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軒處理完老馬的事,開始著手處理公司的的事,既然有了方向,處理起來自然也就更加容易。
看到康康跟老媽玩的高高興興,其樂融融,心裡很開心,打電話給希彤。
「喂,你怎樣了,沒事吧!」
電話那頭傳來希彤清脆的聲音,
「沒事,好啦,我想等明天參加完大林的葬禮就把康康接回來。」
「好,到時我會親自把他送回來的,你放心。」
「好,要不還是我過來接,這樣算是給康康一個驚喜吧,謝謝你唐子軒!」
老太太坐在旁邊聽子軒打完電話,
「你是在說康康嗎?」
「啊,現在沒什麼事了,希彤說明天她參加完大林的葬禮,就讓我送回去。」
見康康過來接著跟他說
「康康,後天我們就可以看見媽咪了?」
「好耶!」
康康拍著小手掌跳起來,對著老太太
「奶奶,我後天就能見媽咪了,奶奶,我高興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媽咪。」
老太太看著康康,沒有說話。
唐子軒知道老媽捨不得,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唐子俊看大哥的人帶走老馬,知道他是不會回來了,希望老馬恨的是大哥,而不是自己。只是看來大哥跟佩慈之間並沒有因為這些事大鬧,倒是有些意外,本來還想著大哥看到這些證據不會善不甘休,會跟她大大地鬧一場的,結果卻是風平浪靜,連老媽這兩天也不知蹤影,跑那去哪?那天說是去上香,該不會是住在廟裡了吧!
也不知道媽知不知道,大哥告訴她沒有,媽知道了沒動靜,那是跟大哥商量好的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早知道直接跟媽說好了,這樣就能一下子知道老媽反應跟態度如何,而不用在這裡瞎猜。
希彤早早起來,穿著素淨跟大姐在外面的花店買了一大束菊花,坐著公交車手挽著手來到殯儀館參加大林的葬禮。
殯儀館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前來的送行的普通民眾每一個都是面色沉痛,排著有序的隊伍上前鞠躬鮮花出來。
希彤挽著大姐的手不由地加了力氣,大姐拍拍希彤的手背,給她報以一個鼓勵的笑容
「沒事,堅強些。」
希彤點著頭,臉色隨著裡大林的遺像的臨近,漸漸地變為蒼白。
大林的雙眸清澈澄靜,嘴角微微揚起,英姿颯爽地看著前來弔唁的他的人。
希彤的眼淚在眼眶轉了又轉,最中還是沒有忍住辟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所長見到希彤,跟旁邊的小趙遞個顏色。
小趙過來站在希彤跟大姐面前
「來了,這邊。」
等希彤跟大姐行過禮獻過花之後,小趙帶著大林來到旁邊的休息室,看著滿臉淚花,卻沒有嗚咽出聲的希彤,心裡也很難過,知道此刻的希彤是在用怎樣的毅力來克制自己的悲痛。
「希彤,你就別難過了,我想大林也不想看見你這樣,在這休息會,一會追思儀式再出來。大姐,希彤就麻煩你嘍。」
大姐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好,你去忙,我會照顧她的。」
追思儀式開始,大姐扶著希彤出來,站起那些領導後面,群眾的第一排,夾在裡面眼裡只有的大林。
大林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躺在鮮花翠柏從中,就好像是合著眼睡著了似的,臉上的燒傷經過修補,只是隱隱有些痕跡。
儀式結束,希彤眼看著大林即將被推進去,渾身戰慄,手指甲掐進手掌心裡,前後搖晃兩下。
「怎麼啦?」
大姐看著即將虛脫的希彤,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沒事。」
希彤整個人都掛在大姐身上,冷汗直冒。
好容易支撐著出來,希彤幾乎已是邁不開步子,這時有幾個好事的記者發現希彤,過來舉起相機就拍照,跟在希彤後面的小趙急忙過來阻止
「請問希彤小姐,為什麼不以家屬的名義的參加葬禮呢?」
希彤白著一張臉,黑漆漆的眼珠裡有兩簇小火苗在燃燒,挺直了身軀,反問道
「那請問我為什麼要以家屬的名義參加婚禮呢?」
「這個,你不是大林同志的未婚妻嗎?」
「我是他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可是,你們……」
希彤面帶冷笑
「我們,我們什麼,大林是個好警察,一個關心群眾的好警察,他看見我一個人帶著個孩子不容易幫幫我,不行嗎?」
「不是不行,可是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這是你們說的,我們自己怎麼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未婚夫妻,那請問你是親眼看見我們訂婚還是什麼?」
「這倒沒有?」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你們亂寫,要知道就是因為你們的胡說八道,才間接害死他的,你們都是劊子手,殺人犯,你們當記者的初衷就是為了說瞎話,誹謗他人嗎?」
越說越激動的希彤,情緒幾近失控,這幾天隱藏在心裡的憤怒的徹底爆發出來。
這些記者面面相覷,相互看看,走到一邊,不在說話。
小趙的老婆過來幫忙大姐把希彤送上車
「大姐,你帶希彤先回去吧!墓地以後再去。」
看著希彤,大姐點點頭
「那你替我跟希彤多上兩柱香,幫我們跟大林解釋解釋。」
「嗯,放心。」
希彤就這樣任由大姐帶著回家,就像一個無意識的嬰兒,回到家,大姐讓她坐,就坐,讓她喝水就喝水。
大姐氣的一巴掌摔過去
「你以為這樣子,大林就能活過來,你以為你這樣你內心就不會那麼內疚是嗎?你錯了,你這樣對誰都沒有幫助,只是會連累別人而已,難道你連康康都不要了嗎?」
希彤聽到這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波接一波,哭的昏天黑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