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說著,笑顏如花的執起了花含煙的手,打量著花含煙兩眼,說:「花妹妹長的真是標誌。我聽七爺說,舞跳的也特別好。真是難得。原聽七爺提了,倒是很想去看看妹妹的。可是身子還沒大好,七爺偏是不讓出門。今兒見了,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了。」
正巧雲錦泡了茶端了進來,白若雪便叫了她,「雲錦啊,你去我房中把前日七爺送的碧玉珊瑚的金步搖拿來。」
雲錦放下茶水,應承著去了。
白若雪拉著花含煙坐下,笑道:「妹妹進門也有些日子了,做姐姐的原是早應該恭賀妹妹的。只是因為遠在外地,一直沒有機會,倒是疏忽了妹妹。」
說話間雲錦已經取來了錦盒,打開,裡面放著一直極是罕見的金步搖,以碧玉和血紅色的珊瑚雕琢而成,鑲上了黃金打造的步搖,極是好看。
白若雪接過髮簪,「這是前日裡七爺送給我的。只是我如今這體態是不敢出門見人了,所以倒也用不到。妹妹如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最配這步搖了。姐姐便就送給妹妹,當是姐姐給你見面禮!」
說著她親手把步搖插到了花含煙的髮髻了。
花含煙連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道:「萬萬不可。這是七爺送給姐姐的,是七爺對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怎敢收如此貴重的禮物。」
白若雪咯咯笑了起來,「妹妹真是愛說笑,一枝步搖而已,便是七爺對我的心意,就不能是我對妹妹的心意嗎?再說妹妹你帶著真是好看,想是七爺見了,也一定喜歡,覺得送給妹妹更合適呢。好了,給你,你便收著就是了。」
見她如此說,花含煙也不推辭了。只是心下卻是疑惑了,那白若雪難道對她便一點敵意都沒有,她怎麼說也是在白若雪在王府的時候,受專寵的女人。如今她對她倒是既大方又得體,真真一副正房王妃,端莊有禮的樣子。
她哪裡知道白若雪的心思?一來白若雪是知道宇文清跟這個女人除了喝酒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事情,所以便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二來是要氣月顏公主。
瞧著月顏公主那虛假的笑容,她就不爽。
再說,她可不認為月顏公主真的是來看她的。她絕對不相信那個女人有那樣的好心。
人是這樣的,那個人害了你一次,你便再難相信她了。
以前,對月顏公主,白若雪也只是不喜歡而已。但是自從上次她自己流產,卻要陷害她。自此,白若雪對這個女人便設下了防備。
那月顏公主原是來著花含煙來掩人耳目,順便刺激白若雪的。
誰知道,白若雪不但沒有如她所想的生氣,反而還送了花含煙那麼貴重罕見的步搖,而且還口口聲聲的宣稱那是七爺送她。像是故意在炫耀七爺就對她一個人好一樣。
月顏公主恨的牙癢癢的,可是卻不能發作,只能佯裝著笑容,道:「兩位還真是一見如故,感情這麼好,倒與我一個人生分了。」
花含煙倒是笑道:「公主說笑了,我們都是自家姐妹,哪有生分一說?姐姐你說是嗎?」
白若雪只是微笑,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喝茶吧!」
然後自己端著杯子,先喝了起來。
她不是大方的人,從來都是,對於害過自己的月顏公主,她不樂意跟她假客套。
見白若雪連表面的情分都不顧,月顏公主真是氣的快要炸了。但是她還是努力的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坐下來與她們一起喝茶。
那月顏公主一面喝茶一面打量著屋子,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白若雪放下杯子,開口道:「七爺不在!想是還有一會兒才能回來。公主若是要見他的話,要麼再等等,要麼就明日再來。」
月顏公主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訕訕笑道:「我知道七爺不在。我跟花妹妹來這裡,是想看看小郡主的。只是來了這麼一會兒了,怎麼也看不見小郡主呢?」
「是啊,妹妹我也想看看小郡主呢。聽說長的特別好看,七爺喜歡的不得了!」花含煙也接茬道。
白若雪喝著茶,悠悠的說道:「還在睡呢。孩子還太小,除了吃就是睡。」
聽白若雪的意思,根本就不樂意讓她們去看小明香,月顏公主心中暗自著急。
「小孩子是這樣的。我聽說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一天十二個時辰要睡上十個時辰呢。能睡好,這樣長的快!」花含煙似乎並不介意,而是投其所好的跟白若雪聊了起來。
跟每個母親一樣,提起自己的孩子都特別的喜歡,白若雪聽著也笑了起來,「花妹妹說的一點都不錯,小孩子長的可真快,一天一個樣。我想我若是三五天不去看她,說不定都認不出她了。」
兩個人就孩子的問題聊的特別的開心,一旁的月顏公主插不上話,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過了一會兒花含煙站了起來,「姐姐,妹妹該回去了,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說著她向月顏公主道:「公主,你走不走?跟我一起吧,免得路上我一個人著急!」
月顏公主見也沒什麼機會動手,只好也跟著站起來,跟白若雪道別。
白若雪早盼她們走了,所以立刻站起來送她們出去。到門口的時候,花含煙見旁邊的屋子門口站著兩個身材臃腫的女人,便問道:「那便是小郡主的乳母吧?小郡主是住那裡嗎?」
白若雪點頭,「嗯!白天正屋總是有人,怕吵到她了,所以都讓她睡在那邊。」