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兒子,他一開始也是有懷疑的,所以也讓人調查過他的過去,因為確認了他的過去沒有任何不妥,才會漸漸的接受他。可是如今,事實擺在他面前,他竟然錯認了。
「那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朕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這麼對朕的孩子們?」皇帝指著他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他雖然不是多慈愛的父親,可是自己的三個兒子,兩個是可能繼承皇位的,一個是自己最寵愛的,他們全部遇難,就算他再鐵石心腸,也心痛的快要麻木了。
與他的痛苦相反,宇文清笑的恣意灑脫,「我是誰,你會知道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告訴你一些事情,那幾個素來不合的國家為什麼會結合到一起,出兵攻打陵南國呢?因為我讓他們出兵的。為什麼他們沒有一起出兵,而是一步一步來呢?因為我要讓你們掉以輕心。這樣,你那兩個寶貝兒子,才會為了爭功勞出戰。為什麼雲陽王偏挑這個時候謀反呢?因為我要他絆住大將軍,不讓他去援救。為什麼兩邊的實力相差不大,陵南國卻兵敗如山倒呢?因為他們兩個素來不合。要聯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手下合起來雖然是百萬大軍,實則各自為營。這樣,要敗也是遲早的!」
皇帝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全部都是你的計劃!」
「不止如此!」宇文清笑的更深了幾分,「十四弟之所以會遇伏,也是我安排的。換句話說,他是死在我的手裡。」
「你,你……」皇帝氣的渾身發抖,「來人,來人,給朕把他拖出去凌遲處死!」
可是他大喊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進來。
朝中的大臣也都很奇怪。
只有宇文清笑的氣定神閒,「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宮中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確切的說,京城的守備軍,也是聽我的命令行事的。你就暫時過過做皇帝的癮吧,很快就沒機會了!」
不止是皇帝,在場的很多大臣都震驚了。
特別是宇文希。他是維護京城治安的人,京城的守備軍一直都是他的手下。他沒有下令,那些人怎麼會聽宇文清的?
「七哥,你到底在做什麼?」到現在,宇文希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那麼敬重的七哥,居然會做出這些過分的事情。
宇文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十弟,你看看你調動守備軍的令牌還在嗎?」
經過他一提醒,宇文希立刻去找自己隨身攜帶的令牌,但是早已不翼而飛了。他詫異的看著宇文清,「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宇文清笑著搖頭,「不是我。是你的副官拿過來,送給我的。」
「他?」宇文希根本不相信,「他什麼時候也聽命於你了!」
「不止他,這朝中聽命於我的何止他?否則,我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掌控了皇宮的一切,京城的一切,陵南國的一切?」
囂張的丟下這句話給宇文希之後,宇文清轉向高位上那個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老男人,「好心提心你一句,如今還會聽命於你的,就是你那群影衛。要動我,就讓他們出動好了!」
「朕不用你提醒!」皇帝已經怒髮衝冠了,他的大手在龍椅上重重的一拍,立馬有數十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大殿上,將宇文清團團圍住。
皇帝狠狠的瞪著宇文清,「朕知道,如今陵南王朝已經在你的掌控下,朕也無力回天。但是,朕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活著。」
音落,他大手一揮,下令道:「殺了他,碎屍萬段!」
那群黑衣人影衛們一擁而上,向宇文清攻了過去。
「七哥!」
宇文宏跟宇文希兩個,雖然因為宇文清做了這麼多他們根本不能接受的事情而滿心的失望,可是看到那麼多的人一起向宇文清湧過去的時候,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衝了過去。
哪知道,他們還沒有趕過去。大家的眼前一花,好像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再回神的時候,就發現,原本還好端端的黑衣人們已經紛紛到底,沒有的氣息。
他們的死相是一樣的,一劍封喉。
而那個文文弱弱的宇文清,卻已經從他們中間移至圈外。
他的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到。若不是他的手上拿著一柄滴血的劍,沒有會相信,這些人一瞬間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他站在大殿的中央,白衣勝若,雲淡風輕。可是那一瞬間,在場的人恍若看到撒旦重生,修羅轉世。
大殿上噤若寒蟬,沒有人說話,有的是沒有回神,回神的則不敢出聲。
宇文清把劍隨手扔到了那群屍體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沒有沾到血,這才掃了那群大氣不敢出的大臣們一周,笑道:「放心好了,你們只要安安分分的站著,我不會殺你們的!」
然後他轉身面對著一眼傻眼的皇帝,「怎樣,還有別的人嗎?一起叫出來吧。我從回京之後就鮮少用武功了。如今既動手了,能不能找幾個武功過去的人出來?他們,真的不夠看呢!」
皇帝這才知道,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影衛,是陵南王朝自古就有的。隸屬於皇帝本人。是如影隨形的存在。也可以說保護皇帝的最後一道屏障。
如今,連影衛都死盡了。他已經沒有人可以用了!
既如此,皇帝倒也平靜了。反正,木已成舟。他再怎樣生氣,動怒,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如今你已經大獲全勝了,總可以告訴朕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