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扶著白若雪,讓她躺下去。
「你打算用這種方法留下我嗎?」白若雪忽然平靜了下來,冷冷的問道。
宇文清細心的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雪兒,你若是安心的留下來,我自然是不會為難你的。我只是不想你有事,也不想孩子有事。所以,安心留下來好嗎?只要你們母子平安,你的眼睛也好了,我放你走,一定!」
「如果我現在一定要走呢?」白若雪冷冷的問:「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把我關起來?」
宇文清沉默了,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白若雪冷笑,「不都已經這麼做了嗎?怎麼還不敢承認了?」
宇文清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站了起來,看著床上的女人,「是。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只能這麼做了。從今天起,到我認為你可以離開的時候,我不會讓你踏出這個房間。不要試圖逃跑,你逃不掉的。也不要試圖用傷害自己的手段來逼我放你走。從今天起,你跟孩子有任何意外,我就毀了這天下來給你們陪葬!」
宇文清說的聲音恢復平素時的雲淡風輕,但是白若雪知道,他說的絕對是實話。
白若雪笑了,「果然啊,你最擅長的就是威脅別人。以前你不就是用這種手段逼我從西涼跟一起回來的嗎?可是那個時候,你是用我父母的命,如今他們都死了,不止他們,那些我珍惜的人也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你毀了這天下又與我何干?難道你以為這一次還能威脅的到我嗎?」
宇文清俯下身,伸手輕柔的撫上了白若雪臉頰,笑了,「當然能了。因為我知道,你有一顆太善良的心。初次見面的時候,你不就救了不認識的我嗎?這樣的你,自然是不會不顧別人的死活的。何況,你珍惜的人都不在了嗎?宇文軒可是為了你救你,連手臂都斷了一條。你可以不顧他的死活?韓素纖呢?你連宇文勳冷落她,都會生氣,也可以不顧她的死活?還有雲柔,雲錦,她們你都可以不管嗎?雪兒,你聽著,如果,你敢逃,或者傷害自己的話,我最先就拿他們開刀。」
白若雪的心完全跌進了冰窖中,冷的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呵!好,好,宇文清,你真是厲害啊!永遠都能輕而易舉的抓住別人的弱點。好,你贏了。我留下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不想見到你,所以從今天起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宇文清沒有接話,他的手輕柔的,仿若是在碰觸著絕世罕見的珍寶一樣,輕撫著白若雪的臉頰。
最後一次了嗎?
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白若雪是被點了穴,無法決絕,所以才讓他碰觸的。便是如此,白若雪的眉頭也已經顰到了一起,完全一副厭棄的樣子。
宇文清忽然控制不住自己,他俯身霸道的吻上了一雙因為虛弱而蒼白的唇。
身下的人很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所以,根本忘了反應。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舌已經闖入了她的口中,霸道的席捲著她所有的感知。
她想要掙扎,可是她被點穴了,動彈不得。
她討厭這樣!
所以,她重重的咬了下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充斥了她的口腔。
宇文清吃痛放開了她。
他的嘴角還有沾有一絲鮮紅的血跡。
白若雪沒有說話,口中的血腥味讓她在一瞬間心疼了。
所以,她竟然忘了開口去罵人。
宇文清擦乾了嘴角的血跡,平復了自己心中那股難耐的痛,淡淡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從今天起,我不會再來這裡了。但是,你也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安安分分的呆著!」
說完,宇文清解開了白若雪的穴道,再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白若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還是被點穴了一樣。
好一會兒,有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了出來。
從那天以後,宇文清確實沒有再出現過。一直是雲錦跟雲柔在照顧她,還有很多很多的太醫。
半個月後,她忽然接道了聖旨,原來是宇文清登基做了皇帝,立她為皇后。
宣旨的是老皇帝身邊的太監小春子。
小春子在宣讀聖旨的時候,白若雪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最後讓她接旨,她也跟沒聽見一樣。
小春子沒辦法,只能把聖旨放在桌子上,只當她是接了。
「哼!」小春子走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若雪冷笑了一聲,「說什麼目標根本就不是皇位,到最後還不是坐了嗎?」
雲錦當時正在幫她捶背,猶豫了一下接口道:「其實,好像也不是七爺自己願意的。是那些大臣從半個月前就一直跪在宮外,一致認為,應該由七爺登基做皇帝。」
「他不想,難道還有誰能逼他嗎?」白若雪不以為然道。
雲錦想了想,點頭,「也是!」
白若雪便不再說話了。
這段時間一來,白若雪一直是這樣,不太說話。像剛才那樣,主動說兩句話的時候都少。
雲錦知道她心裡難過的很。別說是她了,就是雲錦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很難過。在看到白守城夫婦死的時候,也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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