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笑著搖頭,「我覺得再好的東西,也要物盡其用。反正放在我跟前也沒什麼用。還是四爺帶著吧!」
說著她幫自己跟宇文辰的杯子裡都倒滿了茶水,然後端起杯子敬宇文辰,「四爺,我以茶代酒敬你,預祝你早日大獲全勝,凱旋歸來!我先乾為敬!」
說著她仰頭那一整杯的茶都喝了下去。
宇文辰的嘴角彎著一抹好看的微笑,然後也把茶喝下去了。
吃過了午飯之後,宇文辰要回去做出征的準備工作,雲妃棍打不動的去午睡了,倒是白若雪,頗有主人的風範,送著宇文辰出門了。
「四爺,一路順風,早日歸來!」白若雪笑著說。
宇文辰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身,看著白若雪,「雪兒,你是不是很喜歡七弟啊?」
白若雪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宇文辰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雖然,她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真的要她跟別人說出來,還真是有些為難。
所以,她只是傻笑,「四爺為什麼這麼問?」
宇文辰答非所問道:「很喜歡是嗎?是不是喜歡到沒有他,你也活不下去了?」
白若雪臉上的傻笑消失殆盡了,「四爺什麼意思?」
宇文辰沉默了一下,揚起了慣有的笑容,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羨慕你們!」
說完,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了。
白若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宇文辰走的時候,好像很失落。
當然,她並不會天真的以為,宇文辰真的是因為羨慕她跟宇文清。
只是,她卻也不知道宇文辰到底心裡在想什麼。
晚上宇文清接她回去的時候,她靠在宇文清的肩上,問:「四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為什麼這麼問?」宇文清笑道。
白若雪搖頭,「不知道。感覺!好像心事重重的。跟最開始認識的他好像完全不一樣了。」
宇文清挑了挑眉,「怎麼說?」
「最開始我認識的四爺,好像眼中只有皇位。所以,他會拿我來威脅你,也會用你來威脅我。不擇手段,不近人情。可是現在,好像不是這樣了。他好像也有煩心的事。而我覺得,好像那煩心的事,跟皇位沒有關係。說不清楚,總覺得,他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宇文辰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白若雪倒是沒有可以留意過。只是今天細細想來才發現,如今的宇文辰跟最初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
最初的宇文辰,她並不敢接近。但是現在,她覺得宇文辰已經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宇文清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故作不滿道:「對四哥這麼在意,也不怕我吃醋嗎?」
白若雪抬頭瞪他,撅著嘴巴,不滿道:「這也吃醋啊?那我在意的人多了去了,你要不呆在醋缸子裡不要出來算了!」
宇文清刮了刮她的俏鼻子,笑道:「你啊,就喜歡欺負我對不對?」
白若雪白了他一眼,「我欺負你?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哼!」
宇文清也不反駁,只摟著她笑著,不說話。
白若雪趴在他懷裡,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抬頭,看著宇文清問:「七爺,你說四爺他們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宇文清,很明顯,她是期待著宇文清給她安心的答案。
在白若雪看來,這世上好像沒有宇文清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如果他說他們沒事,一定就沒事了。
宇文清是那麼通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可是素來都會順著白若雪意思的宇文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說:「不要總是在我的面前提別的男人好嗎?」音落,他低頭吻上了白若雪紅唇,把白若雪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
半個月後,西北傳來消息,在宇文軒跟宇文辰聯手之後,已經穩住了西北的戰事。
皇帝跟朝廷的文武百官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又過半個月,西北再傳來消息,與陵南王朝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的西涼國,忽然由他們的太子率領五十萬大軍,直逼陵南國的邊境。
宇文軒跟宇文辰因為本就不合,而且心中各有計較。此前也是勉強才能與越北國跟西北小國的聯盟戰成平手,如今,西涼國的五十萬大軍加入之後,自然他們的敗局已定。
不過那兩個人都是笨人,所以並沒有跟對方硬拚。他們各自率領著自己手下的人馬,各佔一方城池,拒不出戰。
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對方已將兩座城池的後方退路完全切斷。就算他們拒不出戰,困,也能將他們困死!
情勢如此危機,誰也沒有功夫去想,為什麼西涼國會跟素來不合的越北國聯手?更沒有去想,為什麼他們要聯手,不一開始就合作,反倒要一步一步來?
總之,他們在得到消息的時候,能想到的,就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宇文軒跟宇文辰帶走了一百萬的人馬。此時要在短時間之內集結到大量的兵馬,還有糧草實在不易。
最後,不知道是誰提出駐守西南的大將軍手上還有二十萬大軍,而雲陽王為一方的諸侯,手上也有二十萬的兵馬。結合這兩個人的兵力去援救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皇帝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自然是立刻下旨,讓雲陽王與大將軍立刻帶兵去西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