說完見天宇不說話,黑子便上樓給天宇準備睡的地方去了。等黑子下來,天宇便問黑子那兩個幫忙救他的去那了。黑子說躲起來了,不用擔心。「哦,替我謝謝他們。那你去給校長打電話吧,我想靜一靜。」
黑了聽了就出去給校長電話了。這時那兩個守天宇的民警可倒霉了,人沒抓到,卻被開除了。還被踹了兩腳,那個鬱悶啊。現在整個縣城裡黑白兩道都在注意天宇,齊輝則是更加急,上次省裡已經給他警告了,如果還有人去告他,那可就保不了他了。在齊輝的佈置下幾乎整個縣城的警察都出動了。顏婉妮也將天宇和她的事,告訴了他爸,尤其是天宇怎麼救的她,他爸顏富也是也是長歎一聲。
他也是個正直的人,只是為了生活下去,有時候還是得看齊輝的臉色,其實在天宇沒出現之前他就準備把自己的女兒嫁到齊家,可是現在女兒的決心這麼堅定。他也只好冒險問問了,一問竟得知天宇已經跑了,只是他的父母還在齊輝手裡。頓時顏婉妮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黑子打完電話,就去買了兩份盒飯,兩瓶水進了屋。
一進屋黑子就看見天宇睡著了,而且看到天宇胸前的那塊玉珮在發光,黑子以為只是一塊普通的夜光玉珮,也就沒奇怪。輕輕的把天宇叫醒來,倆人吃著飯。黑子道:「校長幫你打聽了,你父母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現在齊輝的人全都在找你,他說,想過兩天把你弄出省。你看怎麼樣?」
天宇一臉的茫然:「出去吧,不然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顏婉妮的消息?」黑子見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問顏婉妮,不由翻了翻白眼。「我可以告訴校長這裡的地址。」天宇淡淡道:「你告訴他吧,我去睡覺了。」說完又躺下了,黑子剛剛發現天宇的精神竟然比剛剛看到他的時候好了許多,不由感到奇怪。不過也沒多想,現在發覺自己是真的把天宇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