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宇文清這麼一說,白若雪這才想起來,花含煙被宇文清灌下了很多下了藥的酒。
她想著自己也不過只喝了一杯,便成這樣了。
那花含煙喝了那麼多,一定很悲慘。
「我骨頭都散架了!」
白若雪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穿了衣服起身了。雖然她不喜歡幸災樂禍,不過看戲她還是很喜歡的。
宇文清等她穿好的衣服,抱著她直接駕馭著輕功出了王府。
「唉?這是要去哪裡啊?」白若雪不解。
「去看花夫人啊!」
「她不在府上?」
宇文清雖然還抱著一個人飛簷走壁,卻還是抽了一隻手在白若雪的鼻子上刮了刮,笑道:「我不是說了,那藥性若是不能解除,便會慾火焚身而死嗎?她當然不能在府中等死了!」
「可是,她下的藥,自己沒解藥?」
宇文清想了想,「也許有。不過我已經讓莫言把解藥偷過來了。所以,她必須找人解決。」
白若雪詫異的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如仙的臉龐,心下一陣惡寒。
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蛇蠍美人。可是實在沒想到,他肚子裡竟有那麼多彎彎繞。那花含煙分明就是想要設計他的,結果非但沒有成功,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這樣的結局,白若雪甚至懷疑宇文清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花含煙的計劃,所以將計就計。
宇文清又捏了捏她的臉,「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她那樣設計你相公我,你還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白若雪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奇怪,你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這麼多。明明是她要設計你,結果竟被你佔盡的便宜。實在是想不明白!」
「那還不是因為你相公我太聰明的緣故!」宇文清倒是很不謙虛。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白若雪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正要問他們這是要去那裡。宇文清卻已經帶著她停在了一處屋頂上。
白若雪定眼一看,竟發現他們是停在太子府的外面。
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就聽到下面傳出了喧鬧的聲音。
「大膽,這裡是太子爺的府邸,豈是你們說進就能進的?」太子府上的侍衛統領胡權冷冷的呵斥道。
「我就是知道是太子府才來的!」說話的維護進城治安,統領京城禁衛軍的榮親王宇文希。
「王爺,下官知道您是職責所在。但是就算是您,沒有皇上的命令,也無權擅闖太子府!」胡權拒不退讓。
宇文希冷笑,「笑話,本王奉父皇的命令,維護京城的治安。這京中哪裡是本王不能去的?何況本王既然大半夜的來了,就不會空手而回。來人,將胡權押下,其他人跟本王進去找人!」
宇文希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卻很認真。
只見他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利落的拿下的胡權,和一干想要反抗的人之後,打開了太子府的大門,跟著宇文希進去了。
白若雪不解的看著宇文清,「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花含煙來找太子了?」
宇文清沒有說話,摟著白若雪騰空而起,神不知鬼不覺跟著宇文希一行人進了太子府。
宇文希進了太子府之後,意思意思的叫了幾個人各處看看,自己帶著大隊人馬徑直闖去了宇文軒的住處。
而他剛進宇文軒的院子,宇文軒已經等在門口了。
「哼,十弟這是什麼意思?」他冷冷的問。
宇文希很得體的向他見了禮,「臣弟參見太子爺!」
「哼!你帶著這麼多人闖入我府中,眼中還有我這個太子嗎?」宇文軒並不與他客氣。
宇文希也不是個虛假的人,意思意思之後,人家不領情,他也不打算在佯裝和氣了。
「臣弟接道七哥府上的莫言的舉報,說七哥的侍妾花含煙夫人在太子爺這裡。莫言說,七哥吩咐他了,一定要把花含煙毫髮無傷的帶回去。可是他在太子府門前求見了很久,太子府的人卻不讓他進來。他沒辦法,所以只能去找我了。我知道這個時候來打擾太子爺確實不該。但是,臣弟既然奉了父皇的旨意維護京城治安,有人舉報,臣弟也不得不按章辦事。有得罪之處,太子爺明日一早可以向父皇稟明。一切後果,臣弟自會一律承擔!」
說完,他大手一揮,「給我搜!」
「誰敢!」宇文軒高聲呵斥著。
他到底是太子爺,由他親自攔在門口,那些人就算有了宇文希的命令,也不敢真的硬闖進去。
宇文希原就不爽這個生來就高高在上的宇文軒,如今難得有幾乎挫挫他的銳氣,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他親自走到宇文軒的面前,「太子爺,臣弟可是在辦公事。太子爺就算位高權重,也不能妨礙公務。太子爺最好還是讓開,否則臣弟只有得罪了!」
宇文軒心中實在焦急。花含煙確實就在他的房中,而且因為被宇文清逼著喝下了那麼多下藥的酒之後,現在她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
若是被宇文希闖進去看見了,那麼他與皇帝賜給宇文清的女人通,奸的事實就成立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大錯。
可是皇帝如今對他已經很有成見,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他要再挽回皇帝對他的看法,只怕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他原以為宇文清閉著花含煙喝下那些酒,不過就是為了教訓她一下。誰知道他竟根本早就算計好了。他的目標根本不是花含煙,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