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離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白若雪始終放不開。以至於每一次見到雲柔的時候,都覺得無法面對。
不過雲柔似乎過的很幸福。
宇文澈雖然看起來冷冷清清,卻是個貼心的人。對雲柔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雲柔每每提起宇文澈的時候,都笑著很甜蜜。
而宇文澈倒是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
看到這樣的結局,白若雪偶爾也會安慰自己,這樣不錯。
可是每一次看到明香的時候,她便會想起那日雲霆緊緊的攥著匕首的畫面。
「七爺,我是不是很多事啊?」白若雪終於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愧疚。
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事情,但是自從那日她從城外回來之後,便有了心事,宇文清自然早就覺察到了。而後她的種種表現,也逃不過宇文清的眼睛。
宇文清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關你的事。這樣的結果其實很好,你不覺得嗎?」
「可是,那天我看著雲公子那麼難過,我也覺得好難受。其實我早該發現了才對。可是我偏偏視而不見。還慫恿柔兒請他幫忙。我真不知道他在幫柔兒接近十四爺的時候,在說服十四爺娶柔兒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的。」
現在的結局確實很好。但是白若雪卻始終覺得愧對雲霆。
如果不是她插手,而是雲霆自己做的決定,那麼她或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宇文清輕輕抱著她,「不用為他擔心了。便是沒有你,他又能怎樣?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做決定的。我想,他也是想清楚了,才會這麼做的。只是,他還需要時間而已。」
白若雪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但願,他能盡快走出來。」
「會的!」宇文清很不負責任的接道。
他只是要讓白若雪安心,關於雲霆會怎樣,他並不在乎——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時候,正好又是白若雪的生日。
這是白若雪嫁給宇文清三年來,第一次在王府過生日。
宇文清素來不喜歡熱鬧,不過白若雪的生日卻是例外。
他特意從外地請了冰雕師傅,日夜趕工終於在白若雪生日的時候,在王府的花園中修出了各式各樣的冰雕。
晚上的時候,用各色的燈籠打著彩色的光照在上面,整個花園就像是水晶宮一樣。
白若雪是被宇文清蒙著眼睛帶著來了,宇文清放開她的時候,她看到映入眼簾的,如同夢境一樣美麗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一年的生日去了哈爾濱看冰雕。那個時候,覺得好美好美。是她長這麼大過的最美麗的生日。
她曾經無意中跟宇文清提起過。
她說的時候,也許露出了很嚮往的表情,所以宇文清就記下了。
但是白若雪不認為在陵南國真的能看到那樣的景色。
陵南王朝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雖然冬天也會下雪,但是溫度不會太低。便是結冰,也不可能多厚實的。
所以,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宇文清竟然真的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如此費心。
白若雪看著滿院子中栩栩如生的冰雕,各式各樣。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回身緊緊的抱住宇文清,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說話,也不動彈,只是死死的抱著他。
宇文清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寵溺的笑道:「傻丫頭,這有什麼值得你感動成這樣。」
白若雪在他潔白的衣服上把眼淚鼻涕都擦乾淨了,這才抬起頭來,佯裝無所謂的樣子。
「誰感動了?我只是覺得冷!」
宇文清也不拆穿她,反倒笑的別有用心,「是嗎?那我用別的方法幫你取暖好不好?」
音落他低頭吻上了白若雪的紅唇。
白若雪並不反對,而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讓自己更貼近他,深情的回吻著。
兩個人正吻的熱火朝天,卻忽然傳來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
「哎呀,我們又來的不是時候啊!」
宇文希笑的極是誇張,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眾皇子以及皇子妃。
白若雪聽到聲音後,整個人都僵住了。回神之後,她用力的想要推開宇文清。可是宇文清竟不顧大家都在場,依然緊緊的摟著她親吻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臉上已經因為難為情,幾乎紅的充血的白若雪。悠悠的轉過身,道:「來的確實不是時候!」
宇文希跟宇文宏已經對宇文清這樣的態度見怪不怪了,走上前,嬉笑著玩笑著,「我們知道。可是七哥你既然那麼想跟七嫂過二人世界,為什麼還要叫我們來呢?真是的,叫我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多為難啊!」
宇文清瞥了那對活寶一眼,「我便是故意叫你們過來,看我們夫妻恩愛的。如何?」
「就知道七哥你是這個心思。」宇文宏玩笑著,「不過七哥你這麼做也刺激不到我,倒是十弟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只怕心裡不舒服!」
「九哥你胡說什麼啊?」宇文希不滿的跟宇文宏鬥起了嘴。
不過他們兩個關係本來就好,所以,見他們鬥嘴,大家都只是在一旁起哄,當著熱鬧看——
五更一萬字奉上,謝謝支持!
謝謝送金牌的親,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