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倫跟著唐子軒出來,回到酒店,唐子軒拿來瓶威士忌跟趙世倫吹著清涼的夜風喝起酒來。
「你沒話要問我?」
趙世倫反問
「我需要問嗎?你不知道剛才見面的剎那,你們的眼神就已經出賣了你們嗎?」
唐子軒端起酒杯仰著頭一口喝完酒杯裡的余酒
「是嗎?哈哈,我還以為我們真的結束了,原來還沒有,多虧你,這真是旁觀者清呀。」
話音才落,趙世倫就一拳揮過來,蓋在唐子軒臉上,嘴裡說著
「怎麼,你還不想結束嗎?你既然放不下幹嘛要跟佩慈結婚,你可別跟我說是結婚後才知道的,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隨便哄。」
「那又如何,前後有差別嗎?我跟佩慈早已注定了要在一起,不管是什麼為了什麼。而她就算有了我帶孩子,又能怎樣,充其量做個地下情人,誰叫她出身不好沒有出身在名門望族」
「我不許你這麼說,你認孩子,對孩子負責我管不著。但是你要希彤做你不能見光的情人不行,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不管你有多愛她,不能讓她正大光明地跟你在一起,那就放開她,」
「我不是放了嗎,今天只是心情不好過來看看孩子,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我就不相信你會跟我有不一樣的答案。」
「如果我愛她,那肯定跟你不一樣,我不會讓我愛的人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說的好聽,誰信。真要是落在你身上,我看也就跟我差不多,伯父伯母你不需要考慮嗎?家族的聲譽名望,還有企業,這些你都可以拋開。」
「父母我可以做工作,其它都可以。不管怎樣,我絕不會讓我愛的女人不能見光,何況還有自己的孩子,我也要讓可以隨時隨地他抬頭挺胸地告訴別人,他的爸爸媽媽是誰,而不是這樣遮遮掩掩。」
說完這些,趙世倫不在理會唐子軒,站起身喝完自己酒杯裡的酒,回自己房間去了。
唐子軒坐在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或許老友說的對,但是事到如今晚了。
跟佩慈結婚前沒說,而今她有了身孕,接下來很快孩子就會出世,這個結局看來是沒法改變了。
畢竟世倫不是自己,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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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軒跟著趙世倫來到希彤家裡,剛到門口,唐子軒就接到老媽的電話,說佩慈出事了,叫他趕快回去。
唐子軒急忙調轉車頭,往家裡趕。
希彤看著子軒這樣急急離去,擔心的要死,到底出了什麼事,也不說一下就走,只有趙世倫聽來的一言半語。
精神恍惚的希彤,陪著他們也是意興闌珊,經常答非所問,後來還是趙世倫說他會估計著時間給子軒問問,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唐子軒急著趕回來,佩慈住進私家醫院貴賓房,看著吊著瓶的佩慈,唐子軒的心才多少安穩些,臉色還好,只是沒有精神。
唐老太看他回來,神情肅穆地把他拉到一邊
「你有去那邊了是嗎?半夜丟下佩慈走了,也不想想佩慈正懷著身孕,你這樣丟下她走開,她會受多大打擊,你知道嗎?現在趕回來晚了,佩慈流產了,孩子沒有了,而且她永遠也不可能在有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嗎?」
唐子軒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媽,希望她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麼可能,自己才離開那麼一下,就跟自己還沒來到人世的孩子說再見了,怎麼可能?
「媽,你騙我,佩慈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流產,她不會,媽,你說是騙我的。」
「我也希望我是騙你的。早上,子俊去問佩慈拿錢,佩慈剛好因為你生氣,而對子俊不予理睬。子俊拿不到錢就開始胡言亂語,什麼話難聽說什麼,也因為工作的事壓在心裡,結果兩個人就扛上了,一個堅決不拿,還說他是窩囊廢,扶不起來的劉阿斗,一個說她跟你一樣,黑心黑腸,想霸佔家產,後來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珍姐聽見他們在爭吵,來叫我,上去時只看見子俊衝出門去,佩慈倒在地上。」
唐子軒想著自己失去的孩子,擦擦眼睛
「媽,我進去看看佩慈」
「好,別再刺激她,對她好些,不要告訴她她永遠都不可能在有孩子的話。」
唐子軒點點頭,推門進去,佩慈還跟剛才那樣,臉上平靜地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唐子軒在床邊坐下,把佩慈冰涼的手放進自己手裡,佩慈的睫毛動了一下,又沒動靜了。
看著佩慈這樣,唐子軒心裡是後悔萬分,對她有說不出的愧疚跟抱歉。
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低下頭吻著佩慈的手,淚水也跟著滴落在佩慈的手上。
佩慈抬眼看了看唐子軒,一把抱住唐子軒嚎啕大哭起來。
等佩慈將心底的哀傷發洩完之後,唐子軒讓她躺回到床上,吻著她臉上的眼淚
「沒有關係,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都是我的錯,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原諒我,我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不會在這麼輕易地離開你,對不起,老婆。」
佩慈哽咽著沒有說話,任由唐子軒將自己臉上的淚水吻干。
心裡的那份傷痛卻是深深烙在了心底,再也無法消除。
唐子軒寸步不離地守在佩慈身邊,細心地照顧著她。
第二天才抽空打了個電話給趙世倫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等到佩慈情況好轉後,問過醫生,親自駕車帶著她回家,下車後一把把佩慈攔腰抱著,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間,小心呵護著,就像懷裡抱著的是剛出生的嬰孩,嬌嫩無比。
唐老太看見兒子這樣柔情蜜意地對待佩慈,心裡微微一動,忍不住跟珍姐視線相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